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陸軒喂的好，還是陸小小長得好，才一個多月的時間，陸小小就已長成了十四五歲的俊朗少年模樣。

不過由於他的身體成長的速度大於他心智成長的速度，這讓陸軒很愁陸小小的教育問題。

陸小小怕光，自然是不能像正常孩子一樣上學的，而且，小鎮里的教育水準也實在不高。

記得那天陰天，陸軒帶著陸小小一起去給爺爺奶奶掃墓，回來的路上，陸軒牽著陸小小的手，濕潤的林間空氣讓人的腳步都輕鬆起來。

在外面不愛說話的陸小小一下子就變成了好奇寶寶。

「軒軒，這是什麼花？」

「大概是…野花。」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陸軒說到。

「那兩座山有名字嗎？」陸小小向遠處一指。

朦朧的霧氣籠罩下，兩座一大一小的山纏綿在一起。

「…你可以給它們取一個名字。」

陸小小想了一會兒，點點頭說道：「叫大鹿和小鹿！大的山是你，小的山是我…」

「恩…不錯，」陸軒讚歎到，「合起來就是雙鹿山，真有想像力。」陸軒順手就捏了捏陸小小的臉。

「對了，剛剛我在那裡看見一個牌子，可是不知道那四個字要正著念還是倒著念。」

陸軒竊喜：「你念一下我聽聽。」

陸小小一本正經道：「萬、古、長、青。」

陸軒淡淡的點點頭，假裝沉思實際憋笑，不說對也不說不對，只是接著問他：「那，倒著念呢？」

陸小小聽見陸軒這樣問他，有幾分不好意思，急忙糾正，依然一本正經說到：「青、長、古、萬。」

陸軒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笨，我逗你呢，就是念萬古長青。」

陸小小一頭霧水，奇怪陸軒為什麼騙自己，可是他看見陸軒笑，自己也就跟著咧開嘴笑起來。

回到家，陸軒抱了一堆書放在卧室小書桌上——他決定好好對陸小小進行言傳身教了。

「小小，看見這本書了沒？」陸軒舉著一本厚厚的新華大字典問到。

陸小小點點頭。

「很好，我已經教過你拼音了，現在我教教你怎麼使用大字典，以後你閑暇時間就可以自己學習了…」

陸軒也有些別的想法，陸小小這孩子腦子實在是太靈光了，但凡是自己教過他的所有東西，幾乎都不用再重複第二遍，他就可以倒背如流、運用自如。

他現在所缺少的只不過是接觸和了解到知識的機會。

如果他學會了大字典、弄懂了十萬個為什麼，那麼以後就是自己的軍師啊：一個陸小小在手，天下全部我有！

陸軒滿臉痴漢笑，卻發現陸小小一直盯著自己看：「別看我啊，看書。我先去洗澡。」

陸軒心情好的換上睡衣去洗澡，剛要關上浴室的門，陸小小就硬生生擠了進來。

陸軒無奈：「你幹嘛？」

「和軒軒一起洗澡。」

「不行，你長大了，我們不能再一起洗澡了。」

陸小小有些不知所措的低頭繳著手指，陸軒知道，這小子從小就怕水，如果讓他一個人洗澡至少從現在看來還是不太可能的，要知道，他可是花費了好長時間，軟磨硬泡，這小子才肯自己吃飯的。

「過來吧。」陸軒不忍心，「最後一次。」

陸小小聞言抬起頭來，開心的點點頭，任陸軒為他褪去衣服。

霧氣氤氳，遮住了兩位赤身裸體的少年，浴室空間太小，他們靠的過近，像極了在霧氣圍繞下的雙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