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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娶了師父做皇後

    靖王宋非離太寵徒弟,為他遮風擋雨,盡心儘力,卻把徒弟寵成了吃人不吐骨頭的小禽獸,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狩獵時。 「這個兔子師父你可以烤了吃,肥嫩香甜,我故意沒射它身體,皮剝下來正好再給師父做個雪白的護腕。」  宋非離摸了一把冷颼颼的手腕,笑意淺淡:「我不冷,你自己用就好。」 「師父,書房裡那支貂豪筆舊了,這隻紫貂正好給你做幾支毛筆,對了,你看這個成色好嗎?」 「……」你這小兔崽子!到底是出來夜獵,還是出來給我添置東西的?! 【師父用最長情的守護對徒兒告白,誰知一朝師徒情深變顛鸞倒鳳】 【年下深情腹黑攻×刀子嘴豆腐心死要面子傲嬌師父受】

    8 一刀一吻

    小說: 朕娶了師父做皇後 作者:齐昆 字數:2692 更新時間:2019-09-22 09:35:59

    鳳鸞殿里也不知燃著什麼香,神秘幽深,黎宴一踏進去就被熏了個迷糊,神志逐漸清明時,歪在美人塌上的女人正好對他睜開眼睛:

    「我本不想追究,但你知道太子他前後病了幾日嗎?」

    黎宴往後退了一步,把視線轉到別處:「回皇後娘娘,不知。」

    「你還敢說不知?」

    皇後豁然起身,急促步履間滿身的釵環叮鈴作響,一手揪住了黎宴的衣領,長指甲在他臉上戳出了一個血點:「你好好記著,是九日,被你那麼一撞,他病了整整九日,還有幾日米水不進,太醫都說兇險。」

    血珠子緩緩從臉頰滑落,帶出一道血痕,黎宴平時疼多了,麻木了,這點小傷他眼睛都沒眨一下,也不擦,任由血跡凄凄慘慘地掛在臉上,然後對皇後謙和地一欠身:「是九日,我記住了。」

    擲地有聲,波瀾不驚。

    皇後生得美艷,唇邊笑意愈深,宛如一朵浸滿了毒汁的花:「他病得差點沒了,你就這個反應?你到底存了一顆怎樣怨毒的心,今晚本該夜獵,他卻連上馬都費力!」

    黎宴自小看不透自己的母親,現在更看不透眼前這位娘娘,為難地整了整衣擺:「娘娘快別這麼說……」

    太子以往的夜獵成績也不怎麼,無論天上飛的地上走的,他拈弓搭箭一概射不準,生不生病影響不大。

    這風涼話太過歹毒,黎宴愣是沒敢說。

    「哦,那怎麼說?」皇後挑起一道秀麗的眉,眼角微微上揚,過去拍了拍黎宴的臉,又捂住他的眼:「你以為有靖王做靠山,你就能肆意橫行了,五年之內北蠻必有惡戰,他自己隨時都可能死在戰場上,拿什麼護著你?」

    黎宴心裡狠狠地一跳。

    什麼邪祟,天煞孤星,窮凶極惡,怎樣罵他都行,但決不能咒宋非離,他猛地掀掉了蒙住眼睛的手,冷冷反駁:「我師父是大慶之臣,冒死安定一方,戰死是一國大不幸,對你有什麼好處?」

    這一掀力道驚人,疼痛從手腕迅速爬上肩膀,皇後連退了好幾步,風度盡失地扶住一根柱子,急急喘上來一口氣:「你、你竟敢……」

    黎宴一瞬有些慌張,上前想去攙扶,還沒近身,女人嫌惡地捂著胸口,手指猛地一指旁觀的兩個婢女:「你們都瞎了眼麼,愣著幹嘛!把藥端過來,這小子瘋了,讓他清醒清醒!」

    兩個婢女匆匆端來藥碗,一整碗墨黑的藥汁漫到碗口,潑灑出幾滴在厚重的軟毯上。

    皇後直起身子,恢復了她長年訓練的優雅步調,輕巧地端過碗,貼上面前少年的嘴唇:「我也是為你好,這不是毒藥,只會讓你眼睛迷糊一個時辰而已,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皇上越器重你太子黨就越摧殘你,這道理你懂不懂?」

