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趙乙松忽然一聲哀嚎，驚的姜淼淼端著咖啡的手一顫，險些灑了出來。

「怎麼了？」

姜淼淼錯愕的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輪轉著。

這二人都出其的怪異。

姜淼淼從包里掏出棒球帽來，笑著說道:「念念，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和我這湊一對閨蜜帽子。」

陸恆飛側目，視線落在她頭頂的帽子上，又看了眼她手中的帽子，眉眼彎彎，應了句:「謝謝貓貓。」

對面的趙乙松切了一聲:「這哪是閨蜜帽子，情侶的吧。」

姜淼淼啊了一聲，眉頭微微蹙起:「是吧？我覺得還好吧。」

陸恆飛嗯了聲:「閨蜜。」

趙乙松眼波流轉間，一個騷主意湧上心頭:「心念你戴上看看好不好看。」

姜淼淼也期待的嗯了聲，目光完全停留在了他的身上:「對啊，貓貓你試試。」

一記凌厲的目光射出，趙乙松咳了一聲，端起咖啡杯子喝了口，佯裝著什麼都沒有看到。

陸恆飛無奈，在姜淼淼期待的目光下道了句:「你轉過去，我換帽子。」

姜淼淼沒有多問，如他所願轉了過去，陸恆飛快速摘下了帽子，一頭細碎的短髮瞬間蓬鬆散開，眉眼間盡顯男兒英氣，任誰看了也很難將其當作女孩。

「好了。」

陸恆飛聲音響起，姜淼淼扭過頭看了眼他，擰起眉頭，咖啡廳的光線略微昏暗，再加上他從未摘下過口罩，再加上她似乎有意避著她，很少給過她正臉，她至始至終未曾看清過他的臉。

此時面前的人依舊低垂著頭，還是看不清眉眼，她在心裡嘆了口氣，語氣也有些低落:「念念，你……」，她頓了頓，還是問出了口:「你是不是不想見到我。」

陸恆飛赫然抬起眼眸，將姜淼淼臉上的失望盡收眼底，還沒等他開口，又聽姜淼淼說道:「心念，你說實話，我們，是不是認識。」

看見心念的第一眼，就讓她覺得格外的眼熟，她幾乎可以肯定她見過心念，可是在哪裡見過呢，她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從見到心念的第一眼，腦海里有一個可怕卻又荒唐的想法。

趙乙松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他本就是一個局外人，他這助攻也不能太過分。

陸恆飛沉默了很久，嘆了口氣，只他這一個嘆氣的瞬間，足以讓姜淼淼震驚到無以復加，這個聲音，十足是個男聲，這……真的是她想的那樣嗎？

「看樣子你猜到了，也是，我這個樣子，是個人也能猜到，實在不像個女孩」，陸恆飛苦笑一聲，說的一口流利的京腔，正是姜淼淼最熟悉的最喜歡的那個聲線。

姜淼淼端起咖啡杯子一飲而盡，心跳聲像是鼓聲隆隆，她怕不是在做夢吧。

被欺騙的氣憤？不能說完全沒有，卻幾乎不存在。她發現，此刻她更多的是震驚和恍惚，和她打了這麼久遊戲的竟然是一念永恆。

心念=一念永恆，這樣一個等式是姜淼淼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的，她猛的抬頭看了眼面前的人，逐漸和畫展里，還有舞台上的身影逐漸重合了起來，她，怕是沒辦法冷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