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你還要去念書？」路星河拿著筆的手一空，在紙上留下一條輕微劃痕。

「對啊，」杜默點頭，笑眯眼盯著路星河道，「星河，你要是哪天找不到我了，不用擔心，我一定是去念書了。」

「滾，誰吃多了撐著沒事關心你。」路星河擋開他的眼睛，咳了一聲，狀似隨口問，「你不在這念書嗎？」

「大概不會吧，老爹說在公立學校念書不安全。」杜默挑眉道。

路星河心一空，失落和興奮同時湧上心頭，他極小幅度的搖搖頭，不自然笑道，「這樣啊，真好，你走了就沒人戳我眼了。」

杜默被他說得苦了臉，可憐巴巴盯著了他半天，在路星河渾身發毛不知道如何應對時，臉上蹦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語氣十足欠扁，「怎麼，不開心啊？」

「你哪隻眼看到我不開心了？」路星河反駁，杜默當他沒說，揶揄看著他道，「要是捨不得我就直說啊，你要是說了，無論你是要我念書，還是要我當保安，我都……」杜默說著俯身到他耳邊，「夫唱夫隨。」

「夫你大爺。你大爺才捨不得你。」路星河被說得惱羞成怒，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卻微紅了耳根。

「是是是，你是我大爺。」杜默笑嘻嘻附和。

「切，人和動物難以溝通。」路星河傲嬌低頭，提筆寫了五個字，然後註明了名字日期遞給杜默，「哪，給，寫好了，我去吃飯了。」

「不是讓你規正寫一份嗎？你這在敷衍我呢？」杜默看著上面的「我知道錯了」五個字無語接過。本來想放到他跟前，想想又撕下這頁紙，疊好揣進口袋，把筆記本放到他手上道，「重寫一份。」

「我寫的難道不規正嗎？該有的格式我可都有了。」路星河自認有理，將筆記本推離老遠。

「那過程呢？我不是讓你交代清楚你身上為什麼會有by套這種東西嗎？」

「這要怎麼交代？不就是去成人用品店買的嗎？」路星河攤手，「你讓我寫我也頂多一句話。」

「那你為什麼要去買？」杜默追問。

「青春期嘛，好奇不很正常嗎？」路星河反駁。

「e…mmmm…」杜默一時語噎，降低要求道，「你不交代這些也行，承認你做錯了我就放你去吃飯。」

「不就買了個避孕套嗎？我哪錯了？」路星河覺得自己呸冤了，首先不說避孕套不是自己買的，讓自己背了鍋不說，現在又被逼著道歉，「而且，我為什麼要聽你話寫檢討啊？我做錯了什麼？就算做錯了也不該你管吧？」路星河反應慢半拍的想起這個問題，盯著杜默不滿道。

「怎麼不歸我管了，我是學校保安，完全有權利管你。」杜默說得理直氣壯。

「喲喲喲，說得了不起，那你怎麼不去管別人？」路星河不以為意。

「別人能和你比嗎？」杜默脫口而出的話讓路星河呆了呆，呆了又呆，直到杜默又開口才回了神，「別墨跡，快承認你錯了。」

「不承認，我又沒錯。」路星河噘嘴。

「不承認就不給吃飯了啊。」杜默威脅。

「不吃就不吃，反正餓一頓又不會死，而且中午我可以買零食吃。」路星河不以為意。

「唔。」杜默無法，一撇嘴，撞撞路星河肩膀，態度180度轉變，「星河，你就承認你錯了唄。承認唄，承認唄，承認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