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白色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勾起，似是不停挑逗著看客的心，連著他們身子里的燥.熱感。

「來~」

赤紅色的唇輕啟露出裡面的貝齒，以及那小巧可愛的舌尖，讓看客們的身子中那股邪氣更是旺盛。也在這時，她就輕眨起自己那雙儘是黑白分明含著無辜之色的杏眸，含著羞意的看著他們，彷彿他們做了什麼天大的事情傷了他們心尖兒的心。

旁邊捏著帕子身穿花花綠綠的中年婦人笑意更甚，看著台下的人們已被她選的人迷的七葷八素了，才趁著時候扭著腰身走上台去。

「哎哎！大家也都是平日里『悅夜閣』的熟客，可我們夜羽姑娘才到這裡不到一個月。」

一個月不到…是個處。

眾人都是回味兒這幾個字眼，然後互看好友，眼底多帶上猥.瑣情之色，更甚者舔了舔自己幹澀的唇，意味深長。

婦人怎麼說也是見多了他們的德性，一下子就打在了那些要伸手靠近夜羽的爪子，更厲害的她一晃肥胖的腰身直接把人擋在身後，厲害的很說道，「你們可別欺負她啊！」

「今夜不是也要賣姑娘嗎？讓我們沾沾喜氣…」

「啪！」

「你個死鬼。若是不吐個幾兩就想碰我們夜羽，門兒都沒有。」語落她直接掐起了腰，意味明顯，那提議的人只好訕訕的收回了手。

眾人也不再準備起鬨，眼巴巴的看著台中央上站著的紅紗露膚的絕正妹子，希望可以的女子一眼秋波。

站在那裡的婦人一看，殘忍的擋在了他們前面，捏著帕子的手伸個一舉起來，大聲說，「今日的比賽，大家可是看過了。我家夜羽也是多才多藝，琴棋書畫皆通，又長得那般絕美，你們想必不會不喜歡。那麼，現在就開始叫價吧！一百兩起。」

起先有人看看，接著不知哪裡就有叫價了。

「一百兩。」

「兩百兩。」

「……」

台上的女子眼睛慢慢垂下，身子輕輕一晃，身旁伺候她的小丫頭片子低聲問道，「姐姐怎麼了？」

女子身子的晃動更大了一些，幾乎險險退後了一步，小丫頭緊張的看了看四周發現那些人都在前面熱鬧，沒人關心這裡，立馬把人扶著，口氣也多了些擔憂，「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著了風寒？可別嚇小月。」

「沒、沒事。」女子搖搖頭，聲音里多是勉強。小月更是難受，竟然低聲的啜泣起來，「是不是昨夜主人他…姐姐。要不，小月去給媽媽求個情，讓姐姐改天再賣？」

女子這才有了一絲笑容，她有點無奈的捏了捏小月的手心，說了一句，「你這腦子還真是簡單。既然是主人的命令，媽媽能改變什麼？畢竟…」

都是一個屬下罷了。

誰都命不由己罷了。

她又垂下了自己的眼，掩住她眼底的湧出的輕嘆。

「可是姐姐就是因為主人他才會不舒服的，小月也是為了姐姐考慮，姐姐…」小月的聲音一直在響起，她的思緒卻忍不住飄向了別處。

那人此刻想必已經迎過了新婦，要拜堂了吧？

姜荷絮，你是不是也應該有點自知之明了。

那人只可能是你的主，不能是你今生可託付的夫君。

哪怕你們已經——

耳邊傳來了那不遠處的叫價聲，「一千五百兩。沒有再高了？沒有了嗎？」

「好。一千五百兩一次，一千五百兩兩次，一千五百兩三次。成交！！恭喜世子您贏得了夜羽姑娘初夜。」

一滴淺淺的淚無聲滾落在臉頰上，小月見都看了過來，立馬給她擦了擦，小聲道，「沒事。以後小月會一直陪姐姐的。姐姐不哭。」

「傻月兒。」姜荷絮笑了起來，點點的溫柔使那群人皆是倒吸氣，可見她的一態一容是怎般動人心弦，她不在意其他人的聲音，對著小月繼續道，「我這是高興。高興…」她抬眼看著頭頂懸掛的紅色錦緞包成球，水色可見，「媽媽她的任務完成了， 也高興主人交給我的任務也要完成了。」

「姐姐…」小月動了動嘴想說騙人二字，可是見她如此，心裡更是難受不已。

明明一切不該這樣的。

『嘭嘭！』

張燈結綵似比過年那般熱鬧與幸慶，府邸來來回回，里里外外的都是人，站在門口的幾人就會說，誰誰誰同賀同賀新禧之類的。

鞭炮與一路相隨的孩子一直都在不停的響著，騎著馬在最前面的俊俏兒郎一身紅色喜衣，臉帶笑容。

「落——」

精辦的轎子停下，男子也下了馬，快步走了過去。

恰好一隻芊芊玉手伸出，他趁機握住，他眼底含著柔光低低叮囑道，「小心點。」

早立於門旁獅子石像的媒人扯著嗓子喊道，「新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