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對不起,我來晚了
小說: 那年花開全城你未歸『卷一』 作者:九公子樱歌 字數:1946 更新時間:2019-09-21 15:35:55
「拿給我,我現在有點渴了。」英國男人看著女生,高高在上道。
「現在別吃,如果沒有人來救我們怎麼辦?難道我們要餓死困死嗎?」
「我不管,我現在就要!」
「威廉!能不能不要任性?!」
「我任性?我要是任性就不會來這種鬼地方!」威廉對著另外一個英國男人吼著。
就在兩個人要動手時,女生站了起來,道:「給你,這個給你了,別動手,小心被泥石流沖走。」
「早拿這個給我不就好了嗎?!」威廉一把拿去,連句道謝的話都沒有,還在抱怨著。
「二小姐,你在哪裡?快回來,我們去找考察地區的專家就行了。」
「不行,我要親自去,這樣才能體現我們的誠意。把困在這裡所有人的照片發給我。」伊千淑站在一塊大石頭上,有點氣息不穩道。
電話裡面的人似乎有些為難,半天道:「是,我馬上發給您。」
過了幾十分鐘後,伊千淑盯著熒幕上的人,眼睛裡充滿了不可置信,她沒有再繼續看其他人的,關了手機,發瘋似的尋找著。
「小霖啊,小櫻還在公司嗎?」穆妗憂心的看著白霖,和白露。
白露看著穆妗,冷冰冰的臉換成笑臉,道:「二小姐在公司處理文件呢,明天就回來了,您別擔心了。」
「可是……」
「您別擔心了,二小姐那邊有北漓和安楠呢,哦,對了,二小姐給您買的禮物,昨天忘記拿了,今天讓我送過來。」白露給穆妗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袋子,笑著道。
穆妗看著門外,心裡總感覺不安,但是又說不出來是什麼不安。
「老夫人,您看看,這個是二小姐在法國親自請人給您定做的,二小姐怕這衣服大了或者小了,還特意給您弄了一條腰帶。」白露從白色袋子里拿出一件黑色的旗袍。
旗袍領口用金絲線綉了一朵小牡丹,深紅色的絲線在肩膀的地方綉了幾朵花,白色的皮腰帶軟細。
「這是配套的鞋子。」白露從袋子里拿出一雙白色的高跟鞋。
一厘米的高度,也不算是高跟鞋。
鞋後跟的地方,圍了一圈粉色的珍珠,圓頭的高跟鞋。
「老夫人,您去試試看,看看合不合適,這裡面還有很多禮物呢,一會您慢慢看。」白露站了起來,笑嘻嘻的看著穆妗。
穆妗點了點頭,戴著衣服和鞋子進了房間。
「我是『麥芽新聞』的記者,張小嫻。這裡是A市c區,就在兩個小時前,這裡突然爆發泥石流,把來這裡考察地區的開發商專家困住了,警察、消防員、武警、解放軍等等,都來了,據剛才的群眾們說,有一個漂亮的女生進去了,已經進去了一個多小時。現場的泥石流在一個小時前就已經停了,不知道漂亮女生怎麼樣了。」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穿著雨衣,手拿麥克風,對著攝像機道。
橫幅外,人群流動,有不少記者蹲守在外面。
伊千淑看著一望無際的泥沙,和被衝到的樹,沒有如何的表情。
「到底在哪?被沖走了?還是躲起來了?還是根本……沒有來?」
伊千淑背著背包,手裡提著醫藥箱,身上穿著白色的雨衣,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劃破了一道口子。
兩個小時後。。。。。。
「這裡……」伊千淑看著廢墟邊上的水泥空心柱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往裡走著。
越往裡走,就越黑,伊千淑緊緊的握著醫藥箱,一步一步的往裡走著。
「他怎麼了?」安克列夫看著額頭冒冷汗的男人,關心道。
戴眼鏡的女生摸了摸男人的額頭,道:「他發燒了……」
「你先抱著他,我把衣服脫下來給他。」
「嗯。」戴眼鏡的女生抱著男人,安克列夫把衣服脫了下來,蓋在男人的身上。
過了幾分鐘,男人睜開眼睛,看著戴眼鏡的女生,有氣無力的把女生推開了,自己慢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你是誰?你幹嘛抱著我?你不可以抱著我……除了她,沒人可以抱著我……」男人的聲音越說越小。
安克列夫看著他,急道:「你發燒了兄弟,你還被蛇咬了,你……」
男人說什麼也不讓別人碰他,他往後退著。
「乖,休息一下。」被南宮宸軒撞到的人,正是伊千淑。
南宮宸軒倒在伊千淑的懷裡,他沒有回頭,只是靠伊千淑特有的氣味,和她的聲音。
「安克列夫?北芷?你們怎麼在這裡?」伊千淑在微弱的光線里,掃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意外道。
「我還想問你怎麼在這裡呢,我幫你拿這個東西。」安克列夫接過伊千淑手裡的箱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是記者,這次來這裡,也是為了寫文章,後來泥石流來了,我就和他們一起躲在這裡了。」北芷驚喜的看著伊千淑,心裡想著自己的偶像沒有忘記自己,竟然還記得自己。
「嗯。」伊千淑使勁全身力氣,抱著南宮宸軒到一旁的石頭邊上。
伊千淑在背包里拿出水和毛巾,把水倒在毛巾上,看著南宮宸軒灰頭土臉的樣子,眼圈不禁微微泛紅。
「在這裡那麼久了,你們餓了吧,背包第一層有食物和水,你們吃吧。」伊千淑淡淡道。
「威廉,吃吧。」安克列夫拿著麵包和水,遞給躺在一旁的威廉。
威廉瞟了一眼安克列夫,道:「我不餓。」
「咕嚕嚕——」威廉嘴上說著不餓,肚子卻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安克列夫笑了笑,坐在威廉旁邊,道:「你不餓,但是你的肚子卻餓了,為了你的肚子,吃一點吧。」
威廉微紅著臉,拿過安克列夫的食物,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伊千淑輕輕的給南宮宸軒擦拭著臉,在他耳邊輕輕道:「對不起,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