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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重生】南江北山

    雙商極高痴漢話癆人妻攻×溫潤沉穩內心崩壞病嬌受 顧南江死了,終於再次回到顧北山身邊,如願以償陪他走完人生最後的三十年。 他看著顧北山為自己守了一生的墓,看著他最後老死在自己墓前,哭得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然而令他怎麼也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重生了。    看著依舊是個小包子的顧北山,他決定這輩子再也不逼他了,做兄弟就做兄弟吧,能陪他高高興興過完這輩子,他知足。 顧北山再睜開眼,發現自己回到了小時候,弟弟居然也是重生回來的! 他發誓,這輩子小江要什麼,他就給什麼。只要小江喜歡,別說是做他老公,就是給他當個情兒暖床他都樂意! 一句話簡介:這是一個弟弟裝作不喜歡哥哥卻對覬覦他哥的男人女人各種腹黑亮爪子,哥哥裝作自己沒有重生也沒看出弟弟重生然後一天到晚擔心他弟弟移情別戀的狗糧小甜餅! 關於兩隻戲精的愛情。 你只說了一句對白,我就丟了畢生演技。 【偽兄弟】

    34.豈有此理

    小說: 【雙重生】南江北山 作者:町川 字數:2071 更新時間:2019-09-21 15:28:31

    幸好今天晚上吃的不是熱湯麵,才能在這兩隻一番親熱之後,不至於糊成一坨,從而惹得師父大人雷霆震怒。

    張玄乙坐在餐桌旁,看著端碗進來的大徒弟和小徒弟,再看看小徒弟嘴上多出來的紅腫,和大徒弟下巴上一圈圓潤的牙印,不著痕跡地眯起雙眼,心裡十分不滿!

    為師為了你們兩個,年年都要跑到這窮鄉僻壤來過上三個月吃糠咽菜粗布麻衣的生活,最重要的是,還他媽得禁慾!

    你們居然還敢在為師面前郎情妾意如膠似漆你儂我儂!

    簡直豈有此理!

    孽徒!都是孽徒!

    顧南江和顧北山只見師父大人面無表情地低頭吃面,零下三十幾度的冷氣卻從他的四面八方,蹭蹭蹭地往外冒,忍不住齊齊打了個寒顫。

    這怎麼看,怎麼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啊。

    果然,在師徒三人鴉雀無聲地吃完麵條之後,顧北山照常地開始收拾碗筷。

    張玄乙擦了擦嘴,雲淡風輕地開口,「收拾完客廳、餐廳和廚房,今晚一人兩塊石頭,分別在小閣樓二樓左手邊第二和第三間房,打完睡覺。」語畢誰也不看,徑直轉身朝正屋外的小閣樓走去。

    「……」顧北山兩手端著碗,哭喪個臉。一塊石頭要琢出花樣來,少說也得六七個小時,打完睡覺……師父你以為打鐵呢?

    顧南江期期艾艾蹭到他身後,抱住他的腰,小臉貼在他背上,「哥,我想和你在一塊兒。」

    顧北山聽得心都揪起來了,二話不說,放下手裡的碗筷,轉身抱住弟弟,大腦袋貼著他柔軟的臉頰心疼地磨蹭,「哥哥在呢,哥哥在呢,小江不怕,等一會兒師父回房睡覺了,哥哥就去找你,哥哥也捨不得讓你一個人。」

    顧南江心裡這才好受了點,卻還是依依不捨地抱著顧北山,站了半天,才放開手,跟他一起把碗筷收進廚房。

    「哐!」

    「嘩啦啦啦!」

    一陣驚心動魄的巨響聲中,顧北山目瞪口呆地看著從顧南江手中滑脫的一摞碗碟,摔在昂貴的地磚上,粉身碎骨。

    顧南江心虛地維持著雙臂前舉,端盤子的動作,小聲開口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不怪你。」顧北山手上抓著筷子,指尖不可避免地沾上了油污,不能抱著弟弟親一親,只好用眼神安慰他,「是哥哥不好,哥哥不該讓你一個人端所有的碗,你從小就不擅長這些事,也沒怎麼做過,一時間掌握不好技巧,沒拿穩是難免的。」

