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養文睡得極不踏實，趙鈺抓著他做了很久，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大概由於趙鈺為了戲弄他，用手指cha到他前面的陰xue里攪弄了幾下，他害怕了，求了人好久，才放過了。

白養文睡了不到五個小時，渾渾噩噩，一直做夢。他總想著趙鈺的話，趙鈺說他只喜歡男人。然後說，白養文，你都不是個男人，你只是個變態。

趙鈺不會喜歡變態。

白養文醒了之後，趙鈺已經走了。

白養文赤身裸體的進了浴室，趙鈺留在他身體里的東西早就順著大腿流了一片，也不幹，只是變得更黏膩。

他跟著趙鈺的時間不長不短，也差不多快一年。

白養文打開花灑，把身體放在溫熱的水流里。

但凡跟過趙鈺的人說的都是趙鈺的好話，趙鈺就是他們的背景，滔了天，在哪個圈子混都如魚得水。

只是白養文是個例外。

白養文洗完澡，把昨晚兩人折騰過的床單被褥和沙發套全拆了下來換上新的。趙鈺是個極愛幹凈的人，家裡趙鈺安排了人，每天會來打掃做飯，人來了幾次，白養文便叫人別來了。他被當個閑人養在屋子裡，沒別的事可幹，這些都是他從小做的，也沒別的，便都由他做了。

不過也是些閑事。

趙鈺不來，便做個飯，弄一下他種在陽台大瓷盆里的花花草草，簡單弄一下衛生。趙鈺來了，不過最多在完事後收拾一下床單，或者趙鈺心情好的時候，多給人擺一雙筷子。

幹完活的大多數時間他就躺在陽台的藤椅上，看會書，累了，就把書蓋在臉上眯一會。像個老年人一樣。

其實他也不小了，按正常這個年紀的人，都成家立業有小孩了，算起來他比趙鈺還大了三歲。

洗完被子晾上了，白養文才慢騰騰的開始做早飯。雪櫃里沒什麼吃的了，剩下幾個雞蛋和土豆。他昨晚除了買那些用品本來還打算去超市買點食材的，可是接到王秘書的電話，他就趕忙回來了。

買菜的事也就耽擱在那。

白養文煮了碗白水面，面上卧了個雞蛋，昨晚折騰得厲害，早上就餓得快，他端了面在餐桌上，拿了筷子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等他吃到一半，就有開門的聲音傳到他耳朵里了。

白養文放下筷子，心裡有點沒底。這房子，除了他就只有趙鈺有鑰匙了。

白養文放下碗剛走到客廳，趙鈺就出現在玄關里。車鑰匙被扔在茶幾上，手裡還提著一個愛彼的袋子。

「起來了？」趙鈺習慣性的理了理領子，可是他今天沒打領帶，只穿著一件休閑服，手下意識摸了摸鼻子。

「嗯。」白養文沒想到趙鈺還會回來，只愣了片刻，便跟著趙鈺進客廳了。

「這個給你的。」趙鈺把袋子塞到白養文手裡，自顧自坐在沙發上，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趙鈺起得早，公司有會，開完會便去取了東西，一刻不停的回了這裡。他昨晚應酬，加上之前心裡有齟齬，就把一件重要的事忘了。

他想著得趕在那之前給白養文，連口水也沒來得及喝。

白養文沒拆東西，把袋子放回卧室里，又出來重新給趙鈺準備咖啡。

趙鈺眼睜睜看著白養文一臉無波無瀾的把東西收好了，心裡卻又不大高興起來。他想著白養文能把東西拆開看看，期待著白養文露出某種驚喜的表情，可是白養文只把東西隨手放了，半點都不在意一樣。

「沖的南山，可以嗎？」白養文站在餐桌邊，餐桌上還擺著一碗吃到一半的面。

「嗯。」趙鈺心裡帶著點煩躁，看著白養文只簡單穿著白色體恤和灰色的家居褲，看起來特別幹凈。

白養文很快弄好了咖啡遞給了趙鈺，看著趙鈺接過咖啡也不喝，只是端著。

白養文似乎感受到趙鈺微妙的情緒變化，便問了一句，「趙先生吃過飯了嗎？」

現在剛過十點，離早上太遠，離中午又差了點。

「你煮了面？」趙鈺輕輕抿了一口咖啡，眼睛卻覷著白養文吃到一半的面。

「嗯。」白養文看著趙鈺神色，也不再多說，進了廚房用鍋接了水燒上。

趙鈺在客廳，隔廚房有點遠了，只隱隱看到個人影，有點不滿意。便端著咖啡杯像是不經意的踱步到廚房外面的餐廳，他也不坐下，只靠著餐桌，看著白養文忙碌的身影。

以前只覺得沾廚房的不入他的眼，跟他的美人大多十指不沾陽春，保養得跟玉一樣，腕上戴著細銀鏈子或者紅繩玉，都是他送予的喜好。

現在他也一樣，他喜歡送白養文那些東西，白養文剛來的時候他還強迫人戴過，後來見人不在意，也不強求了。

只是趙鈺不知道，他除了送白養文這些東西，還有什麼可以給的。白養文並不是不缺，只是不必要。

十來分鐘，面便煮好了。跟白養文吃過的同款，面上都卧了個糖心蛋。

趙鈺去洗了手，這才慢條斯理的坐下了。

這是他的習慣，從小被人伺候慣了，白養文也見慣不怪。

白養文把面端到趙鈺面前，又給人倒了杯水，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吃面。

這麼會時間過去，白養文碗里的面都有點軟了。白養文也全當不存在，拿起筷子吃起來。

趙鈺吃東西細嚼慢咽，也吃得不多，往往幾筷子就停了手。這些公子哥在吃食上大多都講究，品味道也就不在量，在於質，在於外貌與內在並存。

「今天在京西包了場子，晚上我們過去。」趙鈺把面吃完，擦了嘴，喝完水，才和白養文說著今晚的安排。

「你想的話，可以邀請幾個朋友。」趙鈺看著白養文收拾碗筷，白養文早就吃完了，一直在等他。

「我沒什麼朋友。」白養文回答得快，腦子裡卻不明白為什麼趙鈺會特地帶他去參加什麼宴會酒局。

「今晚是你重要的日子，你決定就好。」趙鈺難得的帶了點溫柔的味道。

白養文洗完碗，正在擦手，聽到趙鈺的話便回頭看著趙鈺。

趙鈺見白養文好像是真的沒想起來今天是什麼日子，便提醒了一句，「今天你生日。」

白養文沉默了一下，又回過頭把腰間的圍裙解下了。

「我不記得我生日。」白養文眼睛垂著，慢慢眨了一下。

「我知道。」趙鈺站起來，走到白養文身後慢慢把人摟住了。他說不出是為什麼。

以前在他面前賣慘的人不少，而他在他那個位置上早就看慣了種種。

「所以我就把你跟我的日子當做你生日了。」趙鈺難得溫情，嘴唇貼著白養文的脖子，蹭了蹭。

白養文依舊沒什麼反應，任由趙鈺抱著他。

「要做嗎？」過了一會，白養文伸手抓住趙鈺抱著他的手，聲音有點低。

趙鈺沒想到白養文會這麼回他，他愣了一會，低低的笑起來，「好啊。」

趙鈺嘴唇貼著白養文的脖子細細的啃，聲音帶著欲，「不過你得先把我送給你的東西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