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凝思，濃重的火藥味只差一步引燃，「空手而歸，看來你是不想活下去了。」

青龍一臉的擔憂，白虎的空手是在意料之中的，可是他也失敗了，自己最後也還是失敗而歸。

「主上……」青龍開口準備再次替白虎求情。

焚天眼角一瞄，玉手一揮，青龍隨即就被封了口，沒有辦法開口了。

一旁的朱雀不禁一笑的嘲諷，青龍的一舉一動都是婦人之仁，白虎的行為一錯再錯，他以為他能幫白虎開脫到何時？

「白虎，你是準備好受死了？」焚天慵懶的神色聚集在白虎的身上，那一襲的仙風仙骨讓焚天厭惡至極。

白虎不似平常對著焚天的尊敬，不跪不叩，就是直直地站在那，眼眸中帶著的冷意。

「你的規矩呢？」朱雀喝道。

焚天看著白虎的反應也是猜到了其中緣由的一二了，可是他並不著急，他還要看看白虎已經清新到何種地步了。

「我是誰？」白虎淡淡問道。

眸中的碧金眸是迷茫的，沒有方向的活著無異於死人，近千年的傀儡生活，屬於他的思想在某個一天被一個美麗的姑娘的喚醒著……

朱雀詫異了，他是誰？白虎是傻了還是瘋了？

「你叫白虎，怎麼你是被人洗腦了嗎……」

「不！」白虎打斷了朱雀惘虛的身份，誰真誰假他分的清，「我看到了。」

「看到了什麼？」焚天舉了舉手示意朱雀不要說話，接下來的一切他自有應對之策。

「不知道。」白虎腦海開始混亂了，腦袋如機械般的扭動，目光空洞無神，「啊啊啊！」

白虎終於跪在了地上，雙臂抱著頭，臉上都是痛苦表情，仰天長嘯地呼喊響徹雲霄。

「焚天！」白虎大聲叫喚著，帶著恨意與奔騰的殺氣怒吼，痛苦的嘶叫響徹在心扉，「告訴我！我是誰？」

朱雀和青龍都是呆住了，這白虎是吃錯藥了？這是什麼驚天的反應，居然對主上不敬，直稱姓氏。

四個人中也就只有白虎和焚天知道這其中緣由，焚天並不著急回答，反而倒是一臉極為欣賞看著白虎掙扎痛苦的情狀。

「你！告訴我！」白虎再次怒吼，竭盡全力的嘶啞，讓焚天不為所動。

焚天幸災樂禍地笑著，「怎麼樣？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是不是很美妙？」

「是你！」白虎喘著大口的粗氣，抬起頭目瞪著焚天，「你對我做了什麼？」質問與威脅從來都對焚天是無效的，雖然知道沒用，但是白虎還是不得不這麼做。

「我嗎？」焚天好笑，可悲地盯著白虎，「哈哈哈哈！」仰天長笑之中儘是得意，「我什麼也沒做，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你看你的樣子，醜陋的掙扎又有何用？」焚天面目猙獰，狂妄的語氣中是對白虎的嘲笑，「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

白虎一聽此言，頓時蒙了。青龍和朱雀也感覺到了奇怪，這是什麼狀況？連同焚天也是在瘋狂，這一切怎麼都是如此的奇怪？

「因為你，本座的計劃功虧一簣。因為你，本座不得不擔憂星靈族的鎩羽歸來。本座恨你，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食之腐肉，喝之骨血。」焚天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說出自己的心頭之很。

白虎為之一顫，焚天果然比自己想的還要恐怖。

「可是本座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辦法，本座要慢慢的折磨你，才能消本座的心頭之恨。」

「天下的痛苦莫不是生死不如，骨之慢慢攪碎，肉被刀啃俎。本座取走了你的記憶，使之你成為了本座手上的一條狗，任憑本座擺弄。」

「每次你完成本座的交代的事，你可知道本座是有多麼的欣悅，你的完美就是本座對你最好的侮辱。你自詡聖人，到頭來手上也終究是沾滿了凡人們的鮮血。」

「閉嘴！」白虎抱著頭，加上焚天的語言的刺激，白虎更加的痛苦。

他是誰！為什麼？為什麼在他眼中他能夠看到一片星空？北方星空之中永遠都是一片明亮。他是誰？為什麼……

「告訴我！」白虎再次怒吼，「我是誰？」

焚天依舊不為所動，笑意不減地欣賞著白虎的作秀。

「哈哈哈！」焚天發狂的仰笑，瘋狂的肆虐，「知道嗎？你們四人中本座最不信任的就是你和玄武，即使你們在優秀，本座也會防著你們，只把你們當做本座賬下的一條狗。」

「狗是什麼？衷心？這真是可笑啊！滑天下之大稽，狗是最愚蠢的，特別是死心塌地的狗。」

焚天說道這，青龍和朱雀內心都在掙扎，狗？焚天原來只是把他們當做狗，而且還是愚蠢的！

焚天絲毫無忌，不在乎青龍和朱雀的感受，「你是誰？」

「本座感受到你身上的仙息已經開始外斂，怎麼還是想不起來嗎？」焚天無情的嘲弄，讓白虎很是厭惡。

白虎怒不可桀，原來……原來他不是魔！怪不得一上斬仙台，他的靈力開始流失的厲害。

「你……」白虎氣的無法再用語言，一個仙幾乎墮入成魔，這是莫大的恥辱。

青龍傻眼了，朱雀呆了。

焚天得意忘形，繼續說道:「是不是很可笑？一個仙近乎一千年都認為自己是魔，你難道不知道你的碧金瞳就是仙的標誌嗎？」

「哦！」焚天故作一目瞭然的樣子，「我忘了，你的記憶已經不存在了，又怎麼會知道呢？」

焚天的玉手再度一揮，一道道血色的絲線在空中縈繞著，慢慢進入著白虎的神經之中。

「啊……」撕裂大腦的痛苦再度襲來，這種痛白虎寧可死也不願再次嚐試，可是誰又知道焚天會對他做出什麼瘋狂的折磨。

「記憶，是多麼的美好。」焚天呢喃著，他並沒有下什麼惡毒的東西，只是突然想做一個好人，把屬於他的東西還給了他……