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無奈聳肩，杜默一把拉過即將炸毛的路星河塞進懷裡溫柔道，「不用對我說這麼見外的話，星河。」邊說乘機將手伸進他衣服里揭油。「不過你硬要謝我也可以，然後把做我兄弟當謝禮。」

「當你兄弟？」路星河打下他的手退離一步看著他。

「怎麼樣？行不？」杜默一臉期待問。

「在我回答你之前，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路星河考慮了一下道。

「什麼問題，你問。」杜默迅速站直，畢恭畢敬道。

「你，對我這麼好，是不是因為我們以前認識？」很簡單的問句，路星河卻打了好幾個頓，這個問題，從和杜默關係好點開始他就很在意，現在要和他成為兄弟，他也就想搞清楚這個問題。

「啊，不然呢？」杜默蒙圈回答。

「喔。」路星河牙齒咬得死緊，不知為何覺得異常委屈，抿嘴道，「可是，我根本不記得你啊。」

「我記得你就好了啊。」杜默回答。

「你這樣是不對的，」路星河瞪著他。

「怎麼不對？」杜默迷惑。

「哪都不對。」路星河忽然大聲，「你因為一段只有你有的記憶，來對我好，你不覺得對我不公平嗎？你這樣完全要把我當替身，你想過我是什麼感受嗎？得到了你的一切，感恩戴德卻又要接受從別人身上得到的事實這種滋味，你知道是什麼感覺嗎？」

「不是的，星河，你聽我解釋。」杜默伸手要路星河衣袖，卻被他掙開了，手縮了縮解釋道，「我沒有把你當替身，現在的你和從前的你都是一個人，根本就不會有替身這種說法。」

「你怎麼確定就是一個人，不會是你認錯了？」路星河反駁。

「因為你長相和性格名字都和小時候差不多。」杜默盯著他回答。

「都差不多就不會出錯嗎？全世界長得相像，性格名字差不多的人有多少啊，你怎麼不去說他們都是路星河。而且，就算這些外在條件都可以不記，那我對你的記憶怎麼解釋。如果我真的是你認識的人，那我為什麼對你半點印象都沒有？怎麼都該有點印象才對吧？說什麼以前認識我，杜默其實你就是認錯了人吧？」路星河說完諷刺一笑，看了眼已然在思考他說的話的杜默道，「既然是認錯人了，那麼你之前對我的好就是給了另一個人，於我而言就都不成立了，你在我的身邊的這段過去也成了假的，既然是假的，那麼我們也就是陌生人，陌生人做什麼兄弟。再見。」音落，路星河轉身便走開了。

「星河！」杜默叫了他一聲，卻沒有追上去。路星河說的他都聽進去了。其實之前他也想過路星河以前和自己關係那麼好，現在為什麼會不認識自己，只是他從沒想過，他是不是真的認錯人了。

如果真的是認錯人了，那怎麼辦？拋棄路星河？去尋找另一個人？把給路星河的好都給另一個人？杜默自問，腦子一團糟，索性不想了，一拍腦袋埋怨自己道，「星河都跑開了，你不先抓緊他的手，想這些幹嘛，你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