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錄
  • 簡介
  • 收藏

    我與狸奴不出門

    一個是男女不忌假紈絝,一個是隱忍斯文假正經。 數百年前,昤國國君月滿衣一道聖旨,幾乎滅了陸家滿門,拿太卜令輔的名號,囚了陸與時的人,也囚了陸與時的心。 一句「謝主隆恩」,一世君臣,只換得兩兩相負,來生再聚。 江南重遇,故人相守。身閑心太平,與君同醉醒。 —————————————————— 「如果是美夢,會不會醒,都不重要。」——陸與時 「如果是謊言,能不能圓,都不在乎。」——宋詡 —————————————————— 第一次嚐試帶懸疑元素的劇情流古耽,文風不定時變換,前十章鋪墊居多,是個養成系雙箭頭HE,又或者是貓妖和小少爺的日常。 會有前世大三角劇情。總體篇幅較長。可能比較適合無聊時戳進來?每章末尾會隨機掉落小劇場一個。沒有的話是作者懶(bu

    小說: 我與狸奴不出門 作者:西行妖00 字數:1845 更新時間:2019-09-22 08:25:19

    搭在葉韞手腕上的細線微微顫抖,十六吃驚地睜大眼,不敢相信自己所感受到的——

    按之流利,如盤走珠。脈象上看雖然有些微弱,卻不可忽視。

    正因為手染鮮血,所以從沒想過,能在這太平盛世里找到一處屬於自己的地方。罪孽是什麼?他也想過一走了之,放棄刀口舔血的生活。可是既然選擇去做一條皇家的狗,去做一件按照別人喜好,隨意奪人性命的殺人利器,至死方休,歸於塵土,才是最好的歸宿。

    更何況,除了葉韞,他早就一無所有。

    就連「十六」這個名字,都是他踏著師傅的屍體,從一層層人間煉獄裡爬過之後,在瀕死之際撿到的。

    「十六。」

    他抬頭,看到一個身著藍衣的少年走進皇宮地牢,對自己伸出手,把自己從心魔的邊緣拉出來:

    「這是你的名字。你師傅留下的東西,包括他自己,本宮都已派人處理幹凈。從今以後,你就跟著本宮。」

    從今以後,你再也不會無家可歸。

    「十六!」

    一聲呼喊,把他拉回現實。收好絲線,十六扶著葉韞坐在床頭,把熬好的藥端過來:

    「喝完它,殿下就沒事了。」

    碗里傳來一陣陣令人作嘔的藥味兒,葉韞忍著那股往上冒的惡氣,一飲而盡,趴在床頭又吐了個幹凈。

    「本宮這是……怎麼回事?」

    十六沉默,不知道作何解釋。

    「還是什麼都不說?」

    空氣安靜得可怕。

    「也罷。」

    葉韞掀開被子,正打算下床離開,被人一把按住肩膀跌回去。

    十六難得有了個慌亂的表情,雖然轉瞬即逝,落在葉韞眼裡,卻變成了他自己臉上的一絲笑意:

    「你認為,言予是個怎樣的人?」

    提到不相幹的外人,十六心底有些驚訝,思索片刻回道:

    「不務正業,難成大器。」

    葉韞又問:

    「那與你相比呢?」

    十六語塞,不知道葉韞的意圖。

    「他雖然難成大器,卻更像個人。本宮何嘗不羨慕他……能率性而為,能做個普通人,生老病死,都交給上天安排。這是何等瀟灑自由,又是何等快活。」

    「屬下……」

    「你不必遮掩。直接告訴我,脈象是什麼?」

    十六再次跪下,聲音聽不出感情,心底惴惴不安:

    「喜脈。」

    「竟是這樣……」

    葉韞撫上小腹,沒有意料之內的震怒和驚詫,反而無比鎮定。

    「它……可還安好?」

    「一切安好,只是殿下有些心悸,怕是會影響到……影響到……」

    十六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或者她,笨拙的樣子成功讓葉韞笑出聲:

    「本宮其實早就知道了。」

    葉韞蓋好被子,眼神有些飄忽:

    「你去流香閣交換信息,除掉叛徒,本來就身處危險,我怎會捨得怪罪於你。本宮只是害怕,怕你受傷,更怕你被那群虎狼之地的女人,咳,拐了去。」

    側身躺好,葉韞把臉埋在被子里,耳尖悄悄爬上一抹紅。

    「本宮的母親,當今皇後,在父皇最落魄時嫁與他。是父皇有錯在先,一心只想著皇位,清除異己叛黨。等到坐上九五至尊的位置,看看身後,再沒有一個人能入的了眼。」

    「就連本宮自己,自幼就呆在東宮,從未踏出皇城一步。外面是什麼樣子,外面的一草一木,外面的所有人和所有事,都是被那群大臣掐頭去尾,塗塗改改,變成他們想要的樣子,然後送到我和父皇面前。」

    「本宮和那些書信奏摺,有什麼區別?」

    十六見他整個人都縮回被子里,以為又是孩子出了問題,急匆匆上前,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壽州以東青要山,曾有一彈丸之國。為廣闊疆土繁衍後嗣,以野鳧為尊。」

    葉韞繼續補充到:

    「當年那國師拿尚未及笈的少女做秘藥藥引,把不知來歷的東西給全國上下所有的男人吃下去,最終煉藥成功,也有很多族人死在產房裡。當今皇後,本是壽州以東青要山的族人。本宮自然,也有那樣的血脈。」

    遠在壽州的宋詡近來忙昏了頭。

    放下日常批註登記的公文,迎來上報工作的縣令,給駐守壽州邊境的將軍送去賀禮,順道積了一堆案子,全是些家裡長短雞毛蒜皮的小事。

    房裡還有個難伺候的主子,隨時炸毛,偷雞摸魚,上房揭瓦,到處惹事生非,走路恨不得尾巴翹上天。

    自打從白虎寺回來,陸與時一直昏迷不醒。好不容易託人去江南給師傅送消息,老人一把年紀,說什麼也不肯救,差點鬧的背過氣去。最後軟磨硬泡方法用盡,救命的藥倒是給了,人一醒,話沒喵上半句,直接縮回貓樣兒。

    再然後,陸與時似乎徹底忘了自己是妖的事實,撓人還是一樣的疼,凶起來六親不認,很快成了壽州城內外野貓群的老大,手下小弟的數量與日俱增。

    白日里朝街上那麼一站,威嚴滿滿,頗有種惡霸巡街的氣勢。

    什麼風度翩翩,現了原形分明是斯文敗類。

    「大人——」

    衙役推開門,慌慌張張跑進來。

    「趙家老爺和李家老爺又來了。」

    「叫他們去公堂侯著……」

    一抬頭,宋詡臉上頂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旁邊是幾道長短不一的抓痕。

    「對了,鑰匙給你,從花園路過,記得把陸先生從籠子里放出來。本官的房門快被野貓撓破了。」

    繞開地上的雜物和目瞪口呆的衙役,宋詡搖搖晃晃走出門,渾身上下散發出生無可戀的氣息。

    Email
    lovenovelapp@gmail.com
    Facebook主頁
    @Lovenovel
    Twitter
    @lovenovel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