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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瀲色風雲

    華語重活了三世,這一世原本只想簡簡單單的在王府消遣消遣奴僕,誰知,一句話就成為了彼此間的約定。 愛情不一定是一見鍾情,也不一定是日久生情,只是,在這個世界當中只有你或者只有我才懂你的時候,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而後再也無法分開。 他們一起從最初的落魄到最後的轟動整個世界,甚至與整個世界為敵也無畏。如果你要選擇墮落於黑暗之中,我不會強求你要回到光明的世界。 無論你是地獄裡的魔鬼,還是陽光里的天使,都有我陪你,沿途風景有我在。 華語華公子這一世不再貪念富貴,不再奢求權貴,只想與他生死相依。 風逸承風大王爺不能行走,卻也依舊無法阻擋他冠絕天下的風姿,只是,一個微笑,便暗藏著毒藥。懂他的人非華語莫屬。 而後在與各路達官貴人鬥智斗勇之後,覆了這天下。 坐擁天下,卻又顛覆天下。這就是風逸承想要活出的精彩。 華語就只會在關鍵時刻幫襯他一下,給予他小小的幫助。 這一世,他選擇看著他愛的人一路繁華,而不是他拼盡全力奪來的繁華拱手相讓於愛的人!

    第九十六章

    小說: 瀲色風雲 作者:谭欣 字數:1949 更新時間:2019-09-21 19:04:51

    此刻待在牢中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風逸景根本不知道風逸承此時的想法,他一改往日里溫柔和煦的微笑,全然不顧形象的雙腿盤在一起,與牢外那人碰杯飲酒。

    牢房那人叫於連,與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剛開始進牢房的時候,於連每日里不是冷嘲熱諷就是嚴刑拷打,那時候風逸景曾想過一死了之以免每日里對著充滿怨念的某人,免得接受靈魂的審視。

    可人一旦落魄了,連死也由不得自己。

    強忍著氣血活了下來,未曾想越活越好,在監獄裡的日子越來越自在,越來越無拘無束,除了不能出牢房外,他的要求幾乎是儘可能的滿足。

    至於於連為何不計前嫌的願意與他交談,願意與他互訴衷腸,歸根結底他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時間久了,就自然而然就成了這樣了。

    「小景,」於連已經習慣了這樣稱呼風逸景,「你想要出去嗎?」

    出去?風逸承會忘記之前種種的一切放他出去?就算風逸承心甘情願的放他出去,那他甘願當一個無名小卒,遠遠的望著風逸承嗎?答案是不能的。

    從小到大,風逸承什麼都比他強,做什麼都比他好,他從小便仰望著他,倘若出去了還是要臣服於風逸承,那他寧願待在牢里,守在這一方的天地,至少他還能安慰自己。

    「出去做什麼?這裡有你陪甚好!」風逸景舉起酒杯,仰頭又是一飲而盡。

    牢里的風逸景雖然也笑,可更多的是豪爽的笑容,那笑容沒有摻雜一絲雜質。

    從天堂到地獄,從地獄到天堂,命運的反反覆復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隨心所欲。就像所有人一般高興了便笑,生氣了便踹人,傷心了便難過的簡單舉動。

    而不是像以往那般不管高興、生氣還是傷心他都只能憋在心中,面對別人還是溫柔和煦,還是笑的那麼溫柔。

    「我要離開這裡了,」於連一口喝完杯中的酒,展開笑顏,「天高海闊,我不可能止步於這裡。」

    風逸承一愣,握住杯子的指尖用了力,都有一些疼痛。

    「你走了,還有人來嘛?」

    於連搖搖頭,「估計是不會了。」

    也就是說往後的日子他將是一個人度過,一個人喝酒,一個人盯著老鼠,一個人看著燭光。

    這時候風逸景才覺得自己有些捨不得,捨不得牢外那人離自己而去,而自己不願意一個人待著,不願意孤獨的生活或者死去。

    「你若走,那你有把握能不驚動任何人的帶我出去嗎?」人一旦眷戀了溫柔,恐怕就會開始變得軟弱,如今的風逸景還沒認識到自己的軟弱,他只是單純的不願一個人待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

    倘若一開始便是一人身處在黑暗之中,或許他就習慣了這片黑暗,可這黑暗裡有一束光照亮著他的心扉,讓他再也無法適應黑夜裡的環境。

    酒水流入口中,放在嘴邊的杯子擋住了於連的視線,以至於風逸景錯過了於連狡黠的目光。

    燭火一明一暗,於連久久未出聲。

    風逸景失望極了。他垂著頭,望著看不清的杯中酒,只覺得酒味苦澀的很。

    「你放心,我會想辦法帶你出去。」隔了許久,於連放下酒杯,來到風逸景的牢房前,蹲在門邊,目光炯炯的望著他,「相信我。」

    一點點燭火是照不到於連的表情的,更何況他還是背對著燭火,可風逸景卻是真的感受到了他說這話的堅定與決心。

    風逸景握住於連的手:「嗯,你小心。」

    於連的身體一僵,整個人像是被凍住,又猛的觸電一般抽回手:「嗯,我會的。」

    要說為何能與風逸景冰釋前嫌,最大的緣由便是風逸承,風逸承對他有莫大的恩情,又教會了他許多東西,而風逸承叫他做的事情他一般情況下都會做。

    當然,除了放過風逸景。

    看見風逸景狼狽的進了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後,每天最大的快樂便是看風逸景要死不活的樣子,可後來,風逸承要他對風逸景好一點,要讓風逸景恢復以前的神采,他本是不答應的,可又實在拗不過,便只能悶聲答應。

    這不答應還好,一答應便發現風逸景其實也沒有想像中那麼讓人討厭。

    而且,就在剛剛風逸景握住他的手這一刻,他竟然感覺到自己的內心一陣波動。這份波動沒有來由的直衝腦門,好似有什麼東西即將衝破束縛,破土而出。

    可這到底是什麼了?

    還沒來得及細想,風逸景雙手握住木門的聲音響徹在他的耳邊,他聽見風逸景急切又渾厚的聲音:「風逸承這個人特別聰明,特別敏銳,但他向來是吃軟不吃硬,你若無法避免的遇見他,說說自己特別不容易即可。」

    風逸景還真是特別了解風逸承。

    可既然知道,為何在身陷囹圄時不使用這方法了?難不成是因為心有傲氣?可他記憶中的風逸景不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人嗎?難道做了幾年的皇帝便也變了?

    「我知道,」於連站起身,「你好好的在這裡……等我。」

    風逸景爽朗一笑:「自然。」

    出了牢房,外面的天色黑的看不清方向,但前方坐在輪椅上的人卻能夠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只因他身上清冷的氣質。

    「皇上。」於連上前,輕喚一聲。

    「如何?」風逸承並未轉身,望著天空中那輪殘缺的月亮,出了神。

    「一切都正如皇上所計劃的一般。」

    「那好,後面就交給你了。」

    隨即,風逸承便消失在黑暗之中。沒過一會兒,黑夜中跳出一個人,推著風逸承往黑夜中走。

    「於連又不是不知道你我的傳聞,還那麼遮遮掩掩做什麼。」

    風逸承掃了一眼,懶得理會。

    哎……黑夜中一聲長長的嘆息隨風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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