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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先生今日說話了沒?

    【犯罪心理學推理狂魔x無口法醫臉盲症患者】 被聘請為心理學高級顧問的辰北,在他的三十而立之年遇到了畢生他最感興趣的人類——時析。 他能記得所有細節,甚至能準確分辨出動物收留所里58隻形色相近的小貓,但他就是記不得人臉,在人潮擁擠中的他如同飄蕩在無燈的海上,久而久之,他變得不想說話。 「時先生今日說話了沒?」 「沒有。」 「昨天呢?」 「也沒有。」 學心理的人往往難以解決自己的心理問題,繞進了死胡同,就如藤蔓纏身。 「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5年前,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4.1,從那一天開始,你我的生活像蝴蝶效應般被波及,被摧毀。」 相同經歷的人能嗅到彼此身上的氣息,他們能互相舐舔傷口,又會拿刀彼此相向,他們活成了自己最厭惡的樣子。謊言如迷霧般籠罩,誰又何曾說過真話。 世上你是唯一與我分享這個秘密的人。 故事從此開始。 (1-主攻文 2-推理懸疑向 3-歡迎一起來燒腦)

    【第二十五章】如果是你,應該會懂

    小說: 時先生今日說話了沒? 作者:淑猫君 字數:2578 更新時間:2017-03-08 07:44:13

    尹樹青家到底遺失了什麼?

    兇手知道警察會對尹樹青家周邊問話,尋找線索,調取監控,還會冒著暴露的危險去那個家裡拿取些什麼嗎?

    縱使他再想獲取,也一定會找一隻替罪羊,自己躲在暗中,看著被耍得團團轉的警察會怎麼反應。

    最後那隻替罪羊會怎樣?

    任務完成後,任憑宰割,或在威脅之下,自己墜落懸崖。

    油門剛踩下,副駕駛座就有人跳了上來,辰北趕緊踩下剎車。

    時析合上車門,熟門熟路地拉著安全帶。

    「你也要一起去?」

    時析抱緊懷裡的鐵盒,正想點頭,頭卻被辰北的兩隻手箍住,辰北將他的頭正了過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聽好了,現在我是私自行動。」

    時析定定地望著他,眼前一向遇事冷靜的人看到紙上的內容瞬間,一下子變得慌亂,變得陌生,變得不像辰北。臉頰的皮膚接觸到的手指在迅速地失掉溫度。

    「你也看到了那張紙上寫著什麼。」辰北盡量使自己的聲音穩定下來,低下頭,他發現自己竟然在苦笑,帶著幾分扭曲,他猛地抬起頭,手上的勁加重,「那是寫給我的!」

    時析動了動手指,將口罩往下拉,辰北的突然使勁讓他的太陽穴有些疼痛,他沉默了會兒,最終還是欲言又止,緩慢地抬起手,按住了他因為緊張而抖動的手指。

    鐵盒裡的紙條靜靜地躺著,上面的話像一句遺言,像一句審判,又像是一顆扎到了心臟深處的刺,將那些好不容易縫進傷口的鮮血再次流出。

    【如果是你,應該會懂,你知道五年前發生了什麼。】

    耳機里傳來躁動的聲響。

    「汪燁的女兒汪舒美,目前在市人民醫院住院中,中型地中海貧血,並不是今年才查出來的,從出生開始就一直在長期吃藥,估計汪燁不想讓徐靜擔心,都沒告訴她,因為是徐靜遺傳給她女兒的,只是她是輕型地中海,沒有特別大的問題。汪舒美最近一段時間從中型轉為了重型,需要進行造血幹細胞的移植,匹配者已經找到且同意捐獻,今天手術。」

    「汪燁並沒有購買任何火車票汽車票機票,另外監控查到他在昨晚出了東裕新村後坐上了B支7路巴士,之後的行蹤就查不到了。」

    「在汪燁的銀行賬戶里發現了一筆巨款,上禮拜剛轉進,原賬戶已經註銷,透過銀行保留的信息查到,開戶的人之前丟失過身份證,稱自己並沒有開過這個銀行的賬戶,應該是故意拿別人的身份開的戶頭。」

    「行蹤查不到?」王朔將耳機扣到耳朵上,「公交公司的車載監控是用來幹什麼的?」

    「王組長。」

    陸遙的電話打了進來。

    「B支7路,有一站就是市人民醫院。」

    「知道了。」王朔轉動方向盤,車子在路面轉了個方向,朝著市中心駛去。

    「一個將死之人在死去之前會做什麼?」車子透過高速關卡,在繞城高速上快速行駛了起來,辰北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緊拽自己的頭髮,強迫自己的思維敏銳起來,「完成自己畢生的夢想,完成以前一直不敢嚐試的事情,緬懷過去,留下遺書,去見自己最放心不下最愛的人。汪燁會怎麼做?」

