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誓言徹底鎖死了燕瑾墨的一顆心，卻又憂心忡忡父親會不會同意他們的婚事，實際上他心裡是七七八八有些底的，父親怎麼會願意呢，他一向認定自己是家族的恥辱，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失了身，恐怕別說同意婚事，甚至打死他也是可能的。

可說實在的，誰會願意一輩子活在那個小院子里不見天日，沒有朋友，親人也不理會，這戰事結束了，功名利祿都是燕瑾瑜的，他燕瑾墨依舊是個見不得人的陰影，燕家不要卻又不會丟棄的人，需要的時候，再把他丟上戰場，為他光宗耀祖的哥哥，贏得一身榮耀。

「你怎麼了？」楚傲發覺他神色不對，以為他憂心自己會是負心漢，「你放心，我回去就和燕將軍提親，我知道燕家不是一個兒子，你不是燕瑾瑜，對不對？」

楚傲在試探燕瑾墨的心事，果然是這個，他猜的沒錯，光是看到燕瑾墨錯愕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是對的。

「我……」燕瑾墨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頭，他不想瞞著楚傲，他想把最真實的自己告訴他，「燕家本是雙生子，哥哥叫燕瑾瑜，我則為墨，我為雙兒，自小能與鬼魂對話，父親說我返祖，可借陰兵作戰，卻又不詳，以此為由，不許我出院子半步，所以外界，也只知瑾瑜不知瑾墨，哥哥樣子生的好，不若我半面紅紋嚇人，只能戴面具……」

「誰說你不如你哥哥生的好！又是哪個說你半面紅紋嚇人！」楚傲沒聽他說完話便一肚子火，當即打斷了他這自慚形愧的描述，「你這紅蓮我偏偏就喜歡，我就覺得生了這紅蓮比你哥哥好看不知多少倍，什麼陰氣重不詳，我陽的很不怕，我就偏偏喜歡燕瑾墨，不喜歡燕瑾瑜！」楚傲一步一步壓過來，聲聲擲地，逼的燕瑾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色蒼白的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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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瑜兒生的真好看」

「離他遠點，他陰氣重，你看看他臉上那些東西，快走快走。」

「你以後不許出這院子半步，免得衝撞了你弟弟和母親。」

「你怎麼來了，快點走開！你父親沒告訴你不許出來嗎！別嚇到瑜兒。」

「你怎麼跟我生的好像，你這花真丑，離我遠點，不然我給你畫花了這臉。」

「瑜少爺別怕，奴婢這就讓他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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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像是潮水一樣淹沒了燕瑾墨，從來只有人說他不詳晦氣，丑，嚇人，楚傲是第一個說他生的比燕瑾瑜好看的，這天下誰這樣說他都不信，可就想信了楚傲，他第一次擁有了一件燕瑾瑜沒有的東西，便像得了世間的至寶，滿心的歡喜。

「我也，我也喜歡你。」

燕瑾墨的性子一向乖癖，有時冷漠如雪拒人於山裡，有時又如火一般暴躁易怒，更是彆扭性格，喜惡不直言，像今天這樣能說出喜歡自己這種話實在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楚傲不知道自己的話對於燕瑾墨是來說什麼意義，他是直言直語，可對於燕瑾墨來說，無疑是驅散心中烏雲的第一道光明，溫暖了他一顆心。

「瑾兒。」面對燭光下面若桃花的心愛之人，即便是早上已經有過一次，這會兒也忍不住又有了感覺。

這樣曖昧的氣氛和早上一樣，燕瑾墨多多少少懂了一些，早上他腦子不清楚，這會兒可清醒的不得了，他解開了自己的腰帶，衣服順著滑倒地上，烏黑的髮絲包裹著雪白的身子，燕瑾墨抱著胳膊，臉上有些酡紅，他輕輕咬著唇低下頭，讓楚傲不由得倒抽一口氣，一把拽過那人上了床，便是翻雲覆雨，在床笫之間，說盡了綿綿情話，便如蜘蛛捕獵，牢牢的纏住了燕瑾墨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