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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光不易把人拋

    作為天庭年紀最大的單身女神仙,本君表示「我的痛苦你們不懂」。 但面對一棵成精(仙)的樹,我表示很憂傷。 面對一棵被我坐了幾千年的樹,我表示真的很憂傷。 「你,你要做什麼?難道是不滿本君坐你?所以要報複本君?」 「天樞乖,咱倆什麼關係。」沒關係! 「你我都有肌膚之親了。」能別說這麼容易讓人誤解的話嗎! 「你都坐在我身上萬把年了,還害羞個什麼勁。」要不要臉,就問你一句,要不要臉! 面對一棵成精(仙)的樹,本君表示很憂傷,卻沒想到,原來我倆的糾葛早在萬年前就開始了。

    第三章

    小說: 流光不易把人拋 作者:尉迟葭厸 字數:2201 更新時間:2019-09-21 17:37:15

    「哦?」我揚眉道:「說來聽聽。」

    自幾百年前開陽星君閉關修鍊後,我這還是第一次見他,他這一出關就說有事告訴我,實在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說來也奇怪,以開陽以往的習慣,必定要等到滿了九百九十九天後才出關,我算了算,離他出關的日子還有四十來天才對啊。

    到底是什麼事讓他提前出關了呢?

    他瞧了瞧他的徒兒,正色道:「第一件事是關於你和我徒兒的。」

    「嗯?」我又仔細瞧了瞧他那徒兒,認真在腦中過濾了一遍,這的確是我第一回見他才是。

    我這人睡覺忒老實,也不會夢遊,能與他有什麼事?

    開陽掰過我的肩膀,盯著我的眼睛,看他如此神色,我不禁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態度,也盯著他看。

    「我知道你的愛好,我倆關係也挺好的。你一般有什麼事我也不會阻攔你,你若是遇到麻煩我也都出手相救了。知道這次可能有點對不住你,可是你知道我這人的,我看不得自己徒弟受委屈……」

    「停!」我出聲打住他,看著他那滔滔不絕卻又半天沒說到正題的樣子,忍不住腹誹一句:開陽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婆婆媽媽了?

    「你直接說正題。」

    他沉默片刻,道:「你搶了我徒弟的人。」

    「……」

    「我搶了你徒弟的人?」我笑道:「我這可是第一次見你徒弟,怎麼可能……」

    突然腦中靈光一現,該不會……是小蘺子吧。

    我轉過頭去,果見小蘺子正跟在那小子身後,兩人正交頭接耳地說著什麼,看著小蘺子那眉眼間全是笑意,我便知道了——

    感情我花了這麼長的時間去拆散他們,原來卻是拆錯了對象?!

    我腦中一陣噼里啪啦聲,胸口突然一陣絞痛,別過眼去不忍再看到他倆。

    瞧著小蘺子的樣子,我便知道這個真是正主,估計是沒我的份了。我也沒臉皮再去拆散人家了,畢竟我是喜歡小蘺子,而非恨她。

    但是總覺得胸口堵著一塊大石頭,腦袋暈乎乎的。

    這下本君真出毛病了。

    我腦袋閃過這個念頭後,眼前一黑,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師父!」

    等我再次醒來時,我正躺在那張青玉床上。

    窗外濃黑一片,唯我床前那盞孤燈搖曳著。

    我苦笑一聲,沒想到萬把年來,本君好不容易動了一次心,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胎死腹中了。

    我捶了捶額頭,心中突然想起了那棵樹。

    突然好想看它。這個念頭越來越強烈,我立馬掀開被子,趿著一雙繡花鞋推開了門。

    迎面而來一陣涼風,我哆嗦了一下,搓了搓雙臂便踏了出去。

    我知道本君現在的模樣必定是十分狼狽的。一頭長髮也沒梳,隨它亂糟糟地散在腦後,身上披了件長袍,也沒管它拽沒拽在地上。踏著的鞋在地上磨出一陣響聲,在黑夜中卻顯得十分刺耳。

    我來到樹前,鼻尖一酸,眼眶也幹澀了。

    我往上一躍,坐到了樹枝上。

    透過樹葉,隱隱約約還可見月娥的廣寒宮。

    想起本君都這麼大把歲數了,到頭來連個陪著賞月的人都沒有,好不容易動了一次心還是別人家的。

    想著想著,我便不知不覺地抱住了球桿,碎碎叨叨地說起了本君的心酸史。

    「……樹兄啊,你說本君怎的就這麼慘?本君長得也不算差吧,雖然比傳聞差了點,可到底也是美人一個,怎麼就沒有誰肯娶本君呢?

