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墨就這樣站在那裡，看著那個人離開。「林……大哥。」

系統不知什麼回到了顧清墨身邊，他本來還想高興的跟宿主炫耀一番自己的成功，但看到顧清墨此時的表情，它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宿主此刻就像隨時都會哭一樣。

別墅外的槍聲很激烈，但別墅里卻格外的安靜，倒顯得格外詭異。

邢南帶來的人比林昭的人馬要多的多，這些人都是警隊的精英，這次他們所求的是將清道夫的所有人一網打盡。

本以為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卻沒想到還是低估了林昭他們，真是一群不要命的人。

激烈的槍戰之後，雙方損失的人數越來越多，別墅的周圍被安放了大量的炸彈，警方這邊很多人都被炸彈炸傷了。

林昭的肩膀在交戰中中了兩槍，失血過多讓他臉色發白。

「s，快走，我們撐不了多久了。」11擋在林昭面前，一把拉住他躲在了陰影處。

「我們走不了了。」林昭捂著受傷的肩膀喘息道。

槍聲停了下來，11的神經突然就繃緊了。

「s，不，應該稱你為林昭。現在整個別墅都被包圍了，投降吧。」

11緊了緊手中的槍，如臨大敵，現在絕不能投降，可是難道要讓s跟著自己一起死嗎？

林昭站起了身，借著別墅的燈光，透過重重的人群看到了站在最後的顧清墨。自己終究還是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對面的警員手舉著槍，瞄準著林昭，一旦發現對方有危險的動作，他們會在第一時間讓對方沉默。

11看著林昭的動作，猛的拉住了林昭的手，「s！」

「11，我們輸了。」

他舉起手中的槍，瞄準了顧清墨。嘴角勾起了一個溫暖的笑容，一如最初兩個人的相識。

他的嘴唇微動，「清墨，再見……」緩緩扣動了扳機。

顧清墨察覺到林昭的意圖，猛然衝上前，嘶喊:「不要！」

碰的一聲槍響，子彈從顧清墨的眼前飛過，隨後林昭的身上濺起了一片血花。

「s!」11接住林昭下墜的身體，猛的按住林昭胸前不斷流出血液的槍口。

「s，堅持住，沒事的，我們去看醫生，沒事的。」11一把抱起了林昭，想要離開。

隨後衝上來的警察，制住了瀕臨發狂的11，11眼睜睜的看著s被他們帶走，離自己越來越遠……

後來顧清墨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來的，腦海中全是林大哥中槍的畫面。他坐在手術室外面的椅子上，渾身冰涼。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時間越來越久。

直到手術室的門被打開，顧清墨想要起身，才發現自己的兩條腿都已經麻了。他強忍著腿的麻疼起身,「醫生，情況怎麼樣？」

醫生搖了搖頭，嘆息道:「我們已經儘力了，還請節哀順變。」

林大哥死了？顧清墨的手猛的落下，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怎麼都止不住。

……

半年之後。

蘭市郊外最大的墓園，顧清墨把手中的話放在墓碑上，看著照片人那人永遠溫柔的笑容，不禁也勾起了唇角。

「林大哥，好久沒有來看你了，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我。我明天就要離開蘭市了，聯考志願填了一所省外的學校。本來想一直留在蘭市的，後來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出去看看。大概是在蘭市有太多不好的回憶吧。」

顧清墨抬手撫上照片，「可能以後不能經常來看林大哥了，再見。」

顧清墨下了山，就看見正站在車邊的袁放，他小跑過去，一把抱住，「袁大哥。」

袁放抬手摸了摸他的頭，「可以了嗎？」

在他懷裡的顧清墨點了點頭。

「那我們回家吧。」

「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