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珊出門就碰見了吳歌，他背對著胡珊站在一戶人家的屋頂上。

胡珊裝作路過的樣子，跟他打了個招呼，「吳歌，早啊~」

這大晚上的。

吳歌收好手中的弓箭，極目遠眺，不知在看什麼。回頭見是胡珊，她周身氣息有些弱，皺了皺眉，想說什麼又硬生生忍住了。

他伸手，「回去嗎？」

來的時候有契約之印的定位，這會兒要回去，胡珊還真怕自己會迷路，她開開心心地握住吳歌的手，「走吧~」

吳歌臉上現出一絲不甚明顯的笑容，牽著胡珊的手，就準備回去。

胡珊有些好奇，「你在這裡做什麼？」那個面具怪人是他的任務嗎？

「這附近不太對勁，我來看看。」

吳歌只知道這附近有什麼東西在吸取人的精氣，並不知道具體是什麼。

他剛到這裡，還沒開始查，就看到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披風裡，戴著面具的人飛遁而逃，看著不像個好東西。

吳歌抬手就給了他一箭，看著他直直掉落下去，本來打算追過去，可是現在不行，他想先把胡珊送回去。

想了想，吳歌還是忍不住囑咐道，「胡珊你……」

「什麼？」胡珊抬頭看他，大眼睛一眨一眨。

吳歌忽然就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半晌才憋出一句，「……注意安全。」

胡珊眼睛彎彎地笑了，「我知道啦，吳歌你怎麼跟個老頭子似的！」

江衍把秦復一帶回房，盯著他的眼睛，不死心地問，「我是誰？」

秦復一一歪頭，「我不知道呀！」

江衍又指著小黑問他，「那它呢？」

小黑挺直了腰背，尾巴搖出了殘影。

秦復一一伸手，把小黑抱起來，小黑開心地喵喵叫，主人果然是記得他的！

秦復一揉著小黑的頭，「大哥哥，你的狗狗好可愛呀！」

小黑很失落，耳朵都耷拉下來了。

江衍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然後嚴肅地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多大了？」

秦復一很開心，這個問題他會，「五歲啦！」

五歲！他又只有五歲了！

江衍嘆氣，揉了一把秦復一的頭，「小朋友，困不困啊，該睡覺了。」

這折騰的，估計都凌晨了。

秦復一乖巧地點頭，打算脫衣服睡覺。

低頭的時候，對自己與年齡不符的身體感到奇怪，江衍忽悠他，「你吃得好睡得好，長得比別的小朋友快。」

秦復一將信將疑，打了個呵欠，蓋好被子，跟江衍說了聲「晚安」，閉上眼睛很快睡著了。

江衍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人，就怕他忽然醒了，跑來拍肩問話，問題是，他也太髒了。就關了燈，借著微弱的光線盯著他，然而盯著盯著，眼皮越來越重，終於還是沒撐住，睡著了。

冬日裡徒有亮度沒有溫度的陽光照了進來，江衍一睜眼，看這天色，立刻就知道今天走不了了。

沒車了啊。

旁邊兩個人在那兒玩翻花繩，玩得不亦樂乎，小黑在旁邊搖著尾巴，吐著舌頭，也很興奮。

別人玩你興奮個啥，你有本事變個手出來啊？

等等，秦復一在跟誰玩？

那人彎眉大眼，嘴唇很薄，清秀得像個妹子，黑髮長度過肩，身上穿的是秦復一的大棉襖，玩得開心，還哼著小曲兒。聲音柔和細膩，也很像個妹子。

等等，不會真的是個妹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