    本君想來也沒做過什麼缺德的事啊,就這一件拆散別人結果還拆錯了對象,本君如此善良怎麼就成了孤家寡人一個了?

    本君要求不多,能陪本君一起逛逛天庭,賞賞花,月圓的時候陪著本君賞賞月就行了。她要是懶,本君就為她做好吃的,親自喂她。她要是嫌梳發難,本君也可為她綰髮的。本君雖然不大會化妝,可也能為她描眉什麼的……

    本君真的要求不高,怎麼人人見了本君都要跑?說本君染指她們,可這萬把年來本君那張青玉床始終只睡過一個人,那就是本君。

    本君這天樞殿實在是大,本君也怕冷,也怕寂寞,就想找個人陪陪我罷了……」

    說道傷心處時,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全抹在樹上,抱著樹兄哭的稀里嘩啦。

    幸好是夜晚,要是白天指不定又要多出條什麼傳聞來。

    也不知哭了多久,反正等我回過神來時,渾身上下冰冰涼涼地如一具屍體。我雙腳互相蹭了蹭,腳上的繡花鞋早就不曉得掉到那個旮旯里去了。

    一把抹開粘在臉上的髮絲,我覺得是時候回去了。

    不知為什麼總覺得樹兄似乎震了三震,我也來不及細想,估計是本君哭出幻覺了。

    我搓了搓兩隻胳膊,顫抖地對樹兄說道:「樹,樹,樹兄,今天,今天就到這裡了……多,多謝你了。」

    然後又是一躍,便跳了下去。

    雙足剛著地便被冷得打了個寒戰。

    我抱緊雙臂,踮起腳尖準備往我的寢殿走去,剛邁出去一步,想了想又轉過身來,對樹兄道:「樹,樹兄,你是……是棵好樹。」

    說完馬上躥回了寢殿。

    這天不宜在外傷情,心冷身也冷。

    第二天本君正頂著一雙魚泡眼用著膳時,開陽突然出現,嚇得我拿筷子的手抖了抖險些將菜給抖了出去。

    我緩緩將菜夾入口中,又嚼了幾下,然後覷了他一眼。

    他自己坐了下來,說道:「今天和你說第二件事。」

    我停了一下,又繼續咀嚼,「嗯……」

    他繼續道:「本來打算昨天告訴你的,沒想到你這越活心理承受能力越差了。」

    我輕飄飄地瞧了他一眼,繼續咀嚼。

    「天帝找你有事,托我來給你帶個話。」他古怪地打量了我一眼。

    我被他盯的實在不好意思了,擦了擦嘴,道:「哦……我去準備準備。」

    他一見我吃完了,立馬拉住我的手,朝門外走去,道:「不用,不用。」

    凌霄殿前。

    我抬頭看了看眼前的玉樓金殿,又瞧了瞧不遠處朝我揮手的開陽,總覺得自己上了當。

    但畢竟來了,我摸了摸頭髮,撫了撫長裙,朝門內走去。

    殿中立著一娉婷女子,我覷眼瞧她莫名有些熟悉。

    我走到她身旁,正準備仔細瞧她時,頭頂傳來天帝渾厚的聲音。

    「天樞啊,這位是流光帝君,你認識不?」

    我想了想道:「回陛下,臣,臣沒映像……」

    我眼角瞥到她的身影微微一顫,可我說的卻是大實話啊。

    天帝呵呵一笑,道:「今日找你來是有個事想托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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