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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傾冥

    夜傾冥作為一枚吃貨還迷戀美色。 先是遇到一直守株待兔的雪狐,故意在半路上勾搭她。後又出現對她溫柔寵溺的修篁。 小吃貨成了至高無上的雪神,前塵往事的封印是否能解開? 而她到底該選擇為救她而奄奄一息的雪狐,還是該選擇為了她的使命奮不顧身投入萬魔之地的謫仙? 此事傳至山下的雪狐,紛紛八卦:「雪神竟是如此的重色輕友啊!」 「對對對,定是怕我們擾了他們談情說愛,才將我們趕出了雪頂,嗚嗚嗚,人家好桑心啊。」 此文有雪神,有雪狐,有謫仙,有妖有魔,種族範圍之廣任君選擇。 註:本人系該作品原作者,不是轉載,改筆名重發

    第七章 血魔(三)

    小說: 夜傾冥 作者:朱横竖 字數:3114 更新時間:2019-09-21 18:58:44

    夜傾冥正想怎麼沒人的時候,就看到不遠處的水邊坐著一名黑衣的男子。男子正橫笛而吹,映著波光粼粼的閃爍的水面,悠揚的笛聲撩動岸邊的碧綠枝葉,也吹動了夜傾冥的心。

    夜傾冥也不管有沒有危險,上前坐在黑衣男子的身邊,走近看才發現男子容貌俊秀,卻很消瘦,一雙眸如潭,沉沉不見底。

    男子吹了一會兒放下玉笛,看到夜傾冥笑了笑。

    夜傾冥也回報笑容:「公子的笛聲真好聽!」

    男子聽了這話臉色一變,望著遠處的迷霧,揚手竟將玉笛丟入潭中。

    「一支玉笛,怎奈風霜。相思若苦,葬入潭底。」

    然而夜傾冥居然一躍身接住了在空中打旋的玉笛,可是人已跌入潭中,在水中撲騰了幾下馬上浮上來,對著男子舉了舉手中的玉笛,高興地笑著。她一向不忍別人隨意丟棄自己的心愛之物,看到玉笛心中不知為何會泛起憐惜之情。

    男子看到興高采烈的夜傾冥微微皺了皺眉,眼底劃過一絲暖意。

    正在這時,潭底一黑,水面劇烈抖動,夜傾冥感到身體不受控制地起伏,回頭一看,媽呀,竟然是那隻獨眼水怪來了!水怪龐大的身軀往前一撲,血口大盆一張,夜傾冥眼前一黑,頭一昏便嚇暈過去。

    暈的瞬間她感到腰上一緊,自己旋轉了幾圈,然後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醒來之時,落日餘暉印入眼瞳,夜傾冥下意識用手擋了擋。然後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木屋之內,四周的擺設簡陋,木桌下方還有一雙破舊的鞋子。

    「姑娘醒了?」黑衣男子走進來,端著一盆水,放在床頭的小凳子上。

    「姑娘怎麼一個人來泅水潭?不怕潭裡的水怪嗎?」男子笑著問她。

    「不怕就不會嚇暈了嘛。」夜傾冥喃喃自語,極不好意思地起身,自己動手洗了把臉,問道:「你是怎麼把我救上來的?」

    「水怪很聽話,我讓它離開它便離開了。」男子坐下來,很自在地回答。

    「咦,水怪聽你的話?它可壞了殺了好多人,以後叫它別做壞事了。」夜傾冥說著說著覺得不對勁,立刻回頭仔細看了看黑衣男子,男子很坦然地回應她的目光。「你……你該不會是血魔吧?」她舌頭打結,差點咬到了舌尖。

    男子依舊很坦然地點點頭。

    「你……你不會抓我要吸我的血吧!」

    男子這下不坦然了:「誰說我抓她們是吸她們的血的?」

    「那你抓她們幹嘛?還要湊夠九十九名女子!」

    男子卻不語,低下頭,很落寞的樣子:「世人笑我太癲狂,我笑世人看不穿。我自知罪惡深重,可是誰能理解我的痛苦。」

    這些話夜傾冥自然是不大懂的,她覺得血魔看上去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的樣子,便不再想和他多聊這個話題。

    「你可放心,我不會將你怎樣。等會兒你便可回去。以後不要來我這了,像我這樣的人該死,不知什麼時候便會死去。徒惹人傷心。」

    夜傾冥聽了他這話心中有些空落落,說:「我一直以為血魔很可怕,沒發現血魔竟是你這樣子的。我想交你這個朋友。我叫夜傾冥,不知你叫什麼?」

    血魔想到在潭邊她為了自己的玉笛躍身入水,心頭一暖,便答應做朋友。

    「蒼穹。」

    夜傾冥看到故事裡的男主角很興奮:「你便是蒼北派的右使,喜歡凌灧的蒼穹?」

    蒼穹很是無奈:「想必世上關於我的傳言不少吧。」

    「蒼穹大哥,你給說說你的故事唄。」夜傾冥覺得什麼樣的傳言都不如本人說的精彩。

    蒼穹走出房門,夜傾冥也跟著出去。屋子外圍是一圈花籬,綠葉密枝,在夕陽的映襯下顯得尤為孤美。

    「哎,其實沒什麼好說的。蒼北派與祁南派百年來一直不睦,更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所以作為蒼北派右使的我與祁南派女弟子凌灧的相愛就為兩派所不容。當時我們年輕毫不畏懼,決定私奔,以為憑自己的能力可以做自己所想,可是在私奔那晚被父親發現了,拖住了我,害得我未能及時趕到。凌灧誤以為我沒能守住承諾便自焚,接著跳入深河之中。當我終於說服父親趕到時,只能看到平靜下來的深河,早已沒有了凌灧的身影。」

    夜傾冥又聽了一遍這個令人傷心的故事,看到蒼穹孤寂的背影也不知該怎麼去安慰他。他定是尋了許久,了解了許久,最後才接受凌灧已死的事實吧。可是他為什麼要殺害無辜的少女呢?

