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燮只是憨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花似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何燮，滿是無奈，「小河蟹，你最好長個心眼。」瞟了晏陸年一眼，二話不說，就化成一縷青煙回到畫卷上。

「哎呀呀，」玉生煙向著上方的易慕盈盈一拜，「既然姐姐走了，那我也不久留了。小河蟹就交給大人您了。」說完，身形便已消散在眾人面前，一縷淡香悠悠飄過。

易慕一拂袖，便把何燮和晏陸年送到殿外，「莫要在京都惹是生非。看在你是新生小妖的份上，若有問題，可來尋我。僅此一次。」

袖子一卷，主殿的大門關閉，殿內的燈火紛紛熄滅，主殿又變成一片黑暗寂靜。

晏陸年看著緊閉的大門哭笑不得。果然是種族不同不好交流。晏陸年覺得自己純粹是來當木樁子的。一個個都氣勢驚人，高深莫測的樣子，晏陸年壓根不敢隨意開口，更別提妖怪沒都沒把自己放在眼裡，看螻蟻一般。

還是我家阿燮最好了。晏陸年上前，緊緊地摟住何燮的腰，「阿燮，我們回去吧。」

「好。」何燮伸手摟住晏陸年，腳尖輕點，躍上屋頂，往出口飛掠而去。

盈盈月光撒落在兩人身上，身輕如燕，半空飛掠，彷彿飛翔一般。晏陸年覺得這真是像美夢一般，有些不真實。

眼睛微抬，晏陸年看著何燮在月光下彷彿籠罩上一層光輝的臉龐，帥氣逼人，彷彿天神一般。晏陸年一瞬間有些熏熏然，看著何燮的眼裡滿是痴迷，心裡咕嚕咕嚕地冒著福祉的泡泡。

飄然落地，何燮隨手解開障眼法，拉著晏陸年從偏僻的小巷裡走出去。

晏陸年心不在焉，順著手上的力氣，任由何燮拉著自己走。

彷彿跨越了一方天地，原本的安靜被喧鬧覆蓋上，大街上三兩成群的行人來來往往，不遠處的夜市更是熱鬧非凡，絲絲縷縷的香味縈繞著鼻尖。

晏陸年回過神來，不由得摸了摸肚子，反拉著何燮往夜市裡走去，「阿燮，我餓了。燒烤的香味，好香啊！我們去吃燒烤吧。」

「好。」何燮一向對晏陸年言聽計從，從來毫無異議。

兩個大男人手拉手走在一起，難免引人側目，有些好奇有些複雜有些祝福，卻是沒有鄙視厭棄之類的。

B市一向開放，人們的道德素質比較高，思想也是走在最前列，對於同性戀的接受程度比較高，看到同性戀人就算不去祝福也不會口出惡言。

年輕的少女大部分都接受過腐文化的熏陶，看到一對真人CP，興奮地紅了臉，偷瞄兩人，不時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甚至還有人掏出手機拍照。

何燮感覺到眾人的視線，有些不自在，側臉輕聲喚道，「阿年？」

晏陸年眼睛一掃便知道怎麼回事，哭笑不得，動了動和何燮相握的手，手指輕輕地在何燮手心颳了一下，低聲笑道，「沒事。腐女當道，這些小女孩只是好奇激動而已，你習慣就好。」

又是一個不知道的名詞。瞬間被晏陸年安撫，何燮乖乖點頭，「哦。」

彷彿被兩人互動的模樣刺激到，身後的聲音一下子變大了。

「嗷嗷嗷。好萌啊！忠犬攻，溫潤受。看小攻那乖順的樣子，就像大型犬面對主人一樣。嗷嗷嗷。」

「冷靜冷靜。要被聽到了。不過你不覺得溫和腹黑攻忠犬壯漢受也很萌嗎？」

「是啊。哎呀，我站不準攻受了。」

······

晏陸年不小心聽到隻言片語，哭笑不得，拉著何燮走快幾步，不一會，就看到一個燒烤攤，毫不猶豫走進去坐下。

怕深夜吃東西不好消化，晏陸年也只是隨便叫了一些，解解肚子里的饞蟲，順便充實一下肚子。

吃了一頓燒烤，晏陸年心滿意足地和何燮回到客棧，洗漱後便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