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陸年有些好笑，小聲對著何燮說道，「茶水有古怪，不知道包子有何古怪？不會是人肉包子吧？」脫口而出，隨即晏陸年覺得客棧可能真的會端上來一籠「人肉包子」。

何燮皺了皺眉，對人肉包子有些反感，「不會。沒有亡魂的氣息，也沒有怨氣。」如果被殺死做成人肉包子，何燮相信那個人類肯定會有怨氣。

晏陸年有些好笑，壓低聲音，「阿燮，你這樣子真的好像神棍啊。難道你真的能斬妖除魔？是修道之人？」現代消滅迷信，神鬼之事不好說。怕被別人當成神經病。

何燮認真地點點頭，「可以的。但是我只會對付作惡的妖魔鬼怪。而且我不是修道之人。」

晏陸年心裡有些慌亂，看到何燮認真的模樣，想到何燮老實認真的性格，讓晏陸年想騙自己何燮在說謊也不行。

更加小聲，「這世上真的有妖魔鬼怪嗎？你先前跟那女子說的鬼魂真是鬼魂？鬼邪的鬼真是鬼魂的鬼？不是嚇唬她的？」

看著晏陸年驚疑不定的神情，何燮沉默了一會，萬分肯定地點點頭。雖然說妖魔鬼怪的存在最好不要被人類知道，但是何燮想要一直陪著晏陸年，妖的身份總會暴露，還不如讓晏陸年有個心理準備。何燮相信晏陸年不會像其他人類一樣，殘酷無情，見到妖魔鬼怪就害怕，就想要找道士去收。

晏陸年覺得自己的三觀都破碎了，用手掌撐著腦袋，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別說話啊。先讓我緩緩。」男朋友不但是隱士高人，還是那種特神秘的隱世高人，能斬妖除魔。其實世界是不科學的，其實世上是有妖魔鬼怪存在的。天啊，誰來把我破碎的三觀給粘起來。

何燮靜靜地坐在一邊，擔心地看著晏陸年。

始終被溫和的視線包圍著，晏陸年波動的心緒慢慢地平靜下來。不就是有妖魔鬼怪嗎？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生活了二十幾年也沒看到一個，以後應該也沒有多少機會看到。壓根沒影響，何必放在心上。

晏陸年自我安慰，艱難地把破碎的三觀粘好。過大的衝擊完全讓晏陸年忽視何燮那句「我不是修道之人」，錯失了得知何燮真實身份的機會。

「客官，你們要的包子來啰！」店小二笑容熱情地端著一籠熱騰騰的包子出來，留下碗筷，「兩位客官，請慢用。有什麼事隨時可以叫小的。」

包子的香味飄散著，何燮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晏陸年好笑，「阿燮，要不要嘗嘗？只要你不怕那是······。不過倒真是挺香的。」

何燮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動筷。

晏陸年夾了一個包子到何燮碗里，「吃吧。反正吃不死人。嘗嘗也好。」

晏陸年拿起一個包子，指尖微燙。

一口咬下去，晏陸年雙眼一亮。包子皮軟糯糯的，肉汁飽滿，香味在唇舌間徘徊，果真是店小二說的皮薄餡多，汁水飽滿。

三兩下吃掉一個包子，晏陸年笑著開口，「不愧是小二重點推薦的客棧招牌包子。挺好吃的。」

何燮雙眼閃亮，一臉滿足，拿起一個個包子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