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請進……」

這是肖涼人第二次敲響總經理辦公室的門。直到裡面傳來顧輕襄的聲音，肖涼人才輕輕推門進去。像是一個小朋友犯錯，被班導叫到辦公室，一樣忐忑不安推開門，小碎步進去。

其實肖涼人的脾氣還是和以前一樣暴躁，但是不知從何時起，他都不敢對著顧輕襄發脾氣，就是那種自己明明很生他的氣，卻不敢當著他的面生他的氣那種。

「你在幹什麼？」肖涼人盡量正常的語氣說道。

來人是肖涼人，讓顧輕襄意想不到。他從文件上移開眼睛。看著肖涼人一步步向自己走來來，並在他對面坐下，翹著二郎腿，像個女王般看著他。

「在工作.」顧輕襄回道。

「和藍氏合作的合同我已經簽了。」

「嗯」

嗯？就一個嗯字，肖涼人癟癟嘴，內心很不舒服。想起藍善煜走前最後和他說的一句話，他說顧輕襄比他幸運。他就更不舒服了。現在怎麼隨隨便便一個人都比他了解顧輕襄了。

藍善煜明明和他就沒什麼交集，而自己和顧輕襄認識差不多二十年。

你說什麼？肖涼人都沒聽明白藍善煜最後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他就走了，一點解釋都沒有。

「我們什麼時候下班？」肖涼人看了一下表，沒底氣小聲的問。

他做足了勇氣當那件事沒發生過，至少要在顧輕襄面前當那件事沒發生過，不能讓他覺得虧欠自己而讓顧輕襄內疚，讓他負責。

肖涼人希望一切照舊，他們還是好兄弟好哥們。「我們去顏閣樓吃飯好不好…...」

「肖總，我……」顧輕襄本想殘忍拒絕的，他對肖涼人裝沒事人的態度很生氣。但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重口的話。他還捨不得對他生氣。「我手頭上還有工作，我就不去了，你吃好點。」

也許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輸的很徹底的。

也許他對他而言底線低到塵埃里了。

「那我等你。」肖涼人無視顧輕襄生疏的稱呼。

「不用，我等會自己回家吃。」

「那我等你，去你家吃…...」

「……」

顧輕襄手裡的文件拽得死死的，忍著不生氣。但是肖涼人能不能不要在挑戰他的底線。他肖涼人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但他不可以。

「肖涼人！」

「啊？」

「嘭……」顧輕襄把肖涼人拉起來然後推到了門外。「你先回去吧。」

「……」肖涼人努了努嘴，眼淚在眼睛打？轉，愣是沒流下來。看著顧輕襄，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自己就不就是被下，藥了，然後…然後…和他發生關係了嗎？怎麼他也是被上的那個。他怎麼就可以怎麼對他。

就因為他不是他喜歡的那一個人嗎？

「你就是個混蛋。」肖涼人說完就跑了。

「？！」顧輕襄伸出去的又收了回來，小混蛋是你才對吧。

「不去追？」

顧輕襄尋著聲音看到一旁看戲的藍善煜。

「你怎麼還沒走？」

「這裡不是有戲看嗎？」我怎麼捨得走。藍善煜看肖涼人消失的方向，笑了說道。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

「你還是珍惜眼前人吧，他自己回去的？」

「嗯…」藍善煜說不然呢。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惹得顧輕襄捉住他的衣領說「你最好對他好一點…...」

「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藍善煜說別把自己搞得最後跟我一樣。

他們肖家都是小沒良心的。

不會的，顧輕襄挑眉語氣很輕蔑地說道，我跟你不一樣，你走到今天不止是因為你愛他而沒告訴他，還有就是你自己本來就不是好人。

「呵哈……」藍善煜對顧輕襄的評價一笑置之，不否認，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