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為何如此這般開心？」

「也沒什麼，不過明日開始，知憶妹妹會搬到府里，有些心猿意馬」，寧福澤停止打坐，從床上爬起來，坐在桌前一臉痞子笑：「許久不見知憶妹妹，憶妹妹出落的愈發水靈了，想到接下來的日子她會住在寧府，我這心裡就特高興。」

許安成擰眉，明明寧福澤沒有去書院，楊知憶怎麼還會搬到寧府：「你喜歡她？」

寧福澤點頭：「當然喜歡，知憶妹妹生的這般花容月貌，就是看著都覺得賞心悅目。」

許安成又問：「那你可會娶她？」

寧福澤搖頭：「自然不會，小爺喜歡男人，就像你這般仙人之姿的男子，這樣說你會不會生氣。」

許安成愣了愣，傀儡人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房間控制傀儡人的那人嘴角卻不由自主的揚了起來。

「不過一幅皮囊，寧少爺若是喜歡，是我的榮幸。」

寧福澤忽然湊到他的面前，抬起手描摹著他臉上的每一處：「你真人當真的長這個樣子嗎？覺得美的有些不真實。」

許安成低笑：「寧少爺這麼喜歡對人動手動腳？」

寧福澤笑了笑，坐回原處：「當然不是，小爺可是只對你動手動腳。阿成告訴我，你的心上人不喜歡你了，所以，小爺重新給你牽個紅線如何？」

「哦？」

寧福澤指著自己：「你覺得小爺如何？」

許安成詢問：「寧少爺為何會瞧上我？」

寧福澤老實回道：「一見鍾情，你長得實在是天，怒人怨，把小爺魂都勾走了。」

許安成無奈說道：「這張容顏終有一天會老去。若是哪天寧少爺厭棄了我，那我豈不是虧得慌。」

「怎麼會，即便老了，你也一定很美。每次看見你，我都覺得很熟悉，你說我們前世是不是見過啊」，寧福澤拖著下巴，眨了眨眼，笑意盈盈。

「或許吧」，空氣中淡淡浮起這麼一句話，很快煙消雲散，空中的紙片人點滴消散，在徹底化作灰燼之前，一句話語傳入寧福澤的耳里。

「明日午時，福鑫樓清雅軒。」

寧福澤瞪大了眼睛，還有些不太相信方才聽到的話，所以這算是同意了，這也太簡單了。

翌日清晨，寧福澤很早便被喊了起來，去迎楊夫子一家進府，廂房早已經備好，幫著收拾了一早上才收拾妥帖，寧安成惦記著和許安成的相約，顧不得吃午飯便直接消失了蹤影。

福鑫樓外一處不起眼的小巷子里，一個紙片人瞬間幻化成人，半刻鐘後，清雅軒房門被推開。

屋內盈香，琴聲起，流轉千波，寧福澤聽得入了迷，就這麼站了大半個時辰而不自知。

一曲終了，掌聲隨之響起：「不曾想你還會撫琴。」

許安成起身，今日傀儡人一改往日素雅裝扮，一襲華衣添了幾分塵世色彩：「往日里學過一些，阿澤想吃些什麼？」

「阿澤？」

寧福澤挑了挑眉，對於這個稱呼格外歡喜。

「阿澤既已毛遂自薦，我也應下，稱呼自然該改上一改，阿澤更親密些」，許安成為他添上一杯清茶：「喝口茶解解渴。」

寧福澤一杯茶水入肚，詢問道：「那你的名字是什麼？」

「阿成。」

寧福澤還未放下杯盞的手抖了抖，雖然猜到了幾分，但真正聽到時，還是免不了震驚：「你……你當真是阿成，你不是啞巴嗎？」

許安成淡笑，憑空變出一個面具戴上：「你，想要知道我的故事嗎？」

寧福澤點頭，他想知道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