    「蒼穹大哥,抓了那麼多無辜的少女,你有沒有想過她們的愛人會不會傷心?」

    蒼穹一聽,立刻轉過頭,臉上已沒有那份平靜,他的眸光第一次在夜傾冥的面前顯得狠辣與無情。

    「你走,在我發怒之前離開這裡!」

    「要不然我殺了你!」

    「將你變成第九十九名女子,來複活她!」

    夜傾冥心中震了一下,原來他是要用九十九名女子的血來救活凌灧!可這是什麼法術?這麼詭異的邪術真的可能救活凌灧嗎?

    這個時候花籬之上載來沉沉的聲音:「誰都不準傷害她!」

    夜傾冥抬頭一看,修篁竟然來了!他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修篁。」她低低叫了一聲。修篁垂下眸,朝她這邊看了一眼,似乎是責怪她一人跑出來。

    蒼穹彎嘴一笑,剛想開口說他其實無意傷害夜傾冥,修篁的四周發出一圈微亮的白色光芒,他指尖跳躍著一點幽綠,朝蒼穹一指,一道光迅速劈了過去。幸虧蒼穹閃得快,險先被擊中,他往地上一滾,笛子從身上掉落。修篁右手隔空一抓便將那笛子抓在手中,說道:「你也配擁有墨笛?」說著手上運起氣,生生將那墨笛碾成粉末。

    蒼穹眼睜睜看著他將自己的心愛之物毀滅,心中一痛,原本白皙的臉上剎那蔓延出一條詭異黑色藤蔓,他的唇也一併變成了黑色。雙手泛黑,一團黑色火焰向修篁的花籬而去,花籬彷彿是應了那團火焰,頓時燃出陣陣黑煙,瞬間將修篁吞沒。

    夜傾冥心裡著急,往修篁處跑去,卻發現修篁已經在她身邊,他吐出一口鮮血,右手捂著胸口,仿似受了重傷。右手在空中虛畫了道符印在胸口。

    「你是謫仙?」蒼穹看出他的那道符印,「若不是你先前受傷,也不會重創於我的木薔花籬之下。」

    「呵,你以為就你這小小的花籬陣能傷我?」修篁冷笑一聲,左手依然畫出另一道符印飛往蒼穹。

    這道符印打中蒼穹自然是能使他重傷,可偏這時飛來一道身影,修篁情急之下收了八成力回來,被符印的反彈之力傷了自己。

    「啊!」居然是凌湘撲在蒼穹的面前替他擋了這道符印。

    隨後只見凌無雙出現,看到凌湘為了救蒼穹驚叫道:「湘兒你怎麼樣了?」然後看到蒼穹問:「你是誰?」

    原來這凌家三小姐見凌家四小姐整日魂不守舍的,便留上了意,見她一人偷偷出來便跟了上去,不想見到這一幕。

    「他便是血魔!」修篁開口說道。

    凌無雙更是被驚到:「湘兒你竟然捨身救他!回頭我要告訴父親你居然要和血魔同流合污!」

    凌湘倒在地上,幸虧修篁只用了兩成力,受了小傷,她不理凌無雙,反去問蒼穹:「蒼穹大哥,你怎麼樣了?」

    凌無雙見她不理自己,馬上過去拉起她:「湘兒,休要與這種骯髒的東西一起!我們凌家是有頭有臉的人,你這樣傳出去對凌家的名聲不好聽!」

    她又冷眼看了看血魔:「你離我四妹遠點!有多遠滾多遠!」

    雖然修篁的符印是收了八成,但是他用了個巧勁,那便是透過凌湘打到蒼穹身上的後勁更大!他此時嘴角依然泛黑血,皺眉看著凌無雙,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不如你當我的第九十九個血引!」乘旁人不注意,他一陣旋風般將凌無雙擄走。

    「哎呀,修篁快去截住蒼穹大哥!」夜傾冥驚叫,卻發現修篁臉色發黑,倒在她懷中。

    凌湘也不管兩人,看到蒼穹截了凌無雙,心中甚是著急。於是便往蒼穹消失的方向追去,奈何行蹤太快,根本看不清,也不知從何找起。

    「哎,還是遲了一步,想不到受了這樣的傷還是比我跑得快。」竹晏抓抓頭,幫著夜傾冥扶起修篁,將其背在身上。

    「好沉!」他低低抱怨。

    回到客棧後,夜傾冥細心擦去修篁額頭的汗珠,可是那汗珠總也擦不完,她探探額頭髮現修篁的額頭滾燙。

    「這可怎麼是好!」她問竹晏,「你方才說修篁受傷了?」

    「是啊,要不然能連你走丟我們也不知道嗎?當時我就在房內幫他療傷!」竹晏一副你才知道的樣子。

    「他受的什麼傷,怎麼受的傷?」

    「哎呀,說了你也不知道。反正是舊疾,要不然我會擔心地跑過來,巴巴地幫他療傷嘛。這種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反正你也沒辦法治!」夜傾冥看竹晏一反常態說了許多,都是虛掩她最想知道的真相。既然他不想說,那定是不好告訴她的,她也不想多問。

    「沒事,篁哥會好的。反正不是一次兩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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