    黎宴狼狽不堪地退到一邊,狠狠地望著那碗藥汁,就在女人步步逼近的那刻,一把寒光流瀉的匕首橫亘兩人之間,霎時隔開了一大段距離。

    黎宴靜靜地握著金錯刀,眼底赫然一片冰冷:「娘娘,您應該認得這把刀,萬一不小心傷著您,可沒人為您喊冤。」

    皇後眼睛被刀光一閃,隨即認出了他手裡那把金錯刀,瞳孔駭然緊縮:「你敢?!」

    「我怎麼不敢?」

    他定定看著皇後,想起宋非離罵他的話,寡淡調子里忽然透出少有的輕快來:「娘娘約莫已經忘了那日在朝堂上,只要逼急了,我連自己都敢捅刀子。」

    說話之間金錯刀已經飛快地在他翻飛的指尖轉了三圈,鋒刃寒光凜凜吹絲斷髮,乖巧又服帖,明明第一次使用,卻心有靈犀得一如舊友。

    皇後破罐子破摔地失聲大喊起來:「來人!」

    兩個近身侍衛抽刀而入,一個人接走藥碗,另一個默契地站在少年身後兩麵包抄。

    皇後急促地呼吸著,唇上一絲血色都沒有,滿含驚恐地對兩人厲聲命令:「快!給他灌下去,看到他手裡的刀麼,敢用金錯刀威脅本宮的性命,眼裡哪還有本宮和皇上?!」

    金錯刀再好也不能隨便殺人,黎宴在殺與不殺里愣了一下,脖梗就緊緊貼上了一片冰冷的刀面。

    前面的男人眼神陰鷙,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強迫著灌下了一口滾燙的藥汁。

    黎宴低頭拚命摳著自己的喉嚨,憋得滿臉通紅,一聲不吭地抹了一手血,左手卻暗地裡把金錯刀靈巧一轉,決絕地捅進了男人的胸膛:「你給我讓開!」

    這一刀殺得斷骨入肉,男人手裡的藥碗嘭地摔在地上,粉身碎骨,湧出的鮮血在胸前開出了一朵大紅牡丹,他臉上扯動的嘴角來不及垮下,身體就直直倒了下去。

    黎宴忍忍噁心,大步跨過倒下的熱乎屍體,幽沉眸光在女人臉上凝了凝:「娘娘,這藥真的只是讓我看不清一個時辰嗎?還正好是在夜獵的時候?」

    匕首啪啪地滴著鮮血,語氣不卑不亢,化成難以言喻的離奇聲調,令人不寒而慄。

    婢女慌忙上前扶住皇後,死死扣住她發抖的手腕:「娘娘您小心啊,要不讓禁衛過來……」

    皇後草木皆兵地緊繃著臉,有一瞬她簡直如卡住脖子一樣生生窒息了。

    回過神來,皇後揉了揉額角,神色陰鬱地勾起唇冷笑:「你就嘴裡沾了點,瞎不了你那一對寶貝眼珠子,小小年紀殺戮如此之重,真替你師父不值。」

    宋非離在鳳鸞殿屋頂開了個窺洞,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黎宴那選在自己最脆弱時候下手的一刀刺得何其陰險,看完他便安心地換回了衣服,直接抄近路回府。

    他手冷腳冷的,一進屋就溫了壺「芝蘭醉」,歪在塌上邊喝邊等黎宴回來,不多久,他聽到了刻意放輕的開門聲。

    而後,一隻溫熱的手輕輕覆了上來:

    「師父,我今天殺人了,皇後指使下手給我灌藥,我一刀把那個人殺了。」

    他沒睜眼,手裡忽然一空,黎宴把他的酒壺奪走了:「酒量淺就不能少喝點,還非要把自己灌醉了……唉你又裝睡。」

    宋非離悠悠轉醒,動作輕柔地擦了下他臉上那個血點:「喲,出息了啊,第一次殺人怕不怕?」

    黎宴提上一口氣,把他五指緊緊蜷在手裡,雙手包裹著放到唇前輕輕呵了一口熱氣:「是有點兒,但那一刻想到身後有師父,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唇間呵出的氣息隔著指縫直灼人,宋非離肉麻得渾身發毛,想縮手黎宴卻攏著不肯放:「師父,你能不能把眼睛閉上?」

    「嗯?」

    「我躺會兒,師父你往裡面靠靠。」

    說著少年利索地翻身上床,一下就把宋非離擠到了內側,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了他胸前:「我知道的,你今天就在鳳鸞殿的某個地方看著,我剛才故意說灌藥試探,你都不著急,可見你知道那藥沒什麼大害,」他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宋非離的眼,語氣粘膩起來,「……師父,快把眼閉上,我給你一個謝禮。」

    「想不到你還挺孝順,什麼謝……」

    宋非離剛合上的眼皮突地一跳,他拿掉眼前遮掩的手,還來不及反應,嘴唇就被一個溫暖幹燥的軟物蜻蜓點水地碰了碰。

    猝不及防地,黎宴……輕輕地吻了他一下。

    一道驚雷突然劈到腦海,宋非離悚然一驚,「禮」字還沒說出來就粉碎在了舌尖:「你、你怎麼想的,給師父的謝禮就這個?」

    「……」

    「師父都準備好了,哪怕你送根羽毛都接受,而你就這麼消遣我?」

    斜照進來的日光映出了少年臉上滿滿的莊重之色,認真而沒有一絲慌亂:「如今我什麼都沒有,只能這麼辦,以後只要我有的,全給你都行……」

    宋非離慢慢摸著自己的嘴唇,感覺那裡像著了一簇火苗又灼又燙,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只好立刻擺出為人師表的架勢,把胡說八道的小兔崽子整個塞進了被窩:「你要睡就好好睡,別亂說話,我不會要你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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