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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捕到一隻頭頭 作者:大二哥 字數:2468 更新時間:2019-09-22 09:4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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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將至,我的頭髮離及腰只差一字,臨城隔壁成縣,也發生一件大事兒。
成縣貪官肆虐,剝削民脂民膏,弄得家破人亡,百姓過不下去,紛紛舉起手中的棍刀,落草為寇。臨城距離成縣不過幾里,落寇佔據臨城商隊必經的一座山頭,燒傷擄掠路過的商隊和百姓,連送信去軍部的信封,也被攔截,將臨城縣太爺氣的拍了十幾次公堂木。
縣老爺皺眉,對庄風霽說:「去軍部,可還另有出路?」
我站在庄風霽身後,看了縣老爺一眼。
庄風霽拱手:「有一條水路,不知是否被佔據。」
縣老爺拍了一下驚堂木:「成縣縣令如今如何?」
庄風霽說:「不知。」
語嗶,門外傳來一陣通報,說成縣縣令前來求助。
我暗自瞄了縣老爺一眼,發現他正咬牙切齒,雙眼噴出憤怒的火花。
「進!」
成縣縣令是一隻很大的白胖子,我打量了他一番,即使在逃亡之際,他的穿著打扮也非富即貴,身後也跟著十幾隻苗條嬌小國色天香的美人。
這麼一群天然美人忽然出現在我面前,差點把我哈喇子都驚得流出來。
然而,更讓我驚訝的,是縣老爺居然一個驚堂木丟下來,把白胖子的額頭砸出一個血窟窿。
白胖子被砸的一臉懵逼。
縣老爺怒喝道:「你居然還敢來!收刮民脂民膏,欺男霸女,草菅人命,買賣官職,這一條條罪狀下來,你就算不死,也得脫掉一層皮!」
接下來白胖子的話,嚇了我一跳。
白胖子爬去縣老爺面前,哭得滿臉淚水:「大哥,你一定要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就這一次好不好,以後我一定改,一定改!」
我震驚,看向庄風霽,發現他雙眼幽黑,表情特別冷。
我清楚的知道,這是他生氣的徵兆。
聽完白胖子的話,縣老爺一下子頹廢的坐在縣椅上,對著捕快們擺手,示意我們都下去。
我感覺有些冷,臨城,會不會如同成縣一般?
出去之後,我拉住庄風霽的衣袖,眼神看向屋上的磚瓦。
庄風霽秒懂,對著他一群忠直的小弟,做出禁聲的動作,抱著我的腰,不留下一點痕跡,輕飄飄的來到屋頂,揭開一片瓦。
小弟們面面相覷,也趴在房門上偷聽。
屋內,縣老爺走到白胖子跟前,蹲下:「想要我救你,那你說該如何?」
白胖子破涕為笑,笑容莫名嘚瑟:「臨城南門,有一座奇峰險峻,無意之中,我發現透過此山便是一條筆直官道,由此官道,可筆信封於軍部,剿滅判民。」
我聽完,有種吐一口水下去,飄在他臉上的衝動。
縣老爺卻是冷笑:「哦?求助於軍部,不怕死的更快?」
白胖子爬起來坐下:「百姓深受亂黨挑撥,宣竿起義,燒傷擄掠,草菅人命,毆打朝廷命官,傳播謠言,任一一種,便可讓軍部將其剿滅。」
我深知,不怕流氓長得差,就怕流氓有文化,這個白胖子,不止長得差,肚子的黑墨水,多的他媽都能撐船。
縣老爺深深的看了白胖子一眼,大聲道:「讓庄風霽進來見我。」
「你留在這裡,別亂動。」庄風霽將我留在上面,輕飄飄的飛下去了,臨走前還特別正直的親了我一口。他走後,我回頭看了一眼傾斜四十五度的屋頂,腿肚子抖得特別厲害。
