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路西法還沒走的王小明做著最後的掙扎。

然而這次回答王小明的卻是已經能自由行動的王母：「那也不能吃。」

「寶寶不開心。」王小明撅著嘴悶悶不樂的跟在王母身後小聲念叨著，「你們不喜歡寶寶了！」

雖然路西法在白天的時候狠心的拒絕了王小明的提議，但是當天晚上，吃完晚飯回到自己屋子的王小明，卻依然在自己的桌子上看到了一小塊蛋糕，上面還插著一支燃燒著的蠟燭。

王小明歡呼了一聲跑到蛋糕邊上，閉著眼睛許了一個願：「寶寶希望，以後每年生日哥哥都給我買蛋糕。」

再然後就是吹蠟燭，吃蛋糕。

晚上，路西法來給這個愛踢被子的王小明蓋被子的時候，就看到桌子上放著的小半塊蛋糕和一張紙條。

【哥哥，要記得吃蛋糕哦。 王小明留】

雖然不喜歡吃甜食，但念在這是王小明給自己留的，路西法最後還是將剩下的草莓蛋糕給吃了——其實也就一口的量，原本路西法就只給王小明買了一小塊。

【再剩下以後就不給你買了。】

第二天起床看到這張紙條的王小明，笑嘻嘻的將紙條收進了一個小鐵盒裡。

「我去！」十幾天後，終於成功的再不花費一瓶體力藥水的情況下，將路西法要求的所有運動做完的王小明，躺在路西法家別墅客廳的瓷磚上，開心地說道，「忽然覺得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事，是可以難倒我了的！」

「是麼？」路西法坐在沙發上，有些冷淡的說道，「那不如，我們再做一組？」

「一組什麼？」王小明先是順口這麼問了一句，然後立刻拒絕，「不管是什麼，我都不想做了，男神求放過！」

面對王小明的服軟，路西法輕笑了一聲，然後起身走到了他的身邊：「閉眼。」

「幹嘛？」王小明一邊乖乖閉眼，一邊好奇的問道。

「取一份記憶出來。」路西法蹲下身，擋住了直射在王小明臉上的燈光，柔聲道，「會有一點疼，你忍著點。」

「恩。」王小明說完，就感受到路西法微涼的手指，按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深吸了一口氣，咬住了嘴唇，防止自己慘叫出聲。

「好了。」兩秒鐘後，路西法開口說道。

「也不是很疼嗎。」王小明睜開眼，坐起了身，「體檢抽血都比這疼。」

「恩。」路西法隨口的應了一聲，將手中那塊小到肉眼不可見的固體，放進了一個玻璃瓶中。

「這瓶子，看起來有點眼熟。」王小明好奇的打量著路西法手中的空玻璃瓶，「你別和我說，你把我的靈魂放到了你平時放藥水的瓶子里啊！」

「只是同一批產的瓶子而已。」路西法隨口一說，然後就將瓶子收進了空間里。

「話說，你提取了我多少的記憶，怎麼就這麼點大小？」其實要不是的確聽到固體和玻璃碰撞的聲音，王小明是不相信路西法真的從自己身體里取出了一份記憶的。

「不小了。要是按照正常的靈魂之力的密度來算的話，應該有十三、四歲的樣子」

「取這麼多沒關係麼？！我不會又變傻吧？」想到之前只不過被提取了相當於四歲孩子的靈魂之力，自己就智商下降了一截這件事的王小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路西法，「就十八年的記憶，用不著這麼多的靈魂之力吧？！」

「作為一個普通人，你覺得自己的靈魂除了記憶還有什麼剩下的？」路西法反問王小明。

「恩？靈魂和記憶有什麼關係？」王小明同樣詫異地反問了一句，「再說，除開記憶，作為一個人類難道不應該還有感情、本能、三觀之類的東西麼？」

「沒有記憶，你哪來的三觀、感情。」路西法伸手將躺在地上的人拉了起來，「記憶已經取出來了，之後就不用做運動了。」

「真的？」路西法後半句話一出，王小明的關注點立馬就被轉移了，「我終於可以在家享受暑假生活了？」從分身被取出來之後到現在，中間這十幾天的時間，王小明每天天剛亮就被路西法從家裡拎出來做運動，一直要做到晚上吃飯之前才被他放回去。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高三暑假好麼？！

「當然可以，」路西法點了點頭，叮囑了他兩句，「如果要出小區的話，提前通知我一聲。」

「恩，沒問題。」已經知道自己現在是魅的主要目標的王小明乖巧的點頭。他又不是什麼二中病少年，也不是什麼聖母白蓮花，怎麼可能再知道自己有危險的情況下，還偷偷跑去送死。

送走了準備回去享受生活的王小明，路西法轉身去了找了馮夢菡，和他一起去平行位面接人去了。

「哥哥，這個人是誰啊？」雖然等路西法和另一個自己融合之後，再找到王小明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但在熟睡中被吵醒的王小明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妥，只是微微的皺著眉頭，打量著跟在路西法身邊的馮夢菡。

「這是我朋友。」路西法並沒有多解釋馮夢菡的來歷，而是笑著問王小明，「想不想和我出去玩啊？」

「恩？現在？」王小明轉頭看了一眼卧室的窗戶，發現外面還是黑漆漆的一片。

「恩，現在。」路西法點頭。

「你等我去換一身衣服。」王小明雖然覺得奇怪，但並沒有多問，只是掀開了被子，準備起身。

不過在王小明離開床之前，路西法搶先出手，將他給弄暈了。

「人明明睡的好好的，直接打包帶走多方便。」馮夢菡看路西法在那邊忙活著換靈魂、取記憶什麼的，好奇又無聊的開口說道，「還換什麼記憶，都是能活幾億年的人，誰還在乎這點細枝末節的事情。」

此時正在抽取王小明記憶的路西法忽然露出了一個堪稱溫柔的微笑，不過站在路西法背後的馮夢菡並沒有看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