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

「想到那時林錦鳶的嘴臉，還真是打臉。」

「唉，蘇緲緲還真是倒霉。」

「據我所知，林錦鳶這應該是愛而不得的報復吧！」

「還愛而不得呢！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哪裡那麼多借口。」

……

那天夜裡林錦鳶和蘇緲緲在教學樓頂樓的談話視頻莫名其妙地傳到了學校論壇到，大家都知道這事的幕後黑手是林錦鳶，而蘇緲緲只不過是她找來頂包的無辜者而已，或許用「報復」二字更為合適。

蘇緲緲知道這事並不是哪個同學好心告訴給了她，而是在她對於同學們又奇怪起來的眼神更加好奇的時候，安阮站在了三十班門口。

「喏，你看看吧。」

接過安阮手中的手機，按了重新播放，那天晚上在天台的一切又清晰了起來。

「怎麼會被拍下來？」　

「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做了這些，你應該好好感謝人家。」　

「也是，難怪今天林錦鳶沒來。」

「量她也不敢來，這下看她還敢不敢找你麻煩！」

安阮大姐大一般地將手搭到蘇緲緲肩上，兩人相視一笑，友誼就是這麼奇怪，明明從建交到現在不過一月，她們卻已經能如此默契地相處，也許這就是註定的緣分。

林錦鳶不知是退學還是怎麼了，自從視頻傳開以後她再沒來過學校。

蘇緲緲很好奇視頻的拍攝者到底是誰，可期末考試的來臨讓她也沒了心思去考慮這些事。

慶市是一座山城，比周圍的地勢都高，一到冬天就如同處於風口一般，讓人有了真正的「風中凌亂」之感。

期末考試對於「老司機」蘇緲緲來說還算簡單，但她也有自知之明，就她對理科那不甚擅長的模樣，成績也不會十分拔尖，不過早就做好高二就去文科班和安阮相依為命打算的她倒也不是那麼擔心「看不懂的理化生」。

收拾著書包，準備正式開始寒假生活，她看向早就等在一旁的沈繹，倒第一次有了讓別人等的愧疚感。

「沈繹，不好意思啊，總是讓你等我。」

今天的蘇緲緲倒是客氣得厲害，不過沈繹對於她的客氣卻是極不適應。

「不用這麼客氣，你還是理所當然一點會比較正常。」

兩人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一高一矮，看背影倒是極為和諧的一對。

「人家好不容易客氣一回，你就不要拆台嘛！」

習慣了總是抽風的蘇緲緲，對於她突然變調的聲音也選擇無視，而是伸出手去推著她往前走。

「快走吧，今天蘇阿姨說要做你最喜歡的酸蘿蔔老鴨湯。」

想到那嘗起來鮮香美味的老鴨湯，女孩也不再糾結於「客不客氣」的事，任由少年推著她向前，還真別說，被推著走還真省力！

慶市的冬天冷得厲害，蘇緲緲將自己縮在了蘇霖牧的出租屋裡。

蘇家一家都住到了慶市，打定主意今年就在慶市過年，連蘇緲緲的姥姥姥爺都接了過來。

只是每天做著作業，蘇緲緲只覺得缺了些什麼。

就好像突然之間失去了什麼，生活也沒了意思。

直到了無生趣的少女接到來自西臨的電話。

「緲緲，沈繹的電話！」

聽到沈繹二字，女孩倒是跑得極快，嗖地一下就從卧室沖了出來。

「喂。」

拿了電話倒是變得淡定起來，真不知道此時的她還是不是剛剛那個「火急火燎」的蘇緲緲。

「緲緲，在做什麼？」

「沈繹，我好無聊哦。」

「無聊？出去玩唄。」

「可是沒人陪我呀，茜茜回了明泉，就連安阮都回了她老家。」

電話那頭女孩的聲音很是幽怨，他有些遺憾他沒待在慶市。

「那我以後每天給你打個電話？」

「不好！我都還沒手機，每次用座機我媽都會知道。」

其實她也沒多想為什麼不能讓蘇媽媽知道她和沈繹每天都在通電話，好像這是理所應當就要避免的，看來對於高中生的角色她入戲很深。

「那怎麼辦呢？」

「等過兩天我就能有手機了，我媽已經答應買給我了，到時候我就能每天和你通話咯。」

「好。」

在所有不經意中，少年在她的生命里愈來愈不能缺失，像是一種毒，漸漸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