李肖彥一開始還很害羞，看沈以冬也沒什麼表示，就隨手將東西扔櫃子里不怎麼在乎了，接下來每天晚上也都一樣，他看著沈以冬，沈以冬看著電視。

但沈以冬不是個死人，他就算在乎的不多，那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絕大多數時間都在思考自己是誰這種問題而已。

至於李肖彥的目光……沈以冬不可能不懂，他雖然忘了一些事，卻並沒有變成白痴。

……

「你自從身體好了之後就沒出門過，待會我要去附近超市買菜，一起吧？」李肖彥問著他。

沈以冬點點頭，絲毫都不反駁：「好。」

兩隻狗男男肩並肩就出門了，沈以冬腦海中不斷的搜索附近建築的信息，然而總是提示搜索失敗……

至於之前他被追殺那晚的動蕩，對方處理的很好，死人也都被拖走了，再不濟扔錢總能擺平，所以沈以冬到現在也沒感覺附近哪裡不對，周圍更沒有新聞。

李肖彥帶著他進了超市，沈以冬眼中掃視一圈，依舊古井無波，倒是一路上收到了很多小女孩的露骨眼神。

不知道為什麼，李肖彥看到那些女孩望著沈以冬的眼神，有些不高興……倒不是說佔有欲多強，只是他絲毫都不了解身邊之人，總有他隨時會消失的錯覺。

啊哈，當然了，李肖彥這個不高興的念頭一出來又被壓制了下去，他在想自己憑什麼不高興呢？根本沒資格……這樣想著更不高興了……真是一個死循環。

「李肖彥？是你？」一個聲音忽然從他們二人身後響起，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長相是大眾臉，扔在人堆里找不到的那種。

李肖彥聽到聲音回頭，面色忽然沉默了下來，他叫曹明，是以前上學時班裡一個玩的不太好的同寢室同學，因為對方發現了他喜歡男人的秘密，還有意無意的給散播了出去。

「有事？」李肖彥的語氣和都目光很冷，讓沈以冬有些詫異，因為印象中這個大男孩就是個老好人，還給自己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吃喝與居所。

沒錯，他就是知道自己在蹭吃蹭喝，但他不在意，可能是潛意識裡也覺得自己欠的能還給他吧。

曹明笑笑：「你當初輟學很讓人意外，這麼久了還生那時候的氣？都是年少無知不懂事，別放在心裡了。」

他說話間有意無意的望向了沈以冬，再在心裡揣摩兩人之間的關係，內心又嗤笑了起來，眼中也只稍微露出些許意味不明，李肖彥完全看不懂，但是沈以冬看懂了嘲諷，他眼底冷了兩分。

好歹是救命恩人，沈以冬肯定站在李肖彥這邊，更何況對方的嘲諷還包括自己。

「我輟學的原因不是你舉報我是同？現在裝什麼好人？年少無知不懂事這句傻、bi話還當借口呢？以前給你臉了，現在你他.媽是不要臉了？」李肖彥面無表情的說出這些話，讓空氣都沉默了兩分。

沈以冬是更覺得意外，而曹明曾經欺負慣了這個人，沒想到對方會反駁的這麼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