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去邊境
小說: 姻緣劫 作者:白木子 字數:2011 更新時間:2019-09-22 08:02:04
黃啟璠自被允許去邊境一直到出發之前都很興奮,許牧舟雖也高興,但還算淡定。不高興的卻是慕容森和程穩,他二人聽說他們的啟璠哥和牧舟哥要去邊境去戰場,吵鬧著也要跟去,他們不敢去央求黃將軍,便整日纏著黃啟璠和許牧舟,求他們讓黃將軍帶自己一起去。黃啟璠被他們鬧騰地正要妥協,卻聽許牧舟對他們說道:「如果皇上和程大人同意你們去,黃將軍自然不會拒絕。」
兩個小鬼欣喜地連忙各自回了家徵求自家爹的同意了。
自然,他們都遭到了果斷拒絕。
一來他們年紀尚小,二來都是金貴出身,家中長輩怎麼可能會同意他們前去戰場?如果慕容森還是以前那個不受待見備受冷遇和欺辱的皇子,別說去戰場,就算立刻死掉也不會讓皇上動容,而如今他越發得到皇上的寵愛,皇上怎會捨得他去吃苦?
而程穩是戶部侍郎程大人家的獨子,雖家教嚴厲,但也是備受疼愛重視,他這麼一表態,當即便被他爹訓斥了一番,不敢再提。
第二天兩人耷拉著小腦瓜無精打采地來了將軍府,許牧舟自是料到會是這個結果,便體貼地沒問。
然而黃啟璠卻不會考慮這麼多,詢問道:「怎麼樣?皇上和程大人同意了嗎?」
兩人又委屈又無奈地搖頭:「沒有。」
黃啟璠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你們就在京城等著我們歸來吧。」
出發那天,黃啟璠帶上了他的三十個親兵。對於這些窮苦人家的孩子來說,與其在這諾大的京城默默無聞,不如去戰場殺敵,皇上獎勵軍功,說不定就能掙個軍功回來,自己一家人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許翰林和夫人前來送行,叮囑了兒子一番,又拜託了黃將軍對他多加照顧便沒有多做逗留就回家了。
慕容森和程穩眼含不舍和羨慕看著他們疾馳而去,心裡說不出的失落,六年的相處,早已將他們當作自己的哥哥,一朝分開,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很不習慣。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了。
路上行駛幾天終於到了黃將軍駐紮的邊境,黃將軍安排黃啟璠和許牧舟稍事休息便找來了部將們彙報近來的情況。
黃將軍的大軍駐守的邊境小鎮叫吳落鎮,近幾年因烏拓國的騷擾,很多百姓都搬離了家鄉出外謀生去了。雖說作為居客在異鄉生活並不容易,但也好過沒了命強。所以吳落鎮的百姓越發稀少了。黃將軍駐紮在此後,百姓們才覺得安了心,便沒有再出走的了。
黃啟璠和許牧舟休息了片刻後便跟著黃將軍安排給他們的副將去熟悉環境。
這鎮子不大,百姓稀少,和繁榮熱鬧的京城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雖貧窮,但百姓們都很質樸,鄰里之間相處都很融洽。見了生人,總會小心翼翼地警惕著。
楊副將很細心,為黃啟璠和許牧舟解釋道:「二位公子請勿在意,他們是被蠻夷人嚇怕了,見了生人總以為是蠻夷人,所以。。。」
許牧舟神色肅然地道了聲:「無妨。」
黃啟璠看著百姓們破爛不堪的房屋,不解道:「他們的房屋為何會這麼破?」有的甚至連個大門都沒有,有的還能看出來被火燒過的痕跡。
楊副將拳頭緊握憤怒道:「都是蠻夷人,他們以前常常前來滋擾,動輒燒殺搶掠,當初百姓們受了太多苦。自從黃將軍來了之後,情況才好轉,只是朝廷撥下來的銀兩實在有限,只夠給他們維持生計的,這房屋,便就這樣了。」
許牧舟安靜地聽完問道:「這小鎮上沒有百姓們賴以生存之道嗎?像種田此類的。」
「因為地理位置的緣故,此處幹燥,晝夜溫差大,所以一般的農作物在此是活不了的,所以百姓們都種植瓜果謀生存,以前和烏拓國相安無事時,兩國百姓會交換商品進行貿易,因此吳落鎮也曾繁華過一時,後來烏拓國頻頻騷擾,百姓苦不堪言,便都逃難而去,種植瓜果的土地也都日漸貧瘠了。現在不得不靠著朝廷的救濟過日子。」
許牧舟尋思著:「原來如此。」
黃啟璠憤怒道:「可惡的蠻夷人,下次再來犯,看老子不把他們打的不敢再來。」
幾人行到臨江河畔,望著靜靜流淌的河水,楊副將不無感嘆道:「以前兩國百姓貿易就是在這臨江河畔,當時繁華一時的臨江河如今也是物是人非了。」
許牧舟卻問了一個不相幹的問題:「駐守在此的烏拓國首領可是薩耶齊?」
楊副將意外於他突然的問題,想也沒想便答道:「正是。」
誰知許牧舟笑了笑又問道:「烏拓國可是因為嫉妒臨江河的繁華才來搶奪的?」
雖然早就聽說了許家公子的聰穎,但楊副將和其他部將們都沒太將他和黃啟璠放在心上,有實實在在軍功的將士自然是瞧不起京城裡這些坐享其成的公子少爺們的。聽黃將軍說他是來軍營當參將軍師的,可包括楊副將在內的所有將士都心有懷疑,不過是來軍營歷練的,因著身份高貴礙於面子才許了個空頭職位,一個十四歲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能有多大的能耐?但此刻聽他竟知曉敵國將領薩耶齊,又直指關鍵的詢問,楊副將忍不住驚訝回道:「正是。」
許牧舟似並不需要他的回答一樣,自言自語道:「真想目睹當年的風光啊,如果臨江河再重現繁榮就好了。」
這吳落鎮早已人煙稀少,維持生計都成問題,且兩國交惡,如何再現繁榮?
楊副將聽著他這樣孩子氣的言語,心道,果然還是個孩子啊。興許他剛才的一語中的不過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罷,又為剛才自己的動搖覺得好笑,到底還是一個孩子。
黃啟璠哼道:「重現了繁榮後讓蠻夷人再搶奪一次嗎?」
許牧舟朝他神秘一笑:「自是不能便宜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