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結論，何燮便回身看向余革澤，「走吧。」

余革澤驚訝，「沒有線索嗎？」

何燮知道，鬼神之事，人們多是不信的。否認鬼神的存在，神靈失去信仰才會漸漸在人間消失。

何燮不知道晏陸年和朱峰庭信不信鬼神，所以並沒有把自己的發現說出來，只是搖搖頭，「我們先離開吧。」

於是余革澤只能又帶著兩人回到閑華旅館。

晏陸年知道何燮有秘密，也知道自己不能聽接下來的話，不然何燮也不至於在停屍房裡隱瞞。

晏陸年笑道，「我出去買東西。」

何燮習慣性開口，「我也去。」

晏陸年哭笑不得，「不用了。就一些東西，不至於提不動，也不至於迷路。」

何燮想到自己還有話跟余革澤說，沒有堅持，只能無奈地目送晏陸年離開。

余革澤看出兩人之間的異樣，「他不是你們那邊的？」

「不是。是我男朋友。」

余革澤恍然大悟，「那你剛才看出了什麼？」

何燮的臉色有些凝重，「鬼邪。是鬼邪下的手。」

雖然不清楚鬼邪具體是什麼，但是看何燮的樣子就知道很能對付。

余革澤嚴肅地看著何燮，「你能對付的了嗎？」

何燮搖搖頭，「我不知道。要看到才知道。不過你放心，至少能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

「那你可以找到它嗎？」

何燮再次搖搖頭，「我並不擅長搜索。但是你可以找到它。」

余革澤驚訝，「我？」

「嗯。你和屍體接觸過，沾染上了它的氣息，你應該可以感知到它。」

余革澤微微蹙眉，「那我該怎麼做？」

「盤腿坐下。」

聞言，余革澤絲毫不考慮地板臟不臟，直接盤腿坐下，何燮在余革澤身後坐下。「閉眼。」

等余革澤依言閉眼，何燮把手掌抵在余革澤身後，靈力透過手掌進入余革澤體內，往腦海里竄去。

雖然只是普通人類，感應不到靈力的存在，但是被別人的靈力侵入腦海，余革澤的識海本能地波動起來，不自覺地抵抗。頭疼欲裂，但是思緒卻無比清晰，清醒得嚇人。

「想著鬼邪，想著那股氣息，想著那些少女。想，用力想，用力去感知。」

何燮的聲音想起，余革澤依言努力地想著，努力去感知，頭越來越痛，但是余革澤感覺到自己彷彿突破了什麼，腦海無比地清明。彷彿醍醐灌頂一般，靈光一閃，余革澤感應到了鬼邪的存在，腦海「轟」的一聲炸響，渾身發疼，出了一身冷汗，余革澤忍不住睜開眼睛，直喘粗氣。

何燮在一邊看著，「還好吧？」

何燮起身，倒了一杯熱水，端給余革澤。

滿嘴發苦，余革澤喝了一口水，只感覺滿是苦味，差點吐了出來，最後還是連續喝了幾口，緩了過來。

「怎麼會這樣？我為什麼會感知到，為什麼會那麼難受？」

「我也不知道原理。只是在書上看過這個法子，據說人類能感知到不該有的存在，據說是天道的在幫忙。也許是受害者留下的意念，說不清道不明，卻能聚集在一起發生作用。」

余革澤難以置信地看著何燮，「你不了解，你也讓我試？」

「不會生命危險的。要獲得就要付出代價的。你不是想破案嗎？只有你能感知到。」

余革澤無語，翻了一個白眼，「你男朋友也是人類，也可以感知到吧。」

何燮認真地反駁，「不可以的。你和他們產生了因果，才能做到的。阿年和他們是沒有因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