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所謂的侍寢的原因嗎？

蘇秣還是個孩子，這是當初誰對我說的？哦哦，是父親，說他還是個孩子，所以不適合成為龍宸國的皇帝。結果，這個眾人眼中的小皇帝的確像個小混蛋，卻也是個稱職的君主。

還是個小孩子，所以很多地方，會有小孩子的思考。「您的意思是說，公主該和王子在一起嗎？」沙羅理解過來，問。「這是給小孩子看的吧。」小皇帝哼一聲，那神情，反而更像個小孩子，「你把朕當成什麼了。」

把你當成混蛋，默默地在心裡跟一句。「那，皇上您想要的結局是？」「嗯，公主和王子在一起了。」蘇秣豎著食指，一臉認真地說。

這不一樣嗎？微垂著眼，倒是好奇那個小皇帝會給這個被我改變的童話故事安排怎樣的結局。

「然後王子娶了公主，然後公主發現王子只是喜歡她的相貌，但是總會有比公主更好看的，於是，王子有了新的王後，公主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不得不實行一些特殊的手段，最後變成了新的皇後。」

於是，循環了。

「怎麼樣？我說的好嗎？」小皇帝一不注意就忘記自稱「朕」，不過，即使他說了，也沒有多少人在乎，沒說，也沒有人敢去糾正。

「這個，臣妾，倒是喜歡第一個。」沙羅猶豫半天，竟然選擇了我的編造的結局。的確，小皇帝的很有現實性，但是，感覺太過於絕望了，相對我的來說。

不過，沙羅這樣說，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卻又在我的希冀之中。

「為什麼？」

小皇帝盯著沙羅，問。女孩抬著頭，少有地鎮靜，微微福了一個禮，女孩回答：「感覺喜歡，平淡又覺得有一絲始終抹去不了的淡淡的遺憾。」是嗎？不由得仔細打量著女孩，還是以前的樣子，身高什麼的也沒有發生變化，女孩還是以前的樣子。那墨黑色的髮絲披散在後背，長長的，垂到了腰間。如同那冬季的迷霧一般，淡淡的，想伸手去抓，最後卻是什麼都得不到。

驀然想起了一句話，待你長發及腰。

男人的眼中帶著欣賞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梅妃的觀點是不是過於簡單了一點。」小皇帝開口，聲音清爽而帶著點少年的磁性。

......

我還以為這混蛋只是欺負我一個，沒想到......可惜我現在不能說話，要不然，至少能給沙羅一點兒的幫助。

「臣妾覺得，皇上是個明事理的人，臣妾只要把自己想要說的說出來就可以了。這世間的道理那麼多，誰又能說的清楚？沒有誰是絕對的對錯。臣妾覺得皇上您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臣妾就斗膽說了。」沙羅再次跪下來，「有不當的地方，求皇上您恕罪！」

小皇帝蘇秣轉過身，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另一隻手還指著沙羅，：「明貴人你覺得呢？你說，朕該不該懲罰她？」

「......」我不會說話啊，不得已偏過頭再次對著清芸唇語，「就說皇上認為的是對的，但是沙羅沒有錯。」

清芸點點頭，作揖：「啟稟皇上，娘娘說，既然道理是說不清的，那就沒有所謂的對錯了。所以，您是對的，梅妃娘娘也是對的。」「哦？那就是說，朕不該懲治梅妃了？」蘇秣挑挑眉毛，一甩袖子，回到了自己的那個雕花的靠椅前，拿起紫檀木的小方桌子上的茶水，抿一口，放下來。

「你們很聰明，不過不要用錯了地方，有些東西，要記得。」小皇帝深深地看了我倆一眼，意味深長地說，「起來吧。」

總覺得他知道了一些東西，可以威脅我和沙羅的東西。真是不爽，這種感覺敵在暗我在明，隨時被強迫著的感覺。「既然朕來這裡的目的達到了，那就離開了。」小皇帝站起身，似乎是準備離開的樣子。「恭送皇上。」我和沙羅一起作揖，小皇帝擺擺手，意思是免禮。

走到我身邊的時候，蘇秣猛地止住步子，然後湊到耳邊，輕聲問：「明貴人要不要一起？」那噴出的熱氣貼上耳尖，癢癢的，讓我覺得很不安全。

抖出一身的雞皮疙瘩，甩出一個拒絕他的命令眼神給清芸。

「回稟皇上，娘娘有點事情要和梅妃娘娘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