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嗯，你等等。」

時念在廚房做好端出來之後，金黃色的蛋白和蛋黃碎，還有米白色和醬油色混在一起的香糯米飯，很普通。

冒著滾滾熱煙，葉九重拿筷子嘗了一小口，細細咀嚼，彷彿在品嚐什麼世間極品的食物般，彷彿還帶著點神聖。

他緩緩吐出兩個字：「好吃。」

「是嗎？觴也是這麼誇我的，還是他教得好，也是慚愧，只會做這一道菜。」

時念在收拾著桌面發一些殘餘，突然被誇，有些小雀躍，他把碗筷放進廚房。

這時候客房門突然被打開，葉九言哭腔著罵道：「觴，你混蛋！」

她一下跑了出去，兩滴淚撒在了桌子上，葉九重放下筷子就急忙往外追，時念心擔憂的也想往外追。

觴一把扣住他在耳旁輕輕說：「別去，乖，別去，好不好？」

時念立馬軟下來了，他轉身抱住觴的腰神：「我今天是不是幹壞事了，弄得大家都不開心，本來好好的一個聚會……嗚……嗯，……怎麼就被我弄成這樣了呢？九言怎麼辦？」

時念說著，鼻子愈加發酸，觴立馬打橫抱起他，手臂環著時念坐在沙發上：「怎麼現在愛哭鼻子了？別自責，不是你的緣故，是我之間有些事情沒有解決罷了。而且，葉九言有葉九重呢，乖，沒事的。」

時念在他懷裡，揉了揉眼睛：「是嗎？那……那……」時念試探著「我什麼時候能知道呢？」

「還不行，時念真的還不行，再等等好嗎？」

「好，我不問了，我相信你。」時念心裡空落落無限蔓延開來，可他已經不形於色。

兩人相視而笑，兩人頑皮的颳了刮對方的臉，放鬆的一笑

觴說：「我先去洗澡了，你準備一下，辛苦你收拾碗筷了。」

「每次都是你收拾，我都過意不去了，好嗎？」

「傻瓜，這是我應該做的。」

兩人終於鬆開，時念坐起身來，覺得有些口幹舌燥的，看見旁邊有一小杯的水，時念想也沒想便一把拿起，一口飲下，一股辛辣感從喉嚨到食道，到腦子，到胃部，火辣辣的燒灼——慘！喝錯了！這是酒！哪個殺千刀的放在這裡的！

時念捂住嘴，忍不住咳嗽，觴剛脫了上衣，光著上身跑過來，看著打翻的酒杯，就明白了些許。他倒了杯水，輕柔的怕拍他的背。

時念咳的過於猛，臉早已通紅，眼睛充滿的血絲，還帶點水色，他搖了搖頭，一會兒停下來，軟倒在觴的胸膛上，時不時還咳一下。

安撫靜下來一會兒，觴輕輕托起時念的頭的喂點解酒茶，時念被酒精佔據了腦子的控制，水從嘴角邊流淌下去，還弄到了兩人衣服上，時念不慎吞下去，又是一陣咳嗽。

觴沒法子，自己一口飲下，立馬將唇覆蓋上去，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打開時念的唇齒，溫熱清甜的茶水，緩緩流入喉嚨，代替了灼熱的酒精氣息。

時念酒品本就差，還喝如此高度數的酒，早就昏昏欲睡了，燒灼感褪去，時念的額間的皺褶也放鬆開，舒服說去。

觴無奈笑了笑鬆了口氣：「磨人。」

他該去處理一下兩人之間撒在衣服上的液體了，他抱起時念，走進了浴室。

車馬喧囂，燈紅酒綠。

葉九言跑累了，在葉九重的膝上哭泣著，滾燙的眼淚滲進葉九重的褲子里，染濕了一大片，葉九重心疼道：「為什麼你追著觴不放呢。」

葉九言抽泣著：「哥……哥……你幫我好不好……好……不好，我真的是喜歡他，嗚嗚嗚……你每天體驗過那種非他不可感覺，是不會理解我的。」

非他不可感覺嗎……他有的，可是，那個人有喜歡的人了……

「他對你如此為何你還要……也罷，你喜歡什麼，哥一定答應給你，我幫你。」

葉九重望瞭望外面風逐漸變大，裹緊在膝上哭累睡覺的妹妹，觴在卧室里往窗外望，那一小盆桂花樹，已經落盡了桂花。

一夜之間，桂花落盡，秋去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