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黎站在門外又看了好一陣子，眼看著裡面似乎真的沒有要結束的樣子，他也沒心思這麼看下去，這才又回頭往辦公室走去。

走著的時候顧黎就在琢磨一會兒再次碰面的時候該說些什麼，當他再次踏進辦公室時，裡面的男人還在。

顧黎直接坐到了沙發上，盯著那個男人看了半宿，突然開口問道：「韓柏鳴一直都這麼拽的嗎？」

男人似乎沒察覺他又跑回來了，被嚇的整個人都彈跳了一下，回過頭來眼中帶著點埋怨，「你進來之前能敲敲門嗎？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顧黎撇撇嘴，敷衍的隨口說了句知道了，然後繼續盯著剛才的問題，「你們韓老師一直都那樣子的嗎？」

「哪個有成就的人沒點兒脾氣的，韓老師這不算什麼。」男人似乎早已習慣，回答時語氣不痛不癢的。

可是顧黎卻難以認同，想起剛才韓柏鳴那樣子可不是一般的有脾氣，這態度都快拽上天了。

這倒是讓顧黎突然想起了鄭邑航，同樣是有所成就的人，同樣脾氣古怪，同樣不賣他的賬。

只要想起鄭邑航，顧黎這心頭的火又熊熊燃燒了起來，咬著牙臉部表情多少有點猙獰。

「我都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這都擺起臉來了？」韓柏鳴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辦公室，顧黎和男人一起抬頭看向了他。

雖然剛才顧黎腦子裡恨的不是他，但既然有人自己撞槍口上來了，他不介意拿來撒撒氣。

「你還有臉找我算賬？」顧黎站起來橫了他一眼，「我都快把門敲爛了你還給我裝聾，我說我要找韓柏鳴的時候還給我打啞迷，你這是故意找老子茬。」

「哼！」韓柏鳴冷冷一笑，越過顧黎看向了一直站在一旁的男人，「柯冬陽，給我拿杯咖啡。」

被叫到名字的人趕緊走出了辦公室去給他拿咖啡，韓柏鳴拉了辦公桌旁的椅子一屁股坐下。

「怎麼了？認慫了吧？瞧你那小樣的。」看他不回應剛才的話，顧黎以為他是知道厲害了，正得意。

誰知韓柏鳴輕輕一勾唇，朝顧黎揚起了下巴，「我看你才是小樣，你連我都不認識還敢來這叫囂，誰給你的自信？」

「你！」顧黎被懟的氣結，這Jms跟他八字不合吧？怎麼一個個凈是負責跑來氣他的。

「別你你我我的了。」韓柏鳴輕笑著站起身，從辦公桌上拿過了幾本書，扔到了顧黎懷裡。

顧黎不解的往懷裡瞧了瞧，心裡還懷著氣的瞪著韓柏鳴，「這是幹嘛？顧博讓我來找你可不是為了看書的。」

韓柏鳴又一聲輕哼，「你命好有顧博這個親爹，能找上我單獨給你指導，你就偷著樂吧，我就給你從最基礎的形體課補起。」說著就拿起其中一本書往顧黎的屁股上一拍，「給我站好。」

屁股挨了一下子，顧黎反射性的站直了身子，但反應過來之後又炸了，「媽的你還敢打我？」

「站好了別動。」韓柏鳴豪不給面子的又給他屁股來了一下，嫌棄的瞅了他幾眼，「就你這要站姿沒站姿的，走出去說是我學生都是給我丟臉，還敢跟我橫？」

顧黎這眼睛裡都能噴出火來了，這牙都磨的「咯咯」直響，「你最好真的讓老子大紅大紫，否則老子鐵定把你給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