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剛起床，怎麼告訴你？」杜默本想這樣回答，但看路星河那著急的樣，又改了口，「是是是，都怪我，我應該調個鬧鐘的，你別急，我這離教學樓不遠，還有兩分鐘，應該來得及。」

路星河沒說話，徑直衝向衛生間，杜默跟著進去，看他手忙腳亂不知先拿什麼，連忙抽過洗臉帕打開水沾濕，一擰往他臉上招呼，路星河剛好擠好牙膏要漱口，完全沒料到他會來這招，被他撲個正著，牙膏擦了滿臉。

「杜—默。」路星河咬牙切齒的拿下帕子，恨不得把杜默扔馬桶沖了。

「咳咳，我不是故意的。」看路星河一臉牙膏像只花貓，杜默手捂著臉強忍笑意解釋。

「信你我有病。」路星河瞪了他一眼，有氣但是沒時間跟他計較，對鏡正要擦牙膏，上課鈴聲響了。只能胡亂洗了一把臉，就往外沖，被杜默拉住。

「幹嘛？」路星河覺得自己要是會噴火的話，杜默早就被燒成了小黑碳了。

「你什麼東西都沒吃拿袋牛奶路上喝，不然胃病得犯了。」杜默說著從一抽屜的牛奶里抽出一瓶遞給他。

「喔。」情態緊急，路星河也沒注意到他話里的胃病，只帶著不明顯笑意接過，看他接過杜默一興奮也忘了撒手反倒一緊牛奶順著吸管擠出來擠了路星河一身。

「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杜默忐忑的拿著牛奶，哭笑不是。這是怎樣操蛋的人生真是。

「你覺得呢？」路星河歪頭看著他眼睛半眯，奪過他手中的牛奶往地上一扔警告道，「杜默我不就沒寫報告你至於嗎？你等著，等我有空我一定找人打死你。」說完，看都沒看杜默一眼拍了拍衣服就快步跑開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星河……」杜默說得自己都不信了。看著路星河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轉身看了眼一地的牛奶，頹然倒在沙發上，苦著臉睡了半天，拿起抱枕煩躁的捶起來。明明是想幫他的真是！

洋暈睡醒來找杜默一起吃早餐時杜默正捶累了躺沙發上來了個葛優癱，詫異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牛奶，洋暈走近杜默驚訝道，「杜哥你怎麼了？一大早的把房間弄那麼亂？還把從來不碰的牛奶拿出來喝了？」

「沒怎麼。」聽洋暈說起牛奶，杜默翻身坐直在沙發上看著地上的牛奶盒心情更為煩躁了。路星河因為有胃病又起不來吃早餐，所以從小就有喝牛奶的習慣，而他從認識路星河開始就有了給他備著牛奶的習慣。即便是分開這麼多年他也改過，牛奶過期了又換新的，新的有了新口味又扔了，即便自己從不喝，抽屜里也沒有少過。想著如果有一天再遇見，一定要給他遞上一杯牛奶，討他歡心，沒想到世事難料，大河東流，Photo變成Tomato。

「什麼沒怎麼，你這樣子哪像沒怎麼？」明眼人明顯不信，「杜哥，你是不是因為今天要去見女友太過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