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Dum
小說: 我不做神明好多年 作者:灼月 字數:3175 更新時間:2019-09-22 09:02:47
在電視劇開拍前一天,時崎和墨染正在等劇本,時崎無聊地玩手機的時候看到一條推送,居然是墨染的公司,雖然是分公司焦子揚談好的合同,對他而言無關緊要,但是又勾起了他對M公司的興趣。
「腹黑男,你的公司到底是幹什麼的啊?」時崎百度了一下,眼中的疑惑更多了,查不到,除了像是故意一般透露出的信息以外,什麼都查不到,登陸了萬里通的會員之後,時崎還沒來得及查,賬號就被黑掉了,無奈之下只好直接問墨染。
「嗯,珠寶,餐飲,醫療,學校,這些都有涉及,你可以當它是個大市場。」墨染抿了口茶,很滿意今天沒有豆漿的茶水。
「你還是不肯告訴我,哎呀,說嘛,說嘛~」時崎搖了搖墨染的胳膊,一副撒嬌的姿勢,他實在是太好奇了,在墨染這待了半年,始終不明白M公司到底是幹嘛的。
「你…真的想知道?」墨染握住了時崎的手,順勢將他壓在了身下,語氣里有著一抹搖擺不定。
「嗯,告訴我嘛,老公~」時崎一看有戲,繼續努力撒嬌。
「我以前混黑道,M公司是洗白後的成果。」墨染嘆口氣,不再看時崎了,他有些怕看到時崎失望的眼神。
「哎?呃啊!」時崎倒吸了口氣,相當驚喜,掛在墨染的身上,「為什麼是以前啊?」
「因為老了。」墨染轉過頭親了下時崎的臉蛋,怎麼敢告訴時崎他現在還在混,他怕時崎笑話他一把年紀了還學小毛孩玩這些。
「嗷咦,我還想逞一把黑幫老大夫人的威風呢!」時崎笑嘻嘻地親了回去,眼裡全是小星星,看上去不像是在說假話。
「你想嗎?你好縱容我呢,好像我做什麼都可以。」墨染二十五年來都備受煎熬,從來沒有被縱容過,哪怕任務一點點完成不了,都會被懲罰,無數次在死亡邊緣試探,哪有什麼人間溫暖。
「嗯,因為我喜歡你,超喜歡那種,你做什麼都是對的,就是殺了我也是對的。」時崎雙手從頭頂開始劃過,比了一個大大的愛心,笑得相當可愛。
「你啊。」墨染心猛地一驚,揉了揉時崎的頭髮,眉眼低垂,不知在想什麼了。
「嗷,劇本來了,好奇怪啊,電視劇不應該提前幾個月就說好嗎?不然台詞怎麼背啊?」時崎倒是沒注意到墨染的表情,聽見手機提示音,打開看了下,情緒逐漸失控,這,這,這,這啥啊?
「嗯?我看看?」墨染挑挑眉,湊在了時崎旁邊,雙眼漸漸眯起,柳寧這個女人,娛樂圈的一姐,後來退出了江湖不混了,現在又出來作妖?這個戲接不得,他不想讓矮冬瓜拋頭露面了。
「嗯…柳姐似乎希望我們先去Q國準備一下,至於正式拍,她說並不著急。」時崎看了看最後一頁的後續條款,臉皺成了個包子,他還有一年,他想陪墨染去瘋,如果留下電視劇什麼的,墨染以後想他時可以看看,不過果然他太貪心了嗎?以後墨染會有新的人陪伴的,他……
「不拍,我之前看到的劇本不是這樣的。」墨染咬咬牙,理智又快喪失了,他露肉可以,時崎不可以。
「你不想秀恩愛嗎?嘿嘿,腹黑男,先去吧,就當是去玩啦。」時崎揚起的笑臉下隱藏著他的悲哀。
…………
「老肖,首長想幫你再做次身體檢測。」魏一不甘願地給時崎打了電話,按理說身體應該有變化了,得再檢查檢查。
「嗯,啊,魏一你…說什麼?啊啊~」時崎伸手想要推開身上這個大白天就發.情的禽獸,電話也是這禽獸故意接通的,啊啊啊啊,他不要面子的嗎?以後怎麼面對魏一。
「老肖,那下次說吧。」魏一看了看床邊一臉委屈剛被他踢下床的裴勝一,無奈地掛了電話。
「死鱉孫,你怎麼能,怎麼能,不行,太…太深了噫啊!」時崎失神地倒在墨染懷裡,躺屍躺了好久才緩了點力氣,「你太過分了,要不要臉啊!」
「要你就夠了要臉幹嘛。」墨染勾唇笑了下,舔了舔手指上的乳白色液體,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真的是…」時崎一時找不到詞來罵墨染了,他太難了。
「我怎麼了?呵。你好像沒叫對我啊,那咱們再來一次好了。」墨染又將時崎壓在了身下,眼裡全是威脅。
「哎?我?你…」時崎當然知道墨染在說什麼,可是,可是他怎麼叫的出口,特別…特別是做.愛的時候!老公這兩個字可是催情劑,不能亂叫!
