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珩看到這個漩渦，就知道鳶兒的試煉已經沒有問題了，就起身掐了個法訣，離開了試煉幻境。

「站這麼近幹嘛？！」靈珩從水鏡出來的時候，差點和幾乎貼著水鏡站的靈昊撞到一起去，皺著眉問到，「你不是去查妙玉的事了麼？」

「這就是我查到的。」靈昊指著靈珩背後的水鏡。

靈珩有些不明所以的轉過頭一看，就發現在水鏡之中打坐的妙玉。

「她怎麼也進去了？」靈珩有些好奇的挑了挑眉，然後一臉瞭然，「這是發現自己沒地方躲了，只好躲進試煉幻境裡面去了？」

想要修改某個人的試煉內容，必須要在那人進入試煉幻境之後才能進行修改。

所以鳶兒進入問心堂的時候，妙玉應該還在這間屋子裡。靈珩想妙玉應該不可能猜不到他會送鳶兒來問心堂，但她大概沒想到自己竟然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呆在問心堂的外面。這導致她也沒法離開，只能一直呆在問心堂後堂。

妙玉估計那時候一直都躲在這裡看著自己，最後看到自己也往著後堂來了，實在沒有辦法，只好透過後堂和前堂之間的暗門，跑去了前堂，直接進了問心試煉。

「師兄。」靈昊看靈珩不說話，主動開口說道，「這是個好機會。」

幻境之中，一切都是假的，做什麼都是不會牽連因果的，要不然靈珩之前也不會如此輕易的就直接拔劍殺人了。所以靈昊覺得這實在是個不錯的報仇的機會，畢竟以水妙峰峰主那護短的性格，他們還真不一定能讓妙玉為這件事，付出讓他們覺得滿意的代價。

「其他參加試煉的外門弟子有沒有受影響？」

問心堂內的陣法開啟隔絕周圍靈力和壓制體內靈力，影響的可不僅僅是單個幻境，當時所有在問心堂內參加問心試煉的外門弟子應該都受到了影響才是。

靈昊不知道靈珩竟然會首先關心這個，便將自己剛才查到的事都說出來了：「有三個弟子因為整好卡在三天的界線上，被試煉扔出去了，還有兩個原本已經在築基過程中的弟子，因為靈力斷絕，被反噬了。」

「那她的因果少不了。」在幻境內幹什麼都不會算因果也僅僅只是只你的那些行為不會被計算因果，要是你的那些行為造成了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那，因果還是少不了的，尤其妙玉做這件事的時候，還沒有進入幻境。

「師兄你不會想這樣輕易的放過她吧？」靈昊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怎麼可能。」靈珩笑著搖了搖頭，又忽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妙玉今天應該還要帶早課吧？」

「恩。」靈昊點點頭。

「你現在去渡業峰看看？」靈珩如此說道，「順便幫她把今天的早課帶完。」

「師兄你這兒是想支開我？」靈昊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靈珩點點頭：「去嗎？」

「去！」靈昊二話不說的點頭應道，「不過你先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做？」

「既然她這麼想成為我道侶，」靈珩有些殘忍的笑了笑，「我便成全她好了。」

靈昊聽靈珩這麼說也是一愣，然後露出了同樣殘忍的笑容：「希望妙玉師妹能承受的住，心魔剝離時，那錐心蝕骨之痛。」

靈昊可以肯定妙玉從問心試煉出來之後，肯定少不了會被送去剝離心魔。剝離心魔之時所承受的傷害的大小，完全取決於修真者體內執念的深淺。從未得到過和得到過之後又失去了，所形成的執念的大小可完全不一樣，靈珩現在要做的，就是加深妙玉對他的執念，所謂飛的越高摔得越慘，靈昊差不多已經可以猜測到到時候妙玉到底會是怎麼個光景了。

靈昊考慮到，這試煉是妙玉自己進去的，剝離心魔也是註定的，靈珩只是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因果應該不會很多，要消除也不會困難，所以就沒阻攔他，而是在看到水鏡中忽然出現的穿著紅色衣衫的靈珩和妙玉，自覺的離開了屋子。畢竟後面會發生的事，靈昊是肯定不適合看的。

靈昊走後沒多久，靈珩看到水鏡裡面已經衣衫半解，糾纏到一起的兩人，面無表情的將水鏡的中的畫面，重新調整回了鳶兒所在的試煉幻境。

其實已經進入完全入定狀態的鳶兒，根本不要靈珩為她再如此擔心。

問心堂的陣法會源源不斷的將靈力送到她的周圍，供她吸收突破。

但靈珩就是不自覺地想要陪著鳶兒，就算是隔著水鏡也好。

十日之後，鳶兒成功的完成了問心試煉。一直守在問心堂後堂的靈珩看到鳶兒睜眼之後，第一時間沖了出去，等鳶兒推開問心堂的門，出來的時候，靈珩已經站在門口等著她了。

「靈珩師兄。」鳶兒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靈珩，直接朝她撲了過去。

靈珩趕緊蹲下身，張開雙臂，在鳶兒撞進自己懷裡之後，緊緊的摟住了她。

「靈珩師兄，我在試煉裡面看到你了。」鳶兒在幻境裡面睜眼的時候沒有看到靈珩，就以為自己之前看到靈珩只是自己的幻想，而之前那一整天的經歷，就是靈珩說的極端環境，完全沒有意識到其實是試煉出了問題。

「你說，你在試煉里看到我了？」靈珩聽到鳶兒這麼說，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掛了下來，將懷裡的人挖了出來，「鳶兒你還記得試煉裡面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靈珩不問，鳶兒還沒注意到，靈珩一問，鳶兒也覺得不太對了，她不僅有試煉中的記憶，甚至記得清清楚楚。

「我……都記得。」鳶兒有些緊張的說，「靈珩師兄，我是不是沒有過試煉？還是我現在還在試煉裡面？」

「沒有，沒有，沒有。」靈珩看到鳶兒這驚慌失措的樣子，趕緊將人重新抱進了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你已經過了試煉了，現在已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