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沒有？」路西法看著一邊叫著好冰，一邊撩自己衣服的王小明，淡定的問道。

「不帶這麼玩的啊！」王小明哀怨的瞪了路西法一眼，然後掙扎著起身去了浴室。

五分鐘之後，路西法就看到王小明披著一塊浴巾，頂著一個濕漉漉的腦袋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我冷靜完了！」王小明一邊拿著浴巾擦頭髮，一邊坐回了懶人沙發上，「不好意思，剛才太激動了。」

「可以理解。」路西法有些冷淡的說道。

「我們剛才說到哪了？」為了不讓頭髮上的水珠和手上的水汽弄濕寫滿字的紙，王小明有些別捏的伸長了脖子，看著被他放在地上的三張卷子，「那三者之間的能力來源有什麼區別？」

「我還以為你會問和天選者有關的事情。」路西法挑眉反問。

「我怕擾亂思路。」王小明答。

「能力來源也挺簡單，人選者和天選者都是靠自身的修鍊獲得能力，而地選者則是被位面意志賦予的能力。」

「嘖嘖嘖，這個世界果然不夠公平。」大約是之前聊過關於公平的事，王小明忽然又想到了這點上。

「怎麼？」

「雖然都是有別於普通人的能力者，但在能力者中間，地選者看起來更像是底層勞動人民，人選者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二代，然後天選者則是有可能逆襲也有可能逆襲失敗的中產階級。」

「你這樣比喻也沒錯。」路西法肯定到。

「說起來，能力者是怎麼被選出來的？有什麼參考標準麼？」

「沒有。」

「全憑運氣？」

「全憑天道和位面意志的個人喜好。」

「這個世界果然是不公平的。」已經擦幹了頭髮的王小明將浴巾扔到一邊，拿起地上的試卷感嘆道，「這和全憑運氣也沒什麼區別的了。」

「並不是。」路西法再次搖頭，否定了王小明的說法，「雖然沒有固定的參考標準，但還是有一定的選擇基礎的，比如地選者，那些不遵守規則或者說討厭規則的、以自我為中心不屑於團隊合作的人，是怎麼都不可能被選中的。」

「恩恩，是這麼個道理，那天選者呢？」

「不清楚。」

「好吧，那我們繼續。」王小明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試卷，「之前你們好像還聊過我的歸屬權的問題？」

「什麼歸屬權？！」路西法詫異的進行了否定式的反問。

「就是……你不是說什麼讓叔叔把我領走之類的？」王小明也奇怪的反問道。

「哦，那個。」知道王小明問的和自己想的不是一件事的路西法，在內心鬆了一口氣，「這不是歸屬權，而是……」好吧，其實路西法也想不好怎麼用一個名詞來解釋這件事，「我們討論的是由誰來帶領你進行天道試煉前的訓練。」

「哦哦哦。這個！」王小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所以最後是你來負責我的訓練是麼？」

路西法點點頭。

「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訓練？要怎麼訓練？我需要做什麼準備麼？要離開我家麼？要離開多久？封閉式的麼？」王小明下意識的又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訓練隨時都以可以開始；訓練方式和訓練內容，我會在每個階段的訓練開始的時候告訴你；你不用做任何的準備；也不會離開你家。」路西法一一作答。

「那我們現在開始？」王小明略微有些心急的說道。

「明天吧，今天已經有點晚了。」路西法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說道，「我明天早上六點來找你。」

「哦，好。」王小明點頭記下。

「你其他還有什麼想問的麼？」

「那個天道考核呢？難不難啊？」

「沒考過，不清楚。」

「說起來，你之前說過人選者可以選擇自己要幹什麼吧？」說道這裡王小明又想到一件事，「那你選擇做什麼？」

「好好訓練，然後參加天道考核。」在自己未來的目標上，路西法是沒有任何的猶豫或者迷茫的。

「等等！」聽路西法這麼說，王小明立馬震驚了，「你到現在都沒進行過天道考核，那我……豈不是這輩子都沒希望了？」

「你以為你這輩子有多長？」路西法反問。

「對哦……」被這麼一問，王小明瞬間不肯定了起來，「我這輩子有多長？」他現在已經是天選者了，壽命肯定和普通人不一樣了嘛！

「我怎麼知道。」

「……」王小明忽然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感覺，一種眼前的高冷男神似乎哪裡不太對勁的感覺，「那，理論上我的壽命該有多長？」

「不知道。」說完路西法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反正肯定夠撐到你參加天道考核的。」

「那個我的問題問完了！」忽然反應過來路西法這貌似是不耐放了的王小明，立刻起身，主動結束了今天的談話，

「沒有別的要問的了？」路西法沒想到這次的談話竟然會結束的如此突兀，奇怪的和王小明確認到。

「有還是有，但我需要整理一下思路！」王小明立刻否認道，「我等下次有機會再問好了。」

路西法挑了挑眉，並沒有戳穿王小明的借口，只是跟著起身離開了別墅。

到了花園之後，路西法當著王小明的面，食指和中指併攏，在空中畫了一個圈，然後半空中忽然的就出現了一個一人多高的橢圓形的圈。

「傳送門？」王小明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路西法轉身沖他點了點頭之後，就穿過了那個圈，消失在了王小明的花園裡。

「這技能好，以後夏天出門都不用擔心曬太陽了。」王小明羨慕的感嘆了這麼一句之後，又忽然反應過來一個問題，「要是這就是傳送門的話，我那天看到的變成光點又是什麼法術？」

懷著這樣的疑問，王小明回房對著寫著密密麻麻的三張試卷，重新塑造起了自己的世界觀——今天和路西法的對話，信息量對王小明來說實在是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