    「小江聽話,站在這裡不要動,等哥哥把剩下的東西送進廚房,拿掃帚把地上的碎瓷片掃幹凈就好了。」

    顧北山說完想了想,又改口道,「你小心點避開地上的碎瓷片,跟哥哥一起去廚房,然後我們再回來,好不好?」

    沒辦法,他弟弟跟所有家務勞動和生活必備技能,都天生犯沖,八字不合。

    這些年小江襯衫反穿、出門不帶鑰匙、煮粥把鍋底熬穿,甚至是出門忘關水龍頭把整棟房子淹了、相處三年的同學換件衣服就連男女都能弄混之類的奇葩事層出不窮,而被他不小心損毀到只能報廢處理的鍋碗瓢盆家用電器,更是不計其數。

    這些明明在上輩子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為什麼重生了一回,連帶著所有的生活技能點都被清空了?

    顧北山心裡,並不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就是因為清楚,所以更加心疼自責。

    他的小江,無時無刻不在害怕,他怎麼會不知道?

    「嗯!」顧南江聽不見他心裡的思緒萬千,聞言只是乖巧地點頭,小尾巴似的綴在顧北山身後。

    閣樓分兩層,黛瓦楠木古色古香,位置在正屋的後面,和正屋之間隔了一整個足球場那麼大的花園。花園的建築結構仿的是蘇氏園林小橋流水的精巧風格,假山、池塘、奇花異草應有盡有。

    兄弟二人收拾完廚房和客廳,在閣樓下面的走廊上依依惜別,難捨難分。

    哥哥拉著弟弟,弟弟望著哥哥,彼此眼中都是濃得化不開的情意,彷彿一別就是經年。

    張玄乙從樓上走下來,看見的就是這麼感人至深催人淚下的一幕。

    「……」

    師父大人好不容易緩和的臉色,再次結霜。

    「都滾上來。」

    突然在空氣中響起的冷喝,如同那西王母的金簪,生生把恩愛纏綿的情哥哥和情弟弟,分開兩端。

    兩人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跟在師父大人身後上了樓,一個往東,一個往西,一步一挪三回頭。

    只可惜走廊太短,即使他們有心磨蹭,還是很快就走到了各自的房間門口。

    顧北山站在敞開的大門前,還想回頭在看一眼,和弟弟道個別,卻被張玄乙抬起一腳,動作幹凈利落地踹進屋裡!

    房門砰地一聲摔上,顧北山揉了揉被踹疼的屁股蛋兒,轉頭幽怨地注視著高嶺之花一般的師父大人,「人家都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怎麼說也算是您的長子了,師父您該多疼疼我,別動不動就拳打腳踢的,打壞了誰孝順您吶?」

    房間里有兩張桌案,一大一小,上面都擺滿了各種石頭和打磨雕琢的工具。

    師父大人在大桌案前坐下,背靠在金絲楠木太師椅上,半抬起上眼瞼睨著他,冷哼一聲,不怒自威,「你們兩個小兔崽子要是我兒子,腿都給你打斷了。」

    「嘶!」

    顧北山彎腰揉了揉自己的膝蓋和小腿,裝模作樣地齜牙咧嘴,「爸爸,你真狠!」

    「少做這些有的沒的,滾去你自己的位置上,什麼時候把兩個石頭打完了什麼時候睡覺。」

    張玄乙冷著一張臉訓斥他,眼見著顧北山收起嬉皮笑臉的不正經樣,乖巧地坐回自己的小桌子後面,拿起刻刀手法嫻熟地開始琢玉,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孽徒,認真起來還挺上道。

    室內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師徒二人皆專心致志地雕琢著手中的璞玉,安靜得只能聽見手工刀摩擦玉石的沙沙聲,和此起彼伏的平穩呼吸。

    三個小時之後,張玄乙放下琢了一半的石頭,起身離開桌案,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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