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藥了，除去肉體高潮，兩個人精神都很恍惚萎靡，手機嗡嗡在耳邊震動個不停，樂陽頭痛欲裂地睜眼，來電顯示是孫澤。

而現在是……

22:39

男人先他一步，將電話關機，不知疲倦地十指相扣在身上起伏。

「還要回去嗎？馬上宿舍就關門了……」

「嗡嗡嗡……」

這時換程池的手機響了，許昊打來的。

「喂？」

「幹到現在？」

「嗯。」

程池晃了晃腦袋，暈的一比。

「卧槽，牛逼！？！不過我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今晚全校宿舍樓查夜，查到的，沒請假的要扣分，全校通報批評，嚴重的，影響學位。」

D大學生，每個人都有100分的個人守時分，查到一次夜不歸宿，扣20分，低於60分，直接回家……

每次都查，但扣分的，一年真正施行，也就一兩次……

不過，確實之前有人因為夜不歸宿，被扣到四十分，從學校滾蛋的，學位證也沒拿到。那是02年，學校查的最為嚴格變態的一年。

「我知道了……」

程池掛斷電話，拍了拍樂陽潮紅的臉，「寶貝兒，你宿舍號多少……」

「22棟……2……09。」

「起床，寶貝兒。」

「我不……」

樂陽用藥太多，眼皮子乏力，好像上面掛著千斤頂，抬不起來，程池只好將他扶起，套上短袖長褲，而他則光著上半身，衣服撕的太多，沒得穿了，只得穿個大褲衩，拿起手機車鑰匙，電梯太慢，他抱著樂陽狂奔下樓。

一路上，車開的飛起。

「先去你的宿舍樓，別管我，我分多，還是滿分呢。」

迷迷糊糊，說的什麼傻話。

酒店離學校非常遠，他把車速開到一百碼，抵達校園南門，已經十點五十七。

南門距離樂陽的宿舍樓近。

他的宿舍在北門附近，南北相隔五千米。

打開車門，解開安全帶，他將樂陽從副駕駛座上抱出來，樂陽腦袋沉沉，「你是傻……子嗎？」

「不要說話，把臉埋進我懷裡。」

程池摸個車前窗上的毛絨兔子，蓋在樂陽臉上。

宿管阿姨覺得程池面生，不像是這棟樓的，「校園卡？」

程池從樂陽口袋裡摸了出來，「阿姨，他喝多了，我要送他上樓。」

「哦。」

宿管阿姨總感覺這小子是個壞人，懷裡的人要是沒發抖，真懷疑被害了……

「進去吧，送完就下來！」

「謝謝阿姨！」

程池得了令，抱著樂陽蹭蹭上二樓，正對樓梯風口的209，一腳踹開宿舍門。

宿舍門是開著的。

只是裡面人臉色不太好看，特別是……白天幹仗的那個……

懷裡的毛絨玩具晃動，露出一張迷糊糊的淚臉。

「你他媽？！！」

早知道今天就把這個畜生掐死！

「不要……打架……」樂陽喉嚨艱難地冒了一句。

程池把樂陽放下，樂陽被孫澤抱入懷中。

程池出宿舍門，已經十一點零二，所有宿舍樓，燈火熄滅。

頭暈，程池把車停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熄火，抱方向盤休息。

他到底在幹什麼呢？

完全陷入一個男人的肉慾里，陽陽的身體，讓他無法自拔，恨不得溺死在裡面。

今天還用了許昊給的藥……

他擔心陽陽不聽話，還用了藥……

陽陽很乖地吃了……

他就是個畜生！

陽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