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嚴謹被掐住舌頭說不出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匕首，用力掙扎卻又被捆綁地動彈不得。

不，不，不，嚴謹的雙目越睜越大......

葉南嶽鬆開手，扔掉沾滿鮮血的匕首，抬起另一隻手拿著的東西：「真是個好東西！」

說著，將手中的一塊血紅的肉塊扔在昏暈的嚴謹身邊：「這舌頭不小心割多了，還是還給你把！」

倒在地上已經痛得沒有感覺的嚴謹看著越來越模糊的人影，嘴巴動了動，沒吱出聲，腥濃的鮮血從嘴巴里爭先恐後地溢出來。

清寒，我想你，我好痛。

嘴裡的鮮血充滿了整個口腔，嚴謹輕輕合上眼睛，淚水滑下臉頰，與臉上流血不止的猩紅融為一體。

葉南嶽下了樓，看到坐在大廳的顧清寒，連忙換了一副熱情的嘴臉跑過去，抱住他的手臂搖晃：「你怎麼來啦！」

「我來看看你。」顧清寒看了看葉南嶽身後，有點好奇地問道：「嚴謹呢？」

「我剛剛和他說了好一會兒的話，他剛睡下不久，估計現在睡得正香呢。」葉南嶽跟顧清寒解釋著。

「那我上去看看他。」顧清寒扯開葉南嶽的手，作勢要上樓去看看嚴謹。

「誒誒，不用啦。」

葉南嶽抬起手臂圈住顧清寒的脖子：「嚴謹已經睡著了，你現在上去不是打擾他了嗎？」

嬌斥一聲，伸手捶了捶顧清寒結實的胸膛。

「不是。」顧清寒被葉南嶽輕捶一下也不生氣，伸手捏了捏他秀氣的鼻子，面帶笑容說道：「我動手打了嚴謹，感覺他有點生氣，所以想去跟他道個歉。」

「人家嚴謹本來就嬌縱蠻橫，又不是第一次這樣對我，我已經原諒他了，相信嚴謹也會原諒你的。」葉南嶽眼角泛著淚光，嬌弱無助地安慰顧清寒，看起來是有點善解人意的樣子。

顧清寒想到嚴謹的性格的確嬌縱，看到葉南嶽眼睛有些發紅，立馬把要上去看嚴謹的事情拋到腦後，心疼地摸摸他臉上的傷疤。

每次被嚴謹欺負，南嶽都不計前嫌地幫著他說話；心裡忍不住感慨，要是嚴謹有葉南嶽一半善解人意就好了。

「那我下次再來看他。」

顧清寒摟過葉南嶽的腰，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我們一起出去吃個飯吧。」

「嗯，好。」葉南嶽心裡鬆了口氣，垂下帶著厭惡的眼眸，乖巧地答應顧清寒的邀請。

清寒，清寒，我在這裡。

清寒，快來救我！

清寒，清寒，不要跟他一起，清寒！

嚴謹隱約感覺到了顧清寒的氣息，他想大喊，想求救，最終還是無能為力，滿臉淚水的躺在地上。

樓下的顧清寒拿過外套站在門口，一臉寵溺深情地讓葉南嶽圈住他的手臂。

「走吧。」換好鞋子的葉南嶽對他笑著。

兩人親密離開，誰也沒有注意樓上的嚴謹是有多痛苦。

感覺到顧清寒的氣息逐漸消失，不知道為什麼，嚴謹反而鬆了口氣。

突然不想讓顧清寒看到他這副凄慘狼狽的樣子，害怕顧清寒會拋棄他，厭惡他。

......可是，可是他一個人在這裡好冷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