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投票選出了江硯穿的校服系列。

男生款是黑色系的西服，簡單的款式因為衣領和袖口別出心裁的花紋而顯得與眾不同，女生款是同樣色系的外套，還有如出一轍的白色襯衫，以及蘇格蘭格子短裙。

男女生的衣服搭配起來十分和諧，或許是同樣花色的領帶和領結起到了作用。

這樣的校服秀對於慶市一中是每一個年級都有的節目，最後大家都能選出屬於自己年級的校服，雖然這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校服，說是級服更為恰當。

禮堂里的人也散了，因為是晚自習結束的時間，往寢室里去的，還是往校門口去的，都各自擁成一群。

少女走在少年身邊，手舞足蹈，好似心情很不錯。

夜風輕輕吹，將女孩的聲音吹到他耳邊，又吹散，至於那些獨立於兩人之外的聲音像是隔起了一堵無形的牆，怎麼也進不來。

「喝果汁嗎？」

「好。」

跟著少年穿過人群，終於走出了校門。

校門口有家奶茶店，兩人經常來這裡，每次都是沈繹請客，但他從來不會給她買奶茶。

「今天我請客，喝奶茶吧！」

蘇緲緲莫名地想嘗嘗珍珠奶茶的味道。

「喝果汁。」

「那好，你喝果汁，我喝奶茶。」

「我也要奶茶。」

蘇緲緲有些驚訝，她一直以為沈繹不喝奶茶，看來都是她的錯覺。

兩人排在隊伍里，等著輪到他們，因為是放學的時間段，這家店的人有點多，少年就站在她身後，像是壘起了一堵牆，遮住了後面的世界，卻又溢滿了安全感。

喝著珍珠奶茶等在巴士站，奶和茶的融合算不上完美，卻剛剛合適蘇緲緲的口味，珍珠的嚼勁兒很足，但並不是那種怎麼也咬不斷的珍珠。

空氣中也瀰漫著奶茶的香味，少年們站在夜晚的巴士站，等著下一趟巴士的來臨。

沈繹有些不習慣那甜甜膩膩的味道，可這味道和女孩太過接近，同樣的甜，還帶有一絲出爐不久的溫暖，這應該就是屬於蘇緲緲的味覺。

「車來了。」

夜晚的巴士雖然會經過慶市一中，但車上的人並不多，稀稀拉拉地坐著幾個人，還都是一中的學生。

坐在椅子上，插著耳機淺寐，不知終點何處，也許是下一站，又或許是終點站。

兩人坐到習慣的並排座上，緊挨彼此。

耳邊是巴士在夜晚總會放起的音樂，一般都是些催人入眠的歌曲，在這個本就寂靜的夜晚顯得更加清冷，即使是初夏的熱風也緩解不了。

不過幾分鐘，女孩就已經靠在他肩上睡著了，「秒睡」算是她獨特的技能吧。

少年掛著淺淺的微笑，他閉上眼睛靜靜感受女孩帶來的觸感，柔軟香甜。

她的呼吸，心跳，一切的一切都那樣生動鮮活，讓他感覺到她還是那個生機勃勃的蘇緲緲，被她依靠的感覺總是不錯的。

風又透過窗的縫隙吹了進來，頭腦清晰了些，回憶也跑遠了。

五月還沒過去，消停了一年的章茜茜終於按捺不住，在聖宇辦運動會的時候趁著空隙時間溜到了一中。

「茜茜，你怎麼在這兒！」

剛剛上過體育課，滿頭大汗地走到四樓，蘇緲緲看到教室門口那個熟悉的身影也被嚇了一跳。

「我來找你玩呀！」

章茜茜跑過來拉住好友的胳膊。

「玩？我還要上課，玩什麼玩！」

「我等你唄，今天周五你們應該會早點放學吧！」

「看班導心情咯。」

「不管啦，我等你！」

章茜茜果真等了下去，當然她並沒在三十班門口站到下課，而是在一中校園裡晃蕩來晃蕩去，也還讓她晃到了那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