庄風霽進了裡屋,縣老爺立馬說:「我休書一封給軍部,你從南門的山口穿過,便是官道。」
庄風霽沒動,冷冷的看著縣老爺:「去軍部,剿滅所謂的叛軍?」
縣老爺拍得沾血的驚堂木啪啪作響,怒喝:「本官之事,豈容你一個小小的捕頭質疑!」接著一驚:「不對,你是如何得知?你剛剛在偷聽?」
驚堂木一拍,把我嚇了一跳,瓦片不小心跌落,圓潤的砸在白胖子頭上,令他傷上加傷。縣老爺也嚇了一跳,抬頭,看見我,對著外面的捕頭氣喝道:「一群飯桶!還不趕緊把屋頂上的刺客給我拿下!」
外面的捕快沒有上來捉我,而是一窩蜂的跑進大堂,看著縣老爺的小眼神特別痛心疾首,庄風霽直接飛上來,屋頂被撞出一個窟窿,將我抱了下去。
我們人多示眾,不費吹灰之力將縣老爺兩人綁了起來,庄風霽派出兩個捕快,讓他們給軍部和上京送信,並將實情一字不落的寫下。
縣老爺被關進地牢,白胖子則被庄風霽壓著,去了流民所在的山頭。
山頭不算遠,我們十幾個人快馬加鞭,沒多久就到了這裡。一群面黃肌瘦,骨瘦如柴的流民,手裡拿著刀棍,戒備的看著他們。
庄風霽一腳將白胖子踢下馬。
白胖子額頭本來就出了許多血,加上我那一瓦磚的威力,又無人打理,此時滿臉血淚,看起來莫名可怖又可憐。然而,想到他犯下的種種罪行,無人會同情與他。
「你們這是何意?」流民裡面長得唯一高大的男人,皺著眉頭問道:「將這狗官帶來,看他的凄慘模樣,想讓我們作罷?呵呵,想得美!誰知道這次過去之後,他會不會秋後算賬,故態重現!」
庄風霽面無表情,語氣卻是柔和不少:「今日,我將這狗官帶來,便是交由各位處置。之前他犯下的種種行徑,我已休書軍部上京,聖上定會斟酌,重新派下縣官。各位之前的行為,我已然瞞下,不必擔心。」
聽完庄風霽的話,我特別想拍拍手掌給他鼓掌。其實百姓,也不想過這種舔刀口的生活,他們更希望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然而,時運不濟,為了活命,卻不得不拿起手中的鐮刀,與龐然大物抗衡。
多數流民有些意動,一個看起來弱弱柔柔的男子反問:「你要是騙我等,該當如何?新來的縣官如是這狗官一樣的派頭,我等該當如何?」
「各位若是不放心,將這狗官扣下便是。如若新來的縣官如此人一派,百家齊民狀,交於我修書上京。」
這番話下來,流民都沒話說,將白胖子扣下,示意我們該回去了。
臨走前,我想著這是官道,到時候軍隊的人要是看見他們,指不定真當流寇給掃蕩了。
我對高大的男人說:「你們要是看見軍隊的人,記得躲遠一點。」
男人詫異,接著一笑,對我說:「謝謝公子。」
我:「......」
此時我真的特別不想說話,明明我頭髮都到肩膀了,為什麼還被認為是漢子!
被認為是漢子的我,被庄風霽攔腰抱上馬,拉開韁繩,蹬蹬的跑走了。
柔弱的男子吶吶道:「...沒想到,此二人竟是斷袖。」
我靠著庄風霽結實有力溫熱的胸膛,吃著熱乎乎暖烘烘的豆腐,依舊不能釋懷,問道:「我長得有這麼像男人?」
感覺到庄風霽胸口抖動,我抬頭,發現他居然在笑。
「待你長發及腰之時,自然不像。」且,美艷不可方物。
聽完庄風霽的甜言蜜語,我心裡美滋滋的,特別犒賞的吧唧了他一口,周圍的捕快被迫吃了一臉狗糧,立即快馬加鞭,留下十幾個馬屁股對著我倆。
而庄風霽,他抱緊我,溫熱的氣息噴在我耳邊:「別鬧。」如果忽略下面硬邦邦的東西,聲音說多冷漠就有多冷漠。
我立馬老實不撩自家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