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錯認

顧商陸在得到錦言的名字後開心不已，他在回城的路上問：「梅之你可知那鎮北侯蘇家四姑娘是個什麼樣的人？」

李梅之搖搖頭說著：「將軍這我哪知道啊，您去問紀年那人精估計他知道。」

「也好，至少知道她的名字了。」

這時候李梅之說著：「將軍那位蘇家四姑娘好像是位庶女。」

「無妨，只要我喜歡。」

過了幾日，果然安王府那邊派人來打聽了蘇錦笙的消息，慈安堂內錦言正在伺候老太太用早膳。

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給老太太後錦言說著：「最近家裡好像安靜不少了祖母。」

老太太看著最近體貼勤快的錦言微笑道：「你倒是覺得安靜了，殊不知你父親那裡不太平。」

錦言假裝詫異問：「父親如何了，可是有戰事需要父親領兵出征。」

「那到也不是，是你們姐妹們的婚事。」

錦言低頭想了想說：「可是二姐姐的。」

「不是，是錦笙的。」

錦言笑道：「四妹妹的，那也不奇怪。」

「你竟然覺得不奇怪？」老太太帶著不可察覺的凌厲眼神看向錦言。

錦言察覺到異常卻也是笑道：「我們家裡，大哥文韜武略有祖父的風範，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二姐姐溫柔賢淑又有父親跟祖母的喜愛，將來嫁的必定是皇親國戚。四妹妹生母薛姨娘是最得父親的喜歡，她模樣又生的好看，將來嫁的也定是高門大戶。剩下弟弟妹妹也都還年幼，以後也一定是順風順水的。唯有我，不高不下，既無容貌也無才華，將來能嫁個疼惜自己的便足矣，不求其他。」

「錦言你真的這麼想的？」老太太問。

「當然。」錦言笑的真誠道。

這時候蘇錦鈺帶著侍女夏舞前來請安，見到錦言後便也微微揖禮道：「孫女給祖母請安，三妹妹今日怎麼來得這麼早？」

「今日起得早。」錦言回道。

老太太看出錦鈺的臉色不對勁問：「怎麼了？」

錦鈺落座後才說著：「方才寧王跟安王來了，說是陛下要邀請京中世家的子女一同去參加秦山圍獵，寧王跟安王便一起來傳達執意了。」

這時候老太太問：「兩位王爺一起來了？」

錦鈺點頭道：「嗯。」

錦言卻問：「有什麼不對的嗎？」

「陛下的旨意一般都有傳旨的內侍監傳旨，那裡需要到要兩位皇子親自前來，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祖母的意思是，兩位皇子都是為了我們蘇家的女兒來的，二姐姐想必都是為了你來的吧。」錦言笑的無害道。

「妹妹別胡說。」錦鈺低下頭害羞道。

「我那裡是胡說啊，京城裡誰不知道姐姐你的名聲，最是溫柔賢淑舉止嫻雅，又風姿綽約儀態萬方，做事呢又是盡善盡美的，是名副其實的京城第一美人，能讓兩位皇子屈尊前來家裡的，可不就是只有姐姐一人嗎？」

這時候錦鈺卻笑道：「可是安王卻是來打聽四妹妹的。」

「錦笙！」老太太蹙眉問。

「是的，安王明裡暗裡找來人問過四妹妹可是許了人家，私下也問過父親，父親沒敢多說。」

錦言聽到這露出一個微笑，這時候老太太又問：「難不成安王不顧及錦笙是庶女的身份。」

「我聽說安王這人是個粗人，他的生母也不得寵他也不在意這些，只要能得喜歡的佳人他定會好好的疼惜。」

聽到這錦言忍不住冷笑，他會好好護住的也不過是心尖上的人，若不是喜歡的人他比誰都冷漠，顧商陸就是一塊石頭，是捂不熱的。

老太太卻說道：「不行，蘇家不能再嫁女給安王。」

「為什麼祖母？」錦言問。

「蘇家是軍隊出身，雖然你父親現在在京中任職，甚少領兵打仗，可是一旦與安王結親必定遭人算計，這是萬萬不行的。」

「可若是兩情相悅，天子賜婚呢？」錦言問。

「錦言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老太太問。

錦言假裝有難言之隱說著：「祖母我也不太清楚。」

「那就把你清楚的說出來，放心沒人會透露出去的。」

錦言看著老太太跟錦鈺一眼後說著：「其實也不算什麼，我們那位薛姨娘向來是心比天高的，她一直說錦笙將來許的人家定要是高門大戶，若是皇親最好。還說以錦笙的條件，做個王妃都是可以的。更是在言語中透露出，錦笙將來必定會比二姐姐嫁得好。」

老太太在聽到這句話後怒拍桌子道：「嫁給皇親貴族，難怪當初錦笙那丫頭死活要參加寧王來府的宴會，原來早就是計劃好的。薛姨娘還真是有本事，教出這樣一位不知廉恥的女兒。」

「祖母，我們也只是聽說，也沒證據表示錦笙跟安王有往來啊。」錦鈺說著。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些話不止錦言聽到了，就連我也聽過了。薛姨娘一心想要錦笙跟你比，我這老婆子到要看看，她一個妾教出來的庶女能有多優秀。」

「可是祖母，也是安王主動來打聽錦笙妹妹的消息的。」錦鈺又說著。

「往日錦笙在家好好的怎麼不見他來打聽，想必是聽聞錦笙被罰跪祠堂後前來詢問的吧，真是好一齣戲文里英雄救美的故事，他們兩位在背地裡想必有不少私通。」

聽著他們祖孫的對話錦言不再言語，反正她那位四妹妹將來必定是不會好過了。錦言飲下一盞茶微笑，前世的種種因果，這一次她要那些人一一嘗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