…………
第二天凌晨。P省機場大廳。
「王先生,這劇本我沒法演。」墨染冷冷地看著王浩然,昨天他可算是把劇本給參透了,演了絕對會出事。
「墨染,這可是給你的店宣傳的好機會,裡面的珠寶都會用你創的品牌。」王浩然擦了把頭上的冷汗,他自己也看過劇本當然知道這劇本有多荒唐,可是後面有柳姐拿刀逼著他啊。
「我不在乎那點名聲,劇本換回來我就拍,換不回來您另請高就吧。」墨染看了眼坐在他旁邊喝拿鐵苦到的時崎,寵溺一笑,揉了揉時崎的頭髮。
「啊啊啊!這是真的啊!」遠處看到這一幕的柳姐捂著嘴,一副「我不行了,快救救我」的表情。
「柳姐?」墨染警惕地看向柳寧,眼裡的怒火就要燃起來了。
「嗯,你們兩個先迴避一下,我有話和墨染說。」柳寧看看四周,因為時間點的原因本來人就少,這個航班又出過人命,真的是荒無人煙啊。
「M19,記得你答應豹叔什麼嗎?」柳寧手指繞著自己的頭髮,眼睛壓根不看墨染,這小孩除了在時崎面前以外都冷得像冰塊,一點意思都沒有。
「您是衣櫥間的負責人?」墨染嘆口氣,總算是想起來那個只聞其名不見其人,每次上層開會都不在的柳姐了。
「嗯,所以你答不答應呢?」柳寧看著墨染的方向笑了下,對著時崎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回來。
「走吧,早點去,我的人會配合你們的。」柳寧遞給時崎兩張機票,靠近時崎的時候親了下時崎的臉,笑著離開了。
「死女人。」時崎撅著嘴看著機票,聽見了墨染的嘟囔和磨牙的聲音,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腹黑男,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柳姐手裡啊,不然你早動手了?」
「沒,走吧,過安檢。」墨染嘆口氣,牽著時崎的手走向了安檢處,心裡卻滿是陰雲,想起了一周前的事。
…………
「我承認逗他很好玩,可我沒想過把他逼死。」墨染瞪著豹叔,就差直接動手了。
「嗯,他不會死,你應該也知道了,我們在做的項目。」豹叔絲毫不在意墨染的怒火,他們有自己的行事規則,也是身不由己。
「他活過來的代價是什麼,直說。」墨染雙手握拳,渾身在顫抖,他害怕聽到豹叔接下來的話,因為他已經預測到是什麼了。
「你還真是沒禮貌啊,我不想繼續了,換個人繼續實驗也無妨。」豹叔輕蔑地看著墨染,隨手丟了一個盒子給墨染。
「……」墨染咬咬牙,他自然知道盒子裡面是什麼,是控制了他二十五年的藥物,他才逃出來,又要回去嗎?
「我教你的禮貌呢,才多久就忘光了?」豹叔從椅子上站起,手輕點了下墨染的胸口,「咚」地一聲,墨染跪在了地上,捂著胸口急促地喘著。
「我…」墨染緊皺著眉頭,呼吸越發急促,疼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M19明白。」墨染單膝跪地,向豹叔低下了頭,整個人一瞬間被黑暗掩埋,他這些年強忍的自尊在這一刻已經不存在了。
「一個小時後吃第二顆。」豹叔咧嘴笑,總算是對墨染的表現滿意了些,伸手打開盒子將第一顆藥遞給了墨染。
墨染戰慄了下,這個藥…
伸手接過咽下後,墨染蜷縮在地上,渾身發冷,心臟一陣一陣抽得疼,冷汗不斷向下低落,意識開始喪失,手腕上的相生鐲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矮冬瓜…」
「哎哎?已經暈過去了啊,嘖。」豹叔伸腳踢了踢沒有意識的墨染,拿出第二顆藥強行喂在了墨染嘴裡。
…………
「腹黑男,這個劇本到底講的什麼啊?」時崎昨天實在是沒臉看,墨染倒是很認真地看完了,他雖然害羞,但還是挺好奇的。
「劇名叫《Dum》,我建議你還是不要知道為好。」墨染一邊收拾著行李,一邊努力地不去想劇本有多麼色.情。
「嗯…嗷,反正都要拍,你還是告訴我吧。」時崎嘟嘟嘴,坐在床上又打開了劇本,「你不告訴我我就自己看了啊。」
「等下,我告訴你。」墨染嫌棄地皺下眉,伸手接過了時崎的手機,雙眼飄來飄去,不知該怎麼開口。
「一個雙性人被親身父母賣給了調教所,被金牌調教師給這樣那樣的故事。」墨染用最簡短的話結束了他的刑罰,他太難了。
「我,不會扮演那個雙性人吧?」時崎看了看墨染,舔舔唇有些害怕,得到墨染的點頭之後總算明白墨染為什麼那副表情了。
「原來的劇本講的是1999年的大戰,柳姐說兩個都拍。」墨染太難了,他和王浩然兩個人就差跪下來求柳寧了,結果是各退一步,兩個都拍,這是…他的任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