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嗎」

前胸感覺到一點小小的震鳴，白靖在他懷中低聲問著。

莫及歡聞聲抬眼看了一下早已無人的轉角處，音也不抖的回答道。「沒有，再等等。」

一邊說著，按在白靖腦後的手也順著移了下去。

「你幹嘛！」

感覺到胯上的觸碰，白靖心中一驚，忙用手去阻止莫及歡的動作，顧不得倆人之間再無阻攔。

「別怕」莫及歡聽話的沒有繼續，手上的觸碰讓他有些開心。「我幫你把衣服綁你腰間。」

白靖皺眉。「我不要你衣服。」

「那你想我一直抱著你？」莫及歡揚揚眉，他可不覺得白靖想同他一直這麼挨著。

「……」

果然，話音剛落不過幾秒，按住莫及歡手腕的手就僵硬的鬆開，轉而拉住了莫及歡牽在他身後的衣服。

「我…我自己來。」

「你來？」莫及歡也不鬆手，瞥了一眼白靖手上的包。

「你確定在你手上有包，背後有人的情況下讓我鬆開手放你自己弄，萬一要不小心再露了…我可只有用手給你擋了。」

手？

白靖仰頭想了想，手的話…就代表莫及歡直接摸他大腿乃至屁股！還不隔布料！

「不行！」白靖斷然拒絕，指骨發白的緊攥著衣服，不鬆手，也不繼續。

他不想暴露，更不想受莫及歡威脅；一身傲骨就那麼直挺挺的立著，臉色發青的緊咬著自己的下唇。

「好了好了…」

莫及歡看著白靖這副模樣，面帶無奈的單手做投降狀。「我說錯了還不行嗎？我不會碰你的，就幫你把衣服繫上就行了，真的！我保證。」

莫及歡就著抬著的手朝天做了一個發誓的手勢，他既然決定讓白靖心甘情願的上他的床，就不會做白靖討厭的事。

而且，他也說不準為什麼，就是見不得白靖這副委屈樣兒。

或許在別人看來白靖是有骨氣，有尊嚴；但莫及歡不管怎麼看，都覺得白靖是倔，不服輸的倔，這種倔說不準就能讓他撞個頭破血流，讓人沒法由著他撞下去。

或者，他早就已經頭破血流，卻仍舊不願調頭？

莫及歡看著許久沒有答話的白靖，心底一聲嘆息，溫聲中透著一絲哀求。

不是哀求白靖讓他幫他，而是哀求白靖信他。

「信我一次好不好？我再做什麼越矩的事，你就再抽我！隨你抽哪兒！」即便是那張他哥都只呼過他一次的臉。

白靖抬眼看了莫及歡一眼，那眼中的真意不是假的；雖然他並不理解莫及歡為何要這樣幫他，當然他也並不信莫及歡那句喜歡。

但是面前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他退讓，白靖也沒法不動容；至少他覺得，這一刻的莫及歡，是可以信的。

所以白靖緩緩的鬆開了自己扯著衣服的那隻手，倆手微微抬高在倆側，別開臉不自在的低聲。

「麻…麻煩你了。」

「好！」

莫及歡迫不及待的應聲，完全看不見白靖彆扭的表情，迅速把剛發誓的那隻手繞過白靖的腰肢，牽起外套的另一隻袖子一同拉到身前，小心翼翼又極其迅速的在白靖的腹部打著結。

如他保證的那樣，盡量不去碰到白靖，連白靖身下稍有些蓬起的裙擺也躬身避開。

「好了。」

莫及歡向後站了倆步，看著白靖腰間的成果，自得的揚了揚眉笑道。

「謝謝。」白靖微微點了點頭，面上有些不明顯的尷尬。

他打了莫及歡三次，卻又說了三次謝謝。

「沒事兒~」

莫及歡不在意的笑笑，臉上的疼痛早就退卻，白靖那幾巴掌也理所當然的被他拋在了腦後，畢竟他現在想的都是白靖是不是沒那麼抗拒他了。

「那我先走了。」白靖再次沖莫及歡點頭致謝。「衣服我一會兒就給你拿到這裡來，能不能麻煩你等我一下？」

「不行！」

白靖被莫及歡激動的一聲吼得有些懵，以為莫及歡是不滿他這樣的做法，探手又要去解身上剛栓好的衣袖。

「……那我現在還給你吧。」

除了這樣做能不和莫及歡有更多牽扯，白靖想不出還有什麼了。

「不不不！」看到白靖的動作，莫及歡忙用手按住白靖的手不讓他繼續，然後又在白靖的皺眉中訕訕的收回手。

「那什麼…」

莫及歡輕咳了一聲，對自己的想法多少有些沒底，但還是打算試試。

「你…其實不用這麼麻煩！我送你回去，然後你直接把外套還我就行了！」

莫及歡鼓足了一口氣把這句話說完，語速快到讓白靖愣了幾秒回想，所以在這般短暫的沉默中，莫及歡心底打的小算盤在慢慢散掉。

果然這方法行不通？

莫及歡面上平穩，眼帶期待，但其實心中已經在急著想其他方法了。

然而就在這時，他卻聽到了一聲稍稍有些遲疑的應答。

「…好吧…」

白靖垂眼看著掉在腰間的倆只衣袖，身後輕滑的布料包裹著自己的肌膚，甚至更長的遮住了他裙子的下擺，為他帶來些許的安全感。

莫及歡說的是個更快更直接的辦法，所以他應下了；而且…他也確實應該實質的感謝並報答莫及歡。

當然，如果報答只是一杯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