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塵得知上官雲有謀逆之心，是在冬日的第一場雪後。

當今聖上因為陪美人賞雪而得了風寒，半月未出寢殿，朝廷政事耽誤了半月，太子尚且年幼不堪大任，上官雲站在被積雪覆蓋的亭前，朝上官塵下跪：「請將軍助我一臂之力。」

兵權掌握在上官塵手中。

雪花紛紛飄落在上官雲的肩頭，發梢，上官塵看著他，未語。

「將軍？」

上官塵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熱茶，站起身走近他，將他扶了起來：「你明知道我不會拒絕你的。」

上官雲面露喜色，伸手將上官塵緊緊擁入懷中……

敖靈澤睜開眼，操場上正在打球的喬子昂沒有注意到他這邊，剛才陽光照得很是溫暖舒服，他小寐了一會兒，竟然夢到了和白龍的第一世。

如果第一世能只停留在他們相擁於雪地的那一刻就好了。

因為後面的記憶，會令人十分不快的。

喬子昂打完球正坐在看台上休息，敖靈澤拿著一瓶礦泉水過去了。

「主人，喝水。」

他學著席白的口吻將水遞上前，喬子昂被嚇了一跳。

「你抽什麼風？」

「你之前不是說過要收我為寵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喬子昂住了口，他想起了那日清晨的鬧劇。

沒想到這傢伙消停了幾日，竟然還記得。

喬子昂接過水喝了一口，求和般的笑著道：「還是算了吧，龍哥，你看我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何德何能收你為寵，你還是另尋高人吧。」

敖靈澤在喬子昂身邊坐下，喬子昂不動聲色的往邊上避了點，畢竟他現在是有小祖宗的人。

「其實我也不想當什麼寵物……」敖靈澤說，「我比較想當你的戀人。」

「噗——」喬子昂一口水沒咽下去，直接噴了出來！

他擦了擦嘴，震驚地問：「你說什麼？！」

「我想當你的戀人。」敖靈澤面色不改，重複了一遍。

「龍哥，你在逗我吧？」

時至此刻，喬子昂才知道敖靈澤在貪圖什麼。

他貪色。

喬子昂承認自己長得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帥的，不過敖靈澤這人形長得也不比他差啊，而且還是龍神，要什麼樣的人類沒有？非要找自己？

喬子昂突然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有一點怪異，但是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裡怪異。

「龍哥，你實話實說吧，你接近我，究竟有什麼目的？」喬子昂湊近他，壓低聲音問道，看上去，還真有幾分正在做黑色交易的樣子。

敖靈澤不置可否。

「龍哥，我實話跟你說吧。」喬子昂拍拍敖靈澤的肩膀，「我喜歡上那隻狐狸了。」

敖靈澤身形一怔。

他雖然早就猜到了，可是聽喬子昂親口說出來，心還是有些抽痛。

「我不知道你們這些神啊妖啊之類的是怎麼搞的，但是我們人類，只會跟一個人在一起，喜歡上一個人，那就他了，如果再跟其他人曖昧不明的話，是要被浸豬籠的。」喬子昂煞有介事地道。

「我們也是……」敖靈澤低頭，聲如蚊蠅。

「什麼？」

「我說我們也是……」敖靈澤心中咆哮——我們龍比你們人類更專情，我們生命太長，一旦喜歡上，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