    「醫院……他一定會去醫院,去見自己病重的女兒!」

    正值周末,市中心的高架上堵滿了車,王朔重重地砸了下方向盤,撥通陸遙的號碼。

    「你趕過去了嗎?」

    「正在路上,應該是你過去更快。」

    「堵車了。」

    「真是……大白天就擁堵……」陸遙腳踩油門,提升了碼速,「汪燁的那筆錢估計就是他潛入尹樹青家所獲得的報酬,為了能得到她女兒治病的錢,現在處境最危險的人不是她的女兒,是汪燁自己。」

    「如果在我們之前……」

    「這個情況不能發生,他不能死。」陸遙不由地加快了語速,「20年前的案件好不容易有了牽連,汪燁很關鍵,如果這條線索就此中斷,我們可能又要打回到重頭再來的原地了!不管誰利用了他,我們都得先保住汪燁的性命。」

    「不好意思,這個病房的病人正在手術中。」

    14::30,青茗市人民醫院住院樓,辰北衝進病房,不顧護士的阻攔拉開汪舒美病床前了簾子,病床上空無一物,他後退了幾步。

    「手術室在哪?」

    「請問您是哪……?」

    「我是她家屬,手術室在哪?!」辰北打斷護士的話。

    手術室風險簽名處簽的是汪燁的名字,手術是在半小時前進行的,外面的長椅上沒有人,公園沒有人,吸煙區也沒有人,哪裡都沒有人。

    「半小時走不遠,他還會去哪裡?去哪裡……」

    醫院的停車場,辰北痛苦地攥緊了拳頭,眼前突然出現了塊手機屏,他轉過頭,發現手機是時析遞過來的。

    那是一篇新聞報道,報道的是十五年前在東海的一起海難,一對年老的夫妻,為了撈到更為遠處的海產,突發天氣惡劣,葬身於海,夫妻來自東海區東裕新村汪家。

    「海……」辰北喃喃地念了一句,「海邊……」

    白色suv使出停車場後,另一輛紅色的MINI開了進來,飛快地在空位上停好。

    陸遙衝下車,往住院樓跑去。

    「剛才有一個也來問過,一開始說自己是家屬,後來因為急,直接亮出了警察證。」

    病房裡的護士正在換著吊瓶。

    「警察?」陸遙皺了皺眉頭,王朔還在高架上堵著,先會到這裡來的還有誰,「請問是不是個子很高,看起來很年輕的男士。」

    「呃……對。」護士換好吊瓶,「他還問我有沒有見過7803床位的患者的父親,我說我沒太注意。」

    「好的,謝謝你。」

    陸遙走出病房,轉手撥通了辰北的手機號。

    東海的海岸在前年得到了開發,連同東海商務區一起,為了帶動經濟和旅遊。原本封閉式的海岸變成了陽光沙灘,雖然現在正值春季,但到海岸邊散步的人依舊不少,夕陽在海面上只剩下了最後一些餘暉,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手機鈴響起無數次,辰北沒有去管,任由它響完了整首曲子。

    「他不會在這裡……」

    辰北在海岸邊的石頭圍欄上疲憊地蹲了下來:「孤僻,少言,不喜與人群混在一起,女兒還在重病的人,是不會出現在這到處是人還處處呈現一派熱鬧又祥和的海灘上,這是人類的共通心裡,會到與自己的心情匹配的場所,尋找能詮釋內心的環境。」

    【你知道五年前發生了什麼。】

    紙條上的內容刺目。

    頭驟然一陣疼痛,辰北抱住了頭,從頭至尾,他都在盡量剋制著,剋制著自己快要爆發的情緒,但快決堤般的洪水已經超過了境界線,就好像呼吸一下,那些洪水就會傾瀉下來,衝垮自己。

    「為什麼……為什麼汪燁會提起五年前,為什麼是他?」

    一幕幕重影倒回在眼前,讓血液冰冷,額頭滲出冷汗。

    五年前的那年冬天,他拿著手機,失魂落魄地在大雪中到處尋找,像個瘋子一般,在絕望中尋著一絲曙光,最後他看到了,在抬頭的一瞬間,然而那絲曙光瞬間就墜落了下來,像隕落的流星。

    辰北站了起來,海岸邊起了風,他似乎聽到了海浪颯颯作響的聲音近在耳邊。

    五年前,懷念的人,如果是你,應該會懂。

    大腦接通了一個條線,他緩緩地轉過身,朝著身後一棟距離海邊最近的大廈頂上望去,樓頂的一片航空障礙燈閃亮的紅光中,他看到了在風中翻飛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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