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是怎麼個意思？但問王晉估計是屁都問不出來。

顧與森無奈地帶著王晉進了屋子。

房子里沒有一絲光，安漠還沒有回來，但是看著時間應該早回來了才對，他沒多想，隨手把外套解下來掛在玄關。

王晉長的高高大大的，但在陌生的環境里卻惶恐地像個孩子，尤其是這種絲毫沒有亮光的地方，他扒著門倔強地不肯多挪一步。顧與森壓著火氣給他開了燈之後他才慢慢跟著走進客廳。

「你怎麼會在我家門口？」

這是顧與森最疑問的地方，王晉和楊炯他總共只見過兩次，結果這貨居然能巴巴地在自己家門口等，想想就細思極恐好嘛。

王晉自然是不可能回答顧與森的問題，他坐在沙發的角落上，局促地兩條腿併攏在一起，絲毫沒有開口說話的打算。

卧槽這倒霉孩子！顧與森剛想爆粗口就聽見他的肚子傳來「咕嚕嚕」的聲音。

「……」別看我我是不會給你做飯的。

「咕嚕嚕。」

顧與森原本只當做什麼都聽不見，突然他自己的肚子也叫了兩聲。

「……」

他二話沒說拿起手機點了外賣，朝王晉豎起拇指：「放心，我會把你養的白白胖胖地送回去。」

等外賣的空隙顧與森回了電話給閆凱，閆凱告訴他，楊炯手術後沒多久就醒了，王晉原本一直陪在他旁邊。

一般傷筋動骨徹底修養好至少要一百天，楊炯卻跟條瘋狗似的，才不到半個月就打鬧著要出院，結果沒幾天又被送回來了，傷得比上次還重。

「他又被人打了？」

閆凱語氣聽上去有點不耐煩：「受了那麼多次傷還死不掉的傢伙你管他們幹嘛？」

我也不想管啊兄弟。

顧與森一向信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信條，也沒惹過什麼大禍，人生最大的禍事就是招惹了安漠，結果自從遇到安漠之後，所有事情都朝著他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

「我幫你探過楊炯的口風，那條瘋狗什麼話也不肯說，另外王晉的行蹤也是迷，好幾次我看見他一個人出去又偷偷摸摸地回來。」

顧與森愣了一下，他看想王晉的眼神里多了些許複雜，沉聲問道：「他是在裝瘋？」

「不，他是真瘋，」閆凱斬釘截鐵道，「假性痴呆患者在遭到強烈的精神刺激後立即發病，表現有明顯的意識障礙與狹窄，不能正確感知周圍事物，對時間、地點或人物定向發生障礙，理解困難……」

「說人話。」

「他是在正常的時候突然遭受刺激後瘋掉的，世界裡現在只剩下楊炯，他會纏著你應該不是什麼好事，可能連你們的相遇都是被設計好的。」

閆凱難得沒有弔兒郎當一次，很嚴肅地跟他一起分析。

顧與森實在想不通，自己以前怎麼講也算是良民吧，偶爾打個啵約個炮，怎麼現在遇到的事情都這麼複雜？

「我這兩天被人跟蹤了，是王晉？」

「這個不能確定，不過十有八九是他吧，楊炯已經打了鎮定劑現在睡下了，你可以明天再把王晉送回來，一晚上的時間你試試能不能從他口中撬出東西。」

「好。」

掛了電話後顧與森坐回沙發上，既然閆凱這麼說了那麼王晉鐵定真的是個傻子了，可是自己沒對他做過什麼啊，就算是楊炯要報仇也不能算在自己頭上才對。

如果這兩天一直是王晉跟蹤自己那就奇怪了，他個傻子不可能記得這麼準確，做得這麼完美啊。

除非一直有人在引導他。

「叮咚叮咚」門鈴突然響起來嚇了他一大跳，卧槽這件事真的不能深想，細思極恐啊！

估計是外賣到了，顧與森打算吃飽了再把整件事重新梳理一遍，不過剛打開門他整個人就shock了。

門外一水兒的黑衣服，還戴著一副黑客帝國的墨鏡，深怕別人看不出來他們不好惹。

顧與森卧槽了一聲連忙關上門，門外有人快他一步，一把冰冷的槍管抵在門上使他合不上。

卧卧卧槽！

為什麼會有槍？拍電影嗎！

麻麻華夏好可怕……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