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詹姆斯輕手輕腳地下了樓梯，現在是早上10點鐘，波特家一片寂靜，畢竟他們兄妹3個平時都是12點打後才起的床，所以這個時間點是不會見到他們人。而哈利，本來哈利是一個作息很規律的人，可是自從德拉科來了之後，他也跟著自己孩子一個作息時間了，至於為什麼這樣呢，嗯，不可描述。

詹姆斯之所以今天能這麼早起床，是因為和自己的哥們約好了去麻瓜倫敦的那邊玩，雖然約定的是午後才出的門，但是詹姆斯怕自己起不來，調了好幾個時間的鬧鐘。誰知道第一個鬧鐘響起來就吵醒了他，幹脆就起床了。

詹姆斯走進廚房翻了幾下，翻出了一盒牛奶，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些需要煮熟才能吃的食材。詹姆斯聳了聳肩，把牛奶打開然後離開了廚房。

詹姆斯半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雙腳搭上了茶幾，做這動作的時候還很心虛地望瞭望四周，這已經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因為哈利已經用魔杖敲了不少次詹姆斯的腿，就因為他愛把腳搭在茶幾上。

四處望瞭望，確認真的沒人會突然出現，詹姆斯很放心地讓自己的腿繼續待在茶幾上，上身向後貼著沙發的靠墊，兩條手臂張開搭在沙發的靠背上，簡直就像是在享受人生。

人總有時候是喜歡自己一個人待著的，這時候自己想幹什麼幹什麼，什麼都不用顧慮，但是當你這樣做，然後真的一個人就在不知道哪裡出現在你的面前，那樣就會很尷尬了。如果那個人還很可能是你未來的另一位父親，現階段你們對對方又不是很熟，就會更加地尷尬了。

儘管德拉科是住在了哈利的家，但是也不是就天天待在這裡，他還有自己的家族各種產業要去管理，所以其實在波特家也就吃晚飯以及打後的那段時間會見到德拉科出現在波特宅。平時他們起床是見不到德拉科人的，因為德拉科在他們還沒起床的時候就出去了。

今天德拉科要處理的事情比往常要要少一點，便遲了起床，他穿好自己的衣物，走出房門下樓，就見到詹姆斯像個大爺一樣的坐姿。

德拉科站在樓梯的最後一格，和保持著原來姿勢的詹姆斯對視了十幾秒。詹姆斯緩緩地把腳放下來。

「早上好，馬爾福先生。」詹姆斯眨了眨眼睛。

「早上好。」德拉科走下樓梯，挑了挑眉，「你平時在家都是這樣坐的？」德拉科說完之後有點兒後悔，剛剛自己的話說得好像是在質問對方一樣。德拉科突然有點怕對方會翻臉，在他了解到的詹姆斯·波特的性格，有點像老詹姆斯·波特，比起哈利真的難相處多了。

「怎麼可能，我爸會拿魔杖來戳我的。」詹姆斯說，然後咧了咧嘴角。詹姆斯倒是沒有多想什麼，畢竟他跟斯科皮接觸得也比較多，了解到馬爾福家的人說話都有一些共同的特點，就是能把一些很平常的話說得跟帶刺的一樣。習慣了也就知道並不是那個意思了。

見到詹姆斯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情緒，德拉科也就放下了那一點點的糾結。

「難得見你這麼早起來，我聽你們父親說你們一般都是吃午飯才會起來。」德拉科說這句話之前稍微斟酌了一下，應該不會有什麼令人容易反感的詞彙。

「我約了朋友出去。」詹姆斯聳了聳肩。一時間兩個人都找不到話說。但是詹姆斯內心早就糾結成團了，怎麼辦找點什麼話聊一下都好，詹姆斯·波特虧你平時還被人說廢話多，怎麼現在搞到這場面這麼尷尬呢？

後來是德拉科打破這個沉默的。

「你吃了早餐了嗎？」德拉科問，看了看詹姆斯手裡空著的牛奶盒。

「事實上，並沒有，我找遍了廚房也就只有這盒牛奶是能夠馬上喝的。」詹姆斯有點尷尬地抓了抓頭髮，「我不太喜歡吃自己做的東西，除了真的餓得不行的時候。」

半個小時之後，詹姆斯狼吞虎咽地咬著德拉科做的三明治，德拉科坐在他的對面優雅地吃著相同的食物。

「沒想到你做吃的會比老爸的好吃，我是說，我……咳咳……」詹姆斯被三明治給噎著了。

「我覺得你可以稍微吃得慢一些。」德拉科皺了皺眉頭，「我看你這樣吃挺辛苦？」

「咳咳……我下次注意，我是說，其實挺難想像你擅長做吃的，你家的小精靈居然沒撞牆？」詹姆斯有點好奇，他知道貴族家總是有那些有點神經質的家養小精靈的，主人們一旦做了什麼原本是該他們來做的事情，他們就開始用各種方式來懲罰自己。

「事實上，撞了。」德拉科勾了勾嘴角，看見詹姆斯露出了好奇的表情，他又說了下去，「那時候斯科皮還小，他莫名地對家裡的家養小精靈做的食物很反感，喂他吃的時候他總是吐出來，我就試著自己做點東西給他吃了，然後偶爾自己沒事做的時候也會弄一下。」

「斯科皮居然會把食物吐出來，等他起床了我一定要問一下他是不是真的。」詹姆斯有點誇張地叫了起來。

「你可以試試，但我想他肯定會否認。」說起自己的兒子，德拉科笑了。

「不是我說你，詹姆斯，你小時候也經常把食物給吐出來。」一個聲音突然插進來，是哈利，他站在德拉科之前站的位置看著他們。

德拉科見到哈利，走過去，兩人交換了一個稱得上是黏黏糊糊的吻。隨後兩人分開，看到了遮住自己眼睛的詹姆斯。

「行了，你可以把手給拿下來了。」哈利好心地提醒詹姆斯。詹姆斯把手給放了下來。

「注意場合，注意場合啊成年人。」詹姆斯做了個鬼臉，「我覺得我的眼睛瞎了。」

「瞎了就別出去了，回房間吧。」哈利好笑道，「還有我提醒你，你也成年了。」

「不不不，我的眼睛現在好了。」詹姆斯趕緊說道，然後又轉了轉眼珠，「儘管我成年了，但是斯科皮和阿不思沒有，所以相信你們必須要做一個好點兒的榜樣。」

哈利和德拉科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詹姆斯在兩位父親的目光之下淡定地把最後那一點的三明治吃完，跑去接了杯水，咕嚕咕嚕地灌了下去。

「我吃飽了我上收拾東西準備出門了。」詹姆斯說話開始不帶標點符號，「還有老爸建議你如果要出門的話換件高領的衣服或者把領子豎起來吧。」說完，詹姆斯蹬蹬蹬地跑上樓了。

「詹姆斯你個神經病吵什麼吵啊！」樓上載來莉莉被吵醒的尖叫。

哈利有點懵逼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著德拉科。

「你沒幫我把脖子上的給消掉？」

「忘了。」德拉科挑了挑眉。

哈利翻了個白眼，不去追究德拉科到底是不是忘了，聽了聽樓上的動靜，確認幾個孩子沒有發生爭吵，把視線轉移回德拉科身上。

「一個好的開始？」哈利看著空了的早餐盤子。

「我想是。」德拉科看著哈利。

「既然這樣，這個聖誕假期的早餐都交給你了，還有，記得把盤子洗了。」

「……」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