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徐效霸噴了。

「你他媽……有一手啊！」

廖清一邊涮羊肉一邊說：「不，我有兩隻手。」

「哈哈哈老大你可真逗……」

「你怎麼做到的？扮得那麼像？」徐效霸真納悶了，可以說教導主任那老頭子化成灰他都能認出來，可他竟然愣是沒有瞧出異樣。

廖清因為以前的工作需要，少年青年中年到老年神態都得熟練掌握。而且，不分男女都得掌握。

「天賦，懂嗎？天賦。」

「不是我說你幹嘛扮成教導主任？」

「還不都是為了給你解圍嗎？」

廖清專註吃不理他了，他當然不會說自己是扮成教導主任，然後去偷看學霸們的答案的。

他沒想到的是，自己說了隨便的一句話帶來的歧義太多。一不小心就成了芳心縱火犯。

「阿霸，打遊戲專心點好不好？」

徐效霸的嘴角都揚到天上去了：「啊？」

「你最近很不正常啊，一個人偷樂什麼呢？你高冷的人設呢？」

徐效霸瞬間把嘴角保持在平均水準：「靠，哥們，我跟你說件事。」

「說吧。」

「就是我有個朋友，他最近陷入了感情漩渦……」

「你確定那個朋友不是你自己？」

「你他媽給我好好聽！」

「行吧，你繼續……」

「我那個朋友被人表白了。」徐效霸用的是肯定句，天曉得他哪裡來的自信。

「哦豁，說來聽聽。」

「那個表白的對象，我朋友對他也不反感，甚至還有那麼一丟丟的喜歡。」徐效霸用兩個小指頭那麼粗略地比劃了一下，「就這麼點，不能再多了。」

「醒醒，我已經聞到戀愛的酸臭味了！」

「喂……你聽我繼續說，我那個朋友……」

「滾！我沒興趣了！」

***

此時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廖清，正拿著手機鼓起萬分的勇氣。

就算是以前做出生入死的任務的時候，他都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

沒想到！三中的老師改試卷的速度那麼快！只用了兩天，成績已經出來而且排名排好發在班群里了。

這個排名文件他是實在有點不敢看。

正當他鼓起勇氣要點開的時候，手機被人抽走了。

「媽！！！」

廖媽翹著蘭花指：「瞧什麼這麼起勁呀，都瞧半天了……喲呵，期末成績，這麼快就出來啦？媽都還沒來得及問你呢。」

第一次猶如被公開處刑的廖清，差點因為職業習慣整個人撲上去搶手機。

但是滿滿的求生欲還是讓他停止了行動。

「媽，我自己還沒看呢……」

「哈哈，乖兒子，媽給你瞧，省得你跟上刑場似的。」

「語文90，數學才70？英語130還可以，理綜……理綜280？」

聽到理綜280的時候，廖清腦子裡就是，哦豁，完蛋了，抄得太多了。

「真不愧是我兒子，我就知道你理綜可以的，想當年我可是……」

「當年連物理公式都背不全的還好意思在這說。」

廖爸無情地拆穿……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廖清這次是真的發揮超常，一躍從班裡中等到了前五，導致廖寧看見成績單的那一瞬間，就覺察到了不對勁。

「你說說，能量守恆定律是什麼？」

「哥~」廖清一雙眼睛小鹿似的瞅著他哥，迅速地轉移話題，「今天廚房怎麼這麼香呢，是不是劉媽又做什麼好吃的了？」

「等一下……」

廖清溜得太快，一下子就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