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肉絲不放青椒。」杜默糾正了，他的說法，邊用筷子將碗里的肉夾到他碗裡邊道，「你不喜歡碗里沒有其他顏色又只吃肉還懶得挑，我只能這樣來了。」

路星河驚訝看著他，自己小時候吃飯就養成的小怪癖，長大後其實已經改了許多，就連沈深都沒發覺，為什麼杜默知道？剛要問出口，服務員端著湯來了，問，「請問是誰的湯？」

「我的，他吃飯從來不喝湯的。」杜默語態熟稔，看他接過湯坐下，路星河質問道，「杜默，你怎麼對我的習慣那麼了解？」

「你才發現？」杜默搖頭看著他，無可奈何嘆了口氣，眼睛彎成月牙道，「你猜猜我為什麼這麼了解你。」

「我……」路星河剛要回答，杜默忙捂住他嘴說，「先別回答，你先好好想想。」

路星河看向他，一眼便看到了他眼裡的忐忑，心一軟，動作輕柔的拿開他手「喔。」了一聲，便手支著頭做出一副思考狀。思考了好一陣，菜都將近冷的時候路星河忽然張大嘴看向杜默。看他這樣子，杜默以為他想起自己來了。眼裡的欣喜一點點攛滿眼眶，然後在路星河發聲時碎在眼睛裡。

「你他媽調查我！杜默你說，你剛才說的要做我兄弟其實只是想找借口接近我然後上我對不對？」

「屁。」杜默有氣捨不得發，「老子想上你還要找借口，早就借職位之便把你拉小黑屋大戰八百回合了。」

「呸，淫獸。」路星河朝他豎了豎中指然後擺出包公審案的標準姿勢逼問道，「那你不是為了上我，你調查我幹嘛？」

「你這什麼邏輯？我調查你就非要上你？星河你總說我是基佬，其實你才是吧，還是彎到骨子裡那種？」杜默吐槽。「而且啊，你怎麼就認定我調查了你？我在你心裡就那麼猥瑣的一個人？」

「嗯。」路星河不否認點頭，看杜默癟嘴委屈樣，轉移話題道，「你要不調查我，那你怎麼那麼了解我？難不成我們以前還會認識不成？」路星河說到這被自己逗笑了，給了杜默一顆糖之後又給了他一巴掌，「怎麼可能？我以前認識的每一個人我都記得，要是你我以前認識我怎麼可能認不出你來。」

「怎麼不可能？」杜默嘟喃，「80歲的老大爺還可能是女的，我們怎麼就不能認識？」

「那你這意思是，我們以前真認識了？」路星河難得認真，眼神仔仔細細掃過杜默的五官，沒有一點熟悉的感覺。

「不告訴你，以後我也不問你了，等你自己猜出來。」杜默傲嬌了，失落之感油然而生。他記得他的每一個哪怕微小的習慣，閉眼都能在眼前重現他的樣貌，但他，卻連他在跟前，都認不出是誰，這種小說里才有的梗放到現實里，真實賊扎心。

「唔。」路星河看著他，眨了下眼，「那要是我永遠猜不出來呢？」

杜默中指一勾，短暫的沉默後自信笑道，「那我們就重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