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留在餐廳的祁子銘，冷眼看著已經被擒拿的跟蹤者，周身散發著冷漠的氣息。上前踩住他的手，滿意的欣賞他因為疼痛而蜷縮起來的身體。

笑笑：「是誰派你過來的？讓我猜猜，是道上的白老三？還是一直對我懷恨在心的黑子？又或者是我的競爭對手陶一襲？算了算了，仇家太多了，累了不想問了，來人，殺了算了。」

躺在地上捂著手的男人憤憤不平，大義赴死的樣子：「祁子銘！你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嚇住我！我是不會供出我背後的人來的，你就在這做無用功吧！」

祁子銘攤攤手，對於他的威脅置之不理：「沒關係啊，你不用和我說，我也不想知道。你現在就去死好了，這樣我們大家都輕鬆的多了。」

跟蹤者：「你....你想幹什麼？」

祁子銘聳肩：「我不想幹什麼啊，相比那些人的殘忍，我還算是可以的吧。不過就是剁你幾根手指，挖你一隻眼睛，毀你一張臉，斷你兩根腳筋罷了。怎麼，這點你都受不了的話，還學什麼人家賣命作諜戰片？開玩笑。」

嘴巴輕輕一碰，就說出了這麼殘忍的話。他這冷酷無情的一面恐怕是雲錦笙從來沒有見過的吧？

不把別人的命放在眼睛裡，好像一切事情都與他無關，高高在上的樣子。俯視著眾生，所有的打壓對他來說不值一提。從小經過嚴格的訓練，做到這一點很容易。

他的眼睛裡從來只有雲錦笙罷了。

跟蹤者感覺到腿下一片濕潤，一看，竟尿了褲子。

道上的人全都知道，面上笑得最好看的，看起來最人畜無害的祁子銘其實就是一隻笑面虎。看起來風度翩翩，實則一肚子壞水，折磨人的手段數不勝數。

可以這麼說，只要落到了祁子銘的手裡，他想知道的東西沒有被隱瞞的。這也是為什麼他一直在黑白兩道上都混得風生水起的原因。

而現在，祁子銘很久沒有動手了。但是卻到他手裡了一個毛頭小賊，他會怎麼收拾他，這個想法剛剛在跟蹤者的腦海里形成的時候，他嚇得更厲害了。

忙不迭的搖頭：「不是不是，祁少爺，我不是那個意思。只不過是因為我的上家確實也不是一般的人，我也得罪不起。不然這樣，我跟您說線索，您自己去.....」

祁子銘食指輕搖：「不，不需要你了，我想知道的事情，還沒有人能攔我。」

說完，也不看在地上的人是什麼反應，徑直地對身邊的管家吩咐下去：「老九，這個人怎麼處置自己看著辦。」

他身邊那個眉目精緻，身材高大，氣質並不輸他，唯獨帶著忠心與恭敬的男子頷首：「少爺，需要做掉嗎？」

「做掉？」祁子銘的笑更深了：「為什麼？這人既然是好好的來的，那就讓他留著條命好了。把他的眼睛鼻子舌頭耳朵和四肢全都割了，但留著他的命，保證把人給我好好的送到黑子的宅子里，不許他自殺。」

九管家瞭然的點頭：「您是想....」

「沒錯，既然他把人給我帶到了，那就好好地還給他。我祁子銘可不是那種要別人的人的貨色。老九，叫上兄弟，我們是時候向黑子要點資源了。」

「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