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柯成的後背貼著蕭立羽的胸膛，在他懷抱的環擁里搖晃了兩下，然後站穩。

唉！趙柯成認命的嘆了口氣，自己的醜態，全被蕭立羽看了去！真丟臉啊。

不過趙柯成轉念又想，幸虧澡堂里有這幾層破塑料布隔開，要是全澡堂的人都看見自己那姿勢……那自己以後還怎麼混啊？！

「嘩嘩嘩。」塑料布被隔間那邊的人故意碰的嘩嘩響，兩人都警惕的抬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隔著不透明的白色的塑料布只能看見一個啤酒肚。

過了一會兒，那邊的啤酒肚中年男人沖這邊意味深長的喊了一聲：「我說，那邊的兩個小年青們，你們可悠著點啊。甭管要搞什麼，都等回家再搞，可別在公共場合。影響不好！」

兩人面面相覷，不太懂那人這話里的意思。

最後還是趙柯成率先反應過來——瓦特？合著那邊的大叔以為自己正跟蕭立羽在這邊做不可描述的事呢？！敢情把他倆當成基佬了？！

仔細想想還真是，自己剛才又驚又叫，又喊疼又喊難受的，叫的聲情蕩漾……任誰在外面聽這聲音，都會誤會吧？

趙柯成很鬱悶。直到他洗完澡出了澡堂子之後，還是有人往他們這邊看。

因為不想穿臟衣服，趙柯成只好很不情願的穿了蕭立羽備用的。

穿上之後倒是看不出什麼不妥之處，但是不得不承認，對於趙柯成來說，這衣服還是有些大了。

「……今天謝了啊。」趙科成猶豫了半天，才對他說出了這句謝謝。

蕭立羽並不在意：「沒事。」

趙柯成掏了掏胯兜，又聳聳肩：「你這身衣服多少錢？唔，不過我現在身上沒錢，周一再給你？」

蕭立羽愣：「……我沒打算賣。」

「啊？我穿過的衣服，你還要？」趙柯成驚訝。

這人的潔癖觀還真奇怪，只許他穿自己穿過的，卻不許自己穿他穿過的了？這道理不是一樣的麼。

蕭立羽無奈的笑了笑：「我不嫌棄的。」

趙柯成無語了。「好吧。那我回去之後，把衣服交給幹洗店，等他們洗完後，周一還你。」

蕭立羽點點頭，推著腳踏車往前走，目視前方跟身邊的人閑聊起來：「聽說，你大休不回家？」

「嗯，大休的時候我住兩天的酒店。有時候也去網吧。」趙柯成用手攏了攏自己的短寸頭。

「我家離這裡挺近的，要不要來我家？」

「哈？我去你家幹什麼，不感興趣。」

「家裡有藥酒，可以抹一下你膝蓋上的傷。」蕭立羽說，「而且，我自己一個人住，如果你吃夠了酒店外賣的話，或許我可以拯救一下你的胃。」

聽到有好吃的，趙柯成眼睛一亮。「你會做飯？」

蕭立羽說「會點」，接著趙柯成就很沒骨氣的跟在他後面，到了他家大門口。

成哥人生準則之一：空著肚子的時候，絕不能跟食物過不去！

……

蕭立羽拿著鑰匙去前面開門。趙柯成則倚著腳踏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腳踏車的車筐里有個袋子，裡面是他在半路上讓蕭立羽在商店裡買回來的湯圓。

「嘖嘖，」趙柯成搖了搖頭，怎麼感覺這裡……比照片上看起來還要破啊？大門就是一塊廢鐵，是那種老式的紅鐵門。因為風吹雨打，現在都褪色變成粉色的了。周圍的圍牆也太低了，小偷如果是個大長腿，直接跨個欄就能進院子。晚上睡覺多不安全啊！

趙柯成忍不住問：「我聽同學說，你那天來學校的時候是坐著豪車來的，你家裡應該挺有錢的吧？怎麼還住在這種破破爛爛的地方？」

蕭立羽專註開鎖：「那是他們的錢，不是我的。」

「啊？富二代鬧離家出走啊？」

「咔噠。」鎖開了。蕭立羽不自在的笑了笑，推門進去，沒回答他。

趙柯成立刻閉嘴了，他差點忘了，蕭立羽應該是被人收養的……說不定他的養父母不待見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