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起有些懵，他不可能平白無故問自己有沒有看見什麼的，心有餘悸的回頭最後看了一眼已經很遠了只剩下一個模模糊糊點的學校，還是有些好奇。

「有什麼？」嗯，為了自己明天能夠安心上班！就算不是，也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他想知道必安看見了什麼。

閻燭瞄了他一眼，索性停下了腳步，跟他一起回頭看著已經離了很遠的學校「真想知道？」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啦！就是迷霧多了點，嗯，黑色的迷霧。

柯起認真的點了點頭，完全忽略了他們還牽著的手。

偶爾路過的人盯著看了一會，眼中都是怪異，閻燭不在意，柯起要面子，鬆開了手。閻燭不樂意了，又牽了回來，這一次學聰明了，抓的緊緊的，任由他怎麼甩都甩不開，嘴角都是得意的笑意。

「給你看」轉移他注意力，閻燭伸出食指在他額間輕輕一點。

他突然間伸手過來，柯起以為他要打自己，嚇的閉上了眼睛，然而他想多了，只感覺自己的額頭被戳了一下，耳邊就響起他帶笑的聲音「看」

睜開眼睛，柯起看到的是他嘴角努力忍住的笑意，狠狠白了他一眼，回頭看向不遠處的學校，下一秒，渾身一怔。

入眼所見的，並不是他平時看到的學校，那種生機勃勃，滿是學生歡聲笑語嘻笑打鬧的熱鬧，陽光明媚，豪華且高雅。

他看到了一眼望不到邊的黑霧，把整個學校籠罩在裡面，就像是一個牢籠，把這所學校都囚，禁在了裡頭，沒了那份熱鬧，壓抑的感覺一下子朝著柯起襲來，再加上現在還在上課期間，沒什麼人，更加安靜沉寂。

「……」柯起沒了話，眼中都是震驚，這種反應完全在閻燭的意料之中「如何？」看來被嚇得不輕，平時候看的這麼好的學校突然變了樣。也難怪……

「**」剛想著也難怪的閻燭下一秒就聽見了某些被和諧的嗶嗶聲，自家娘子大人……好像爆粗口了？

「什麼？」閻燭覺得可能自己幻聽了吧？這跟自己想像的不一樣啊！

「**（卧草）！這**（踏馬）是重度污染啊！」柯起驚呼，眼中滿是震驚，看著被霧霾籠罩的學校，頓時黑了臉「這是霧霾啊！」

閻燭沒了話，臉也黑了，直接在他額心一點，扯著他的手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被點了額間的柯起突然又什麼都看不到了，學校也恢復成了以前的樣子，剛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就被閻燭扯的一個趔趄，跌跌撞撞的被他拉著走。

跟在他後頭的柯起哀聲怨道「唉唉唉，我還沒看夠呢！」這麼新奇的東西他還沒看夠呢就沒了，那黑不溜秋一團的好新鮮啊！他從來都沒有看見過黑色的霧霾唉！可惜不能拍照，不然的話他一定要留念下來！

其實也不怎麼可怕，他不怕這種東西，唯一怕的就是鬼，剛屁都沒看見一個，心也就放下來了。

閻燭沒回他，拉著他回家，還沒看夠？人家怨念形成的黑霧硬生生被他說成霧霾，這麼恐怖的東西就這麼被他說成了霧霾，它黑霧不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