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呀一聲，沈凌楓推門進去便看見楊辰正襟危坐在床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那一身玄袍倒是很襯他。他難不成在…打坐？

還是在…睡覺？

沈凌楓輕聲關門，接著很小心地走過去，一步，兩步……距離楊辰僅有一步之遙時他猛地一仆，將那人撲倒在床上，然後埋首於他的脖子間，一股獨特的清香撲鼻而來。

沈凌楓聳動鼻子接著嗅。

楊辰睜開眼睛，「怎了？」

那猶如低音炮的嗓音在耳邊炸開，讓沈凌楓的身體不由自主開始酥軟，甚至是顫抖，顫抖是因為這人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全往他耳朵那兒出。

沈凌楓搖頭，接著蹭了蹭，「楊辰啊楊辰，你的身體為何如此香？我見過的女人都比不過你。」比香水還要好聞。

沈凌楓沒看見楊辰挑眉，也沒聽見他說話，正要詢問之際就立馬瑟縮脖子，大叫，「你幹嘛？」同時抬頭怒視楊辰。

「你當真是男子？」

沈凌楓微挑起眉頭，「你覺得呢？」

「你的身體有股桃花香氣，現在又多了一股清香。」楊辰看著他，面部表情很少，停頓一兩秒，他的聲音又上楊了幾分，似乎有點愉悅，「男子怎會有體香？」

嘖……

我叫你反坑我！

沈凌楓執起楊辰的手，然後表情魅惑地看著他，「我給你證據，你可要？」

「嗯？」

尾音上揚，有點撩人。

沈凌楓淡笑出聲，他握著楊辰的手，緩緩移動向自己的胸前，接著用很快的速度和很大的力將他的手按向自己的下體，用力地按著，然而楊辰就沒想過要收回手，只是任由著他。

沈凌楓眉眼半含笑，滿臉一片從容，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渾身開始發熱，口幹舌燥，他渴求水，想要喝水……

「長嗎？」聲音有點微啞。

楊辰嘴角含笑，眼睛看著他並不開口，

「所以你覺得我是男是女？」

楊辰還是沒有回答，他輕而易舉就掙脫沈凌楓的禁錮，而沈凌楓也不意外，只是微挑眉看著楊辰拿著自己的手。

沈凌楓的手，並不像女子那般柔軟無骨，也不是纖纖玉指，但很修長，皮膚的顏色比白玉脂還要好看，還要白。楊辰把玩兩下，就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掛件』上。

「如何？」

又長又粗。

還有點硬……？

「如何？不管如何。」沈凌楓抽回自己的手，接著從楊辰身上起來，眼睛一抬，便看見窗戶開著，他默不作聲收回視線，「咱倆的話題可都扯遠了，你現在的身體，如何了？」

穿好靴子後沈凌楓踱步到窗前，掃視著窗外，除了淡淡月光照著的景色，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不過想來也是，他抬手關窗。

「並未痊癒。」

「你今後如何打算。」沈凌楓就站在窗邊看著床上坐直之人，表情有點淡漠，不似之前那麼春光又『明媚』。

「你不是收留我了嗎。」

「原來你是想做我的人啊？」沈凌楓一笑，然後走到衣櫃前，邊說邊脫衣服，「是收留了你，不過我啊，只希望別被自己養的狗背叛不說還被反咬一口。」

「我是狼。」

「哈哈哈，是嗎。」

沈凌楓換上薄薄的紗衣，略高聲喚道：「趙五？！」

「在！」門外的趙五應聲。

「提熱水進來吧。」

「是！」

開門時依舊發出聲音，大木桶被抬了進來，而趙五兩手各提一桶熱水，跑了幾趟，熱水終於弄好，趙五關好門，站在一旁聽吩咐。沈凌楓將那層薄紗脫掉，赤裸著身體在這兩人面前走著，接著跨進浴桶，他坐下後將胳膊搭在浴桶邊上，頭向後仰，眼睛也閉著，臉上露出了舒適的表情。

「趙五，過來幫我搓背。」

「是。」

楊辰安靜地坐在床邊，不動聲色，在等待寵幸似的。趙五面無表情地服務著，搓完澡還給沈凌楓揉肩膀，半晌，沈凌楓換姿勢，半爬在浴桶上，懶洋洋地掀著眼睛看楊辰，而楊辰恰巧抬頭，兩人相視。

沈凌楓對他展露笑顏，「楊辰可要與我洗鴛鴦浴？」

「多謝美意，不必了。」

「那你先上床吧。」

「嗯。」

楊辰很聽話，他寬衣解帶便上床，而趙五規規矩矩做著自己的事，沈凌楓舒服得昏昏欲睡，許久，趙五才提醒，「六當家，可不能再泡了。」

沈凌楓打了個哈欠，眼睛有點睜不開，他揮手，「你下去吧，記得明日將我書房裡那些東西拿來。」

「是。」

沈凌楓再趴一會兒才站起來，身體也不擦，就這麼跨出浴桶，任由水珠在他的身上滾落，他直接爬床，趴在還睜著眼睛的楊辰身上，有點含糊不清道，「你去…關門……」

「嗯。」楊辰低低應了一聲，抬手想要把沈凌楓移開，當觸碰到他的肩膀時，兩手已經濕漉漉，楊辰皺眉，輕輕拍了拍沈凌楓的肩膀，毫無回應，沈凌楓已經睡著。

他只能慢慢起身，接著下床走到門邊把門栓栓好，才拿沈凌楓換下的衣物為他擦拭幹凈，擦拭的動作輕柔，目光也沒亂動，手…手也並未亂碰，只是避開該避之處，但是他『忘了』擦拭沈凌楓的前面。

擦拭完，他扯出被子，將沈凌楓置於被子之下，才剛躺下，沈凌楓就湊了上去，使勁往楊辰懷裡鑽，楊辰只能僵硬著身體，伸出胳膊任由沈凌楓枕著。

一夜好眠。

今天的天氣不錯，倒是適合野外燒烤，只可惜…

用完早膳之後，沈凌楓便在院里搗鼓東西，他的面前是一堆破銅爛鐵，還有許多木塊。他將鐵塊分好之後，大聲呼喊著楊辰的名字，在第六遍，楊辰才現在沈凌楓面前。

沈凌楓蹲在地上頭也不抬，「快幫我燒銀炭，還有，這些鐵便交給你了，對了，你可會砸鐵？」沈凌楓這才抬頭看楊辰，楊辰搖頭。

「你長得這般俊俏，可怎麼一點用也沒有呢？」沈凌楓低聲嘟囔，「還不如我房裡的花瓶呢……」

「………」

沈凌楓也不管他，扭頭吩咐趙五，讓他去找韓子固過來，趙五應下便離開，而楊辰剛抬步剛要離開，沈凌楓就開口叫了他的名字。

「你可會削木頭？」沈凌楓盯著他，似乎只要他說不會，就拿手裡的刀削他似的，但楊辰並沒有猶豫就回答道，「會。」

這下沈凌楓滿意了，他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楊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