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馬修愣了一瞬，質問道，「你之前說的都是騙我的？」

「也不算。」杜若雲不算解釋的解釋了一句，然後任馬修怎麼問，都不再開口。

半個小時之後，跟著杜若雲一起回到了小組辦公室的馬修忽然啊了一聲，然後給杜若雲發了一條消息：「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們國家只有男校和女校？」

「恩。」正在忙著寫代碼的杜若雲隨便的回了一句，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有什麼問題。

「可是剛剛那個男人喊你學姐？！」

「他當時男扮女裝上了女校？！」

「他就是你口中的那個柔嘉？！」

「難怪你們倆連香水用的都是同一款！」

馬修覺得這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不想被暗殺的話，就趕緊把這事忘了。」杜若雲警告到。

「天啊！天啊！天啊！天啊！天啊！」馬修又給杜若雲發來了一連串的感嘆，「天啊！！！」大概因為單手打字不夠抒發自己的感情，馬修幹脆站起了身，在房間里饒了好幾圈後，才重新坐回了電腦前面：「我會替你們保密的。」

「你顧好你自己吧。」杜若雲著實有些擔心，以馬修的性格，會不會講這件事說漏出去，「這次是真的會死人的。」

「我知道。」

晚上大概七、八點的樣子，領著兩大袋子東西的上官靈均人還沒到，聲音已經先傳過來了。

「學姐，我回來啦。」

杜若雲抬頭的時候，正好看到他推門而入的景象。

「我以前怎麼和你說的？」杜若雲臉上完全不見喜色，反而是一臉的嫌棄。

上官靈均腳步一頓，臉上的笑容收斂成了一絲微笑：「我順路給你買了些吃的，要吃嗎？」

這一出小女生秒變霸總看的還賴在公司的沒走的馬修嘆為觀止。

「稍微等會兒。」杜若雲指了指稍遠處的一個空位，「我把手上這些做完。」

「恩。」上官靈均低低地應了一聲，將手中的袋子分了一部分給了還跟在他身後的秘書，「去吧水果洗了。」

秘書離開之後，上官靈均就拖著空位上的椅子坐到了杜若雲的身邊，安安靜靜地看著她。

等秘書將已經洗幹凈並且切好的水果拿過來之後，上官靈均又開始一口一口的喂著杜若雲吃水果——一次一口，一口一塊，但凡遇到一些切的比較大塊，沒法一口吃下去的，上官靈均根本都不往杜若雲嘴邊遞。

半個小時之後估摸著杜若雲已經吃飽了的上官靈均，讓秘書將剩下的水果分給辦公室里的其他人，自己則是抽了一張紙巾遞給杜若雲。

杜若雲隨手擦了擦嘴，又十幾分鐘之後，她忽然發出一聲哀嘆：「啊啊啊！本來是想帶你一起去吃宵夜來著的。」

馬修這才意識到，剛才杜若雲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是在吃東西。

「還早。」上官靈均看了看手錶，才晚上九點，「學姐想吃什麼宵夜？」

「都行吧，」杜若雲繞過電腦熒幕看向馬修，「你想吃什麼？」

「我？！」馬修一臉驚訝，不知道杜若雲為什麼要問他想吃什麼。

「對啊，請你吃宵夜當賠罪。」杜若雲理所當然的說道——馬修調戲直男被打這種事，其實了兩方都有錯，至於誰該像誰道歉，完全看個人立場。

「不！不！不！不！」不知道為什麼馬修忽然感覺自己的傷口有些疼，「醫生讓我早睡早起，保持良好的生活習慣，我就不吃宵夜了。」

馬修不去，杜若雲就帶著整個組的人和上官靈均以及他的秘書，一起去吃了路邊攤燒烤。

「不是說要早點休息麼？」杜若雲回到公寓的時候，並不奇怪馬修還沒睡這件事。

「我還以為你今天不回來了。」馬修轉頭看了兩眼，有些遺憾的說道，「又或者不是一個人回來。」

「你對我和柔嘉的關係有誤解。」杜若雲隨手將鑰匙放到了門邊的雜物架上，「我和他現在，只是朋友。」

「好到可以這樣的朋友？」馬修用手做了一個親嘴的動作。

杜若雲挑眉：「怎麼，你難道沒和你的『朋友』們親過？」要論男女關係混亂程度，馬修和華鴻飛有的一拼。

馬修眯了眯眼睛：「我還以為，你們倆的關係，更純潔一些？」馬修談戀愛，完全是為了從對方身上獲得金錢或者幫助，讓自己得以留在美國學習、生活，所以有些朋友算不得什麼正經朋友。

「我和他的關係，不太可能純潔的起來。」就算杜若雲不會主動利用上官靈均的身份，但只要他們確立關係的時候被透露出去，杜家人總有辦法從中獲利的。

「只要談戀愛就不可能完全沒有利益牽扯。」馬修就是吃准了這一點才總是能從『男朋友』們那邊獲得好處，還不被人扒皮的，「就算是國小生的戀愛，都不能。」

「我要是和他在一起，就和古代歐洲的皇室第一傳人，娶了一個男爵家的女兒差不多，你感受一下？」杜若雲留給馬修這句話之後，就進浴室洗漱去了，也不管他到底能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杜若雲第二天到辦公室的時候，就發現上官靈均已經在裡面等著他了——坐的還是杜若雲邊上的位置。

「你怎麼在這裡？」杜若雲皺著眉頭問道。

「我想陪著學姐。」上官靈均起身，幫著杜若雲拉開了椅子，「學姐，我昨天讓後勤部的人給你重新找了一個公寓，等會兒中午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搬家好不好？」

「不用了，現在的公寓挺好的。」杜若雲直接拒絕了上官靈均的提議，「而且搬家太浪費時間了。」

「好，那就不搬了。」上官靈均等杜若雲坐下之後，又從自己的桌子上拿了個食盒過來，「我給學姐做了你最喜歡吃的小籠包。」

「做這個幹什麼。」杜若雲拉著上官靈均一起坐下，幫著他從食盒裡面拿東西出來，「